饕餮連忙道:“對不起主母,我錯了。”
然後舉起所有海鮮走到徐來身邊。
阮棠微笑着蹲下身子,捏了捏雲錦的臉蛋,笑眯眯道:“真可愛。”
“是啊是啊。”
白雲之上的女員工們紛紛走來,這摸摸那碰碰。
要是擱在平常。
雲錦怕是早就炸毛了
她是誰
她是饕餮一族的天驕
沒被趕去死域前,在仙域都是橫着走,在地球還怕你們這羣凡人
只是雲錦很快就茫然了,因爲除了天庭的主母,其他女人的境界
她全都看不透
之前不知道這座府邸是帝尊庭院時,雲錦本以爲這裏都是些凡人,如今看來恐怕是深不可測。
能讓帝尊親自做飯的人,會是一羣凡人
說出去傻子都不會信。
所以她表現的格外乖巧聽話,一院子仙尊她也不會有絲毫驚訝。
人羣中,不知道誰突然小聲道:“這真是小柳男朋友的親戚不會是他女兒吧,二人長得有點像”
“不、不是男朋友。”
柳婉紅着臉解釋道,只是心跳卻快到嚇人,十分在意這小女孩的身份。
若真是他的女兒
柳婉知道,她再如何心動也要退出,打擾別人家庭這種事她是不會去做的。
老祖宗的女人
雲錦連忙道:“遠祖母好。”
衆人:
遠祖母
那是向上八代的老祖宗了
衆女神色看向饕餮的目光更加狐疑了。
阮棠也皺眉問向徐來:“你朋友的輩分這麼大”
徐來踢了饕餮一腳:“問你話呢。”
饕餮點頭道:“是,我輩分大。”
“果然,是他女兒吧。”
“差兩三輩的輩分能理解,這差了八輩我懷疑你在說謊”
“小柳,識人要準啊”
“”
面對白雲之上女員工們的懷疑,徐來咳嗽了一聲,饕餮懂了。
他只得板着臉道:“其實我是她哥哥,她喜歡胡說八道。”
雲錦臉色紅撲撲的。
知道這位老祖還在爲門前她那句哥哥生氣呢。
而且她又跟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同輩了老祖宗要是知道,不得活活打死她
“我這朋友單身,小柳別想太多啊。”徐來咧嘴笑道。
只是徐來並不知道。
他那一聲咳嗽,等雲錦回到族中後,被饕餮與妹妹混合雙打,疼得躺在牀上嚎了半年
大概。
這就是殘忍吧。
“來,多喫生蠔,補補身子。”徐來說着話,將最大的一個生蠔給了饕餮。
這位神將其實不太喜歡喫海鮮。
但帝尊給的,不能不喫,哪怕是毒藥也要喝下去
饕餮端着生蠔,正準備一口喫下,就見柳婉不知何時站在了身邊。
二人目光對視了下。
柳婉目光清澈,饕餮目光堅毅。
本來對視一眼也沒什麼,可千不該萬不該,饕餮眼中那一抹對海鮮的猶豫,被柳婉捕捉到了
柳婉雖然心跳慢。
但對於他人的情緒卻有超強的捕捉能力,她低聲道:“我替你喫吧。”
然後接過了生蠔,小口咬了起來。
饕餮:
帝尊給我的,你喫什麼女人你是不是在找事
饕餮:“”
另一邊,剛記起饕餮不愛喫海鮮的徐來正要說什麼,就看到了這一幕。
嗯。
還好他旁邊就站着阮棠,否則口裏的飯菜它就不香了。
阮棠湊到徐來耳邊,低聲道:“我感覺他倆蠻般配的。”
“我也這麼覺得。”徐來點頭。
而饕餮的妹妹雲錦,呆在後院中很拘謹,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裏。
面對仙尊們的揉臉模頭,不斷擠出可愛無邪的笑容。
倒是依依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同齡小姑娘,很開心。
尤其這還是對她很好的饕餮叔叔的親戚。
“還喫嗎喫飽我帶你玩遊戲去。”依依道。
“玩遊戲”
雲錦歪頭,迷茫道:“那是什麼。”
仙域。
實力爲尊。
遊戲對於她這種修煉天驕而言是根本不可能的,想要不被人踩在腳下,只有抓住每一分每一秒時間拼命閉關或者修煉。
因爲這些族羣、道統天驕肩上揹負着的,可能是傳承了數百萬年的宗門,可能是繁衍了數個紀元的家族。
也可能是,被家族統轄着的成百上千億的生靈的身價性命,壓力與榮耀一肩重。
生在豪門。
是幸,亦是不幸。
唯有那些背景不深,或者天賦一般卻自甘平凡的修士,纔會選擇沉迷於各種娛樂之中。
“我小姨好有多遊戲機,走走走,今天她不在,我們正好玩雙人關。”依依很開心。
平日小姨總嫌她菜,今天終於其他小夥伴一起玩啦。
海棠苑的公司聚餐持續到了半夜也沒散。
而遠處海面的一座孤島之上,有一位渾身裹着黑袍的男子,他赫然是季無名。
季無名深深皺起眉頭,遠遠望向那座矗立於山巔之上庭院。
明明之前給牧成的傳音玉簡通了,爲什麼對方沒說話卻又掛了
明明感應到了水晶球碎裂的氣息,爲什麼海棠苑卻沒有絲毫事情
甚至於就在剛纔。
季無名腦海中的那一滴屬於牧成的魂血,突然碎裂了。
“牧成死了,任務大概率失敗了。”
季無名揉着眉心,有些不敢相信,那顆水晶球可是月王親手給他的底牌。
裏面封印着一隻幼年期的饕餮
而且境界還是恐怖的金丹期巔峯,再加上種族天賦,完全可以一戰元嬰期。
這等恐怖的怪物被喚醒之後輕則毀一城。
重則滅掉一顆星辰不,是滅掉整個星系
所以這也是爲何季無名之前不想動用這張底牌的原因之一,可爲什這隻饕餮沒有任何反應。
是死了嗎
但在之前,他明明感應到了對方的氣息波動,很憤怒,很暴躁,依舊處於巔峯狀態之中。
不解。
十分不解
作爲月球望月王族隱藏於地球的精銳頭子,季無名知道他現在該做的不是思索。
而是撤
做情報工作或暗殺的,一擊不中要立刻撤離,否則會有危險,這是拿成千上萬條人命堆出來的經驗。
季無名心有不甘的握拳,最終嘆息一聲,打算轉身離開。
只是下一刻。
他頭皮炸裂開來。
因爲一張似笑非笑的女人面孔,貼在了他的臉前,僅有短短三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