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想幫師尊您與小師叔團聚,只需要把您的字跡,刻在傾塌山門處就行。其他的,我就什麼都不知道”
武英說完,又皺眉深思許久:“我記得臨行時,他隱約記得他跟同行的那位道士還說了一句話,說在亂葬崗有第七把鑰匙”
鑰匙
地球準帝墓冢內有一把鑰匙,亂葬崗有第七把
鑰匙一共有幾把
徐來的疑問,註定沒有人能夠解答,他沉聲道:“看樣子還是要親自去一趟亂葬崗。”
“別去,危險。”
虞歸晚神色微變:“那裏有堪比帝境的心跳與威壓,第一次響起,就讓準帝境的傳承結界破裂。”
師姐是仙尊境。
雖是初期,但話從她口中說出,就比雲龍道人口中說出的可信度,高了百倍。
“師姐,你確定堪比帝境”徐來表情凝重。
“確定。”
虞歸晚無比認真道。
徐來點點頭,亂葬崗他還真必須要去調查一下了。
當然。
不是現在。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陪好妻女,還有師姐。
這一夜。
徐來與師姐都在望着星空,說着過往,時間不知不覺流逝,等到第二天清晨到來。
躺在徐來肩頭睡着的虞歸晚醒來,她伸了個懶腰:“還是靠在小師弟的肩膀上睡舒服。”
她遺憾道:“可惜,被師弟妹捷足先登了,這麼好的枕頭全天下可是獨一份。”
徐來無奈:“師姐,請別總說這些容易引起誤會的話,阮棠會讓我跪鍵盤的。”
“現在的年輕人,不得了。”
虞歸晚眼眸明亮:“仔細講講鍵盤是什麼助興法寶,師姐愛聽這個。”
“”
大師姐還是那個喜歡講葷段子的師姐。
但徐來早已不是那個一被逗弄就面紅耳赤的小師弟了。
徐來扶額道:“師姐,不是你想的那種,跪鍵盤只是一種比喻,比喻你懂嗎。”
“嗯,我懂。”
“”
徐來腦海中忽然響起了某位女醫生的面容。
恐怕也只有放飛自我的柳南葦,才能與師姐聊到一起去。
一整個白天。
徐來陪着阮棠還有依依在東荒域遊玩。
阮棠興致不高,倒是阮嵐跟依依很興奮,二女見到煉器閣想要進去試試煉器。
半小時後。
灰頭土臉的跑了出來。
路過丹藥閣,什麼丹藥都想要嘗下。
本來徐來是打算任由小姨子跟閨女胡鬧的,但看到阮嵐拿起了一瓶媚丹,連忙制止。
得知功效後。
阮嵐臉紅如血,碎了一口:“臭姐夫,整天就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然後一把把丹藥揣在懷裏,從錢包裏拿出三張百元大鈔:“這個夠不夠”
丹藥老闆微笑道:“道友,本店只接受靈石付賬。”
“那他付賬”
阮嵐拉着依依就跑掉了。
很快天就黑了。
但他們才僅僅逛了一座城,阮嵐與依依意猶未盡,繼續結伴在夜市遊玩。
相比較地球的夜晚。
東荒域雖然是東方仙域最偏僻與落後之地,但隨隨便便一座大城,人口數十億起步。
各種生靈種族都有。
有人類,有妖族,還有各種奇形怪狀的種族修士。
故而。
這邊的夜市更加繁華熱鬧。
“紫晶兔頭,一枚下品靈石一個,走過路過別錯過。”有小攤販在街邊叫喊。
“因爲好喫啊。”小販下意識回道。
“那給我來一個。”依依吞了吞口水。
“”
這時。
徐來身後出現一位年輕男子,是第一神將饕餮,他雙手抱拳道:“公子。”
有外人在的時候,饕餮等神將一般都喊徐來公子,以避免各種麻煩。
“你怎麼來了”徐來有些意外。
饕餮神色委屈:“公子,您讓白澤他們分別帶兵十萬,我也想”
“不,你不想。”
徐來瞥向饕餮:“給我回天庭老實呆着,要麼就回地球陪柳婉。”
饕餮急了。
作爲天庭的第一神將,他可是最先追隨徐來,並且殺出了一條屍山血海。
也因此。
殺出了名震仙域的赫赫兇名。
但現在,天庭少有出征的時候。
這次黃復調動了四十萬天兵,連帝尊親兵營的清風營都離開了南天門。
他這位第一神將,怎能坐得住
“第一神將。”
虞歸晚打量着饕餮,眸中散發着明亮:“清風,讓他去吧,亂葬崗屍氣重,需要他。”
何以克陰氣
唯有腳下踩着皚皚白骨之人的煞氣
“你是”
饕餮撓撓頭:“公子的哪位紅顏怎滴沒見過。”
虞歸晚微微一笑:“你猜。”
阮棠溫柔轉頭看來。
徐來黑着臉,一腳踹飛饕餮:“滾去亂葬崗”
“誒”
饕餮屁顛屁顛就飛走了。
倒是徐來額上隱有汗水滲出,阮棠貼心爲徐來擦着汗:“這天氣也不熱啊,怎麼一直流汗”
“還是有些熱的。”徐來咳嗽一聲。
“行吧。”
阮棠挽發:“依依,阮嵐,別玩了,該休息了。”
“哦。”
二女戀戀不捨應道。
徐來想在城中尋最好的酒樓住下,一夜需要耗費十萬極品靈石,但阮棠有些不喜歡。
她還是喜歡那架鎏金轎子,因爲那裏面的裝飾,都是地球的風格。
“清風,你晚上要去亂葬崗嗎”
後山,虞歸晚坐在鞦韆上問道。
“嗯。”徐來點頭。
“那我等你。”
師姐晃悠着鞦韆,開口道。
徐來先將女兒哄睡,又招了招手,轎子頂端透明起來,能清晰看到那璀璨的星空。
“老公,我想家了。”
阮棠像是小貓版窩在徐來懷裏,輕聲呢喃道。
“那我們明天就回家。”
徐來應道:“今天晚上,我就能處理好這邊的事情。”
“對不起。”
阮棠聲音很自責:“我本以爲我會習慣這光怪陸離的世界,但這裏”
她咬着脣,沒再說話。
仙域太大了。
大到阮棠很茫然,在這裏她有些無所適從,有種不屬於這裏的陌生感。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對不起。”
徐來摟緊阮棠,認真道:“有些鳥兒需要的廣闊無垠是天空,但有些魚,需要的卻是清澈平靜的小溪流。”
“那你是什麼”
阮棠望向徐來,星光灑落在她身上,美輪美奐。
“我是貓。”
“貓”
“嗯,專喫魚的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