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
徐來神念傳音給山下的譚昌:“聽說東海市有青少年武者大會”
正在房間中閉關打坐的譚昌一愣,恭敬道:“是,今天截至報名,後天開始比賽。”
“有裁判嗎”
“有。”
譚昌神色奇怪,不明白徐來問這些做什麼,如實道:“是武道協會的三位七品武宗。”
“我要去觀賽,給我弄張門票。”
“”
譚昌目瞪口呆。
你一位疑似神門境的強者,揮手凝龍脈,去看小孩子們比武,強者的世界都這麼讓人迷惑嗎
“我女兒跟朋友的孩子要參賽。”
徐來感慨道:“沒辦法,我要去保護下。”
譚昌警惕心大起。
徐來如今可是武道協會要供養着的存在,要是他的女兒在比賽中受了傷
別的不說。
一旦因爲結怨離開華國去了其他國家,這對於華國而言可是巨大損失
所以譚昌連忙道:“是,我這就安排。”
徐來沒再傳遞神念,而譚昌將消息傳給了高合,高合也嚇了一跳,瞬間將安保規模提升了十個檔次。
本來七品的裁判,愣生生提升到了九品
若不是高合境界才八品,他恐怕會親自上場當裁判。
當然。
這都是後天的事了。
徐來繼續喝着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沒多久。
依依撲到徐來懷裏撒嬌:“爸爸,我們想出去玩會。”
徐來知道,他們是打算去給雲錦報名,微笑道:“去吧。”
“嗯嗯嗯。”
四個小孩子雀躍離開。
下午六點。
依依鬼鬼祟祟帶着雲錦回來,兩個小丫頭都有些興奮。
“有什麼喜事”阮棠隨口問道。
“沒。”
依依連連搖頭,去比武這件事一定要瞞着爸爸媽媽,不然肯定會被拒絕的。
聽錢笑說。
每年都有不少小朋友受傷住院。
怕擔心路出馬腳,依依喫過飯就帶着雲錦去打遊戲了。
而饕餮是晚上九點纔回到海棠苑。
一進門,就走到後院望着月亮陷入沉思。
徐來正在泡溫泉,他招手道:“怎麼樣柳婉符合你對妻子的要求嗎。”
徐來算是發現了。
饕餮不懂那些彎彎繞繞,有事就應該直來直去,尤其那些男女之事。
饕餮窘迫起來:“這個,不瞞帝尊,我從沒想過這件事。”
“那現在想想。”
“”
饕餮噎住,他直接坐在地面開始皺眉思索起來。
良久後才吐出一口濁氣:“帝尊,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我記得你很喜歡看星星,你看到天上那顆星辰了嗎”徐來一指。
“看到了。”
饕餮疑惑看來:“那顆星辰怎麼了”
徐來又問:“好看嗎。”
饕餮遲疑道:“雖然不及天庭後院的星海,但很漂亮。”
“等你哪天覺得星辰很美,突然想分享給某個人時,那就是喜歡。”
徐來淡淡道。
饕餮若有所思,他抱拳道:“帝尊,末將打算今天回仙域了。”
徐來沒再強求。
緣分這種東西強求不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再如何撮合那也是徒勞。
饕餮躬着身子退下,化作一道流光消失於天際。
徐來沒泡多久也回房間。
阮棠正好洗完澡,徐來爲她吹着頭髮。
阮棠問道:“也不知道饕餮跟柳婉怎麼樣了。”
“多關心關心咱倆的事情吧。”
聽着徐來的話,阮棠閉着眼道:“咱倆不挺好的嗎哦對了,剛纔祕書給我打了個電話,你猜阮家怎麼了”
“阮氏公司破產,資產全部被查封”
“阮金跟他父親成了老賴,爺爺受到刺激,得了精神類疾病,被送到醫院強制治療。
“我爸媽竟然沒有阮氏的任何股份,僥倖逃過一劫,人生真是無常。”
說到阮家。
明顯能感覺出阮棠聲音平靜下來,沒有絲毫波動,像是在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
早在許久前。
她就決心與那個阮家劃清界限。
徐來握住了她的手,微笑道:“行善作惡,自有天知,老天爺看不下去了吧。”
“嗯哪,所以人哪怕不行善,也要做到不作惡。”
阮棠轉身,撲到徐來懷裏:“我困了,我們睡吧。”
“好。”
夜涼如水。
房間內徐來與阮棠相擁而眠,雙雙進入夢鄉。
而某個小到只能放下一張牀的小破旅館中,同樣躺着一對夫妻,不過他們面上沒有溫馨,有的只是怨恨。
他們赫然是阮青山與宋茹夫婦。
阮青山與妻子如往日一般照常對徐來與阮棠罵罵咧咧後,前者道:
“老婆,要不我們回你孃家吧咱爸媽在鄉下好歹還有棟房子,我們去暫住”
“阮青山”
宋茹罵罵咧咧道:“你知道我在老家是所有人巴結的對象嗎他們要是知道我混成現在這模樣,我的面子往哪裏放”
“可我們現在連飯都喫不起。”
阮青山咬牙道:“兒子阮金更是自暴自棄,我實在是不甘心”
宋茹沉默。
爲了所謂面子,她是不可能回鄉下的,但爲了兒子
“咚咚咚”
雖然是深更半夜,門卻被重重敲響。
門外傳來一道大嗓門的女人聲音:“你們兩個欠三天房租了,再不給錢明天滾出去”
宋茹與阮青山不敢應話。
等到腳步聲遠處,阮青山才小聲道:“要不,明天我再去求求隱山。從他那借點錢,至少把這個年過了。”
“別忘記我們這些年是怎麼欺負他們一家的,他們恨不得我們死上次的奚落還不夠嗎”
宋茹怨恨道:“再說,你忘記是誰讓我們傾家蕩產的是他們的女兒跟女婿這兩個雜種”
“憑什麼他們能住別墅開豪車,喫香喝辣的,明明這都應該是我們的”
宋茹越說越激動。
阮青山慘然道:“別說了,徐來可是連萬家家主都要恭敬對待的存在,我們能活着已經不錯了。”
想到這事。
宋茹臉色發白,心中很惶恐,卻硬着頭皮道:“如今是法治社會,他還敢殺了我們做事做人都要對得起良心,我宋茹問心無愧”
阮青山沒回話。
他知道,以東海市龍頭家族萬家的手段,讓區區兩三個人,人間蒸發簡直不要太輕鬆。
“沒錯,徐來此人惡貫滿盈,人儘可誅,你們想要他死嗎”
一道幽幽的聲音,像是惡魔的低語,忽然在房間中響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