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枯敗。
倒是那漫山的海棠盛開的無比妖豔,在夜色下隨風搖曳,美的驚人。
季潔走後不久。
除卻龍靈小海外,華國其餘三條龍脈同時發出一道龍吟之聲。
它們雖靈識懵懂,尚未化形,卻感應到天地間的靈氣越發充裕起來。
這是一場機緣
只要靈氣足夠,那麼它們便能化作真正的神龍。
同樣有所感應的,華國所有神門境強者,他們感覺到自身吐納靈氣似乎比往日快了一些。
也幾位,則是感悟到了體內那道桎梏
要知道。
境界桎梏往日根本察覺不到,現在卻能感應到,這說明他們是有機會更進一步的。
不同於地球武者、修士們的熱切,月族卻是一片沉悶。
上弦二月族宮殿之中。
上弦一至上弦四月族,下弦一至下弦四月族,八大月族統領齊聚一堂。
而宮殿寶座之上坐着的,則是當今月王二子,太子季歸
宮殿中有一道光幕,連接着地球,畫面中是季潔的面孔。
後者嬌笑道:“弟弟,徐來不肯做你姐夫呀。”
季歸瞳孔深處閃爍一抹深深的遺憾。
他淡淡道:“我若是他,也不願意娶一個瘋子。”
“”
大殿之中的八位弦月族統領,同時膽寒無比的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雖然太子說的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當着正主的面說出,就絲毫不怕長公主因此生恨嗎
出乎衆人意料。
季潔並沒有生氣,反倒是繼續嬌笑着:“我的弟弟呀,現在可不是逞口舌之力的時候,徐來若是參戰,我月族不說就此覆滅,也絕對要死傷慘重。”
“所有啊,你要儘快出手,趕在地球那羣神門破掉桎梏更進一步時,攻下長安城。”
季潔嬌媚無限的眨了眨眼:“否則,月族可能會在你的帶領下而亡。”
太子季歸面上抽搐一絲。
他壓抑着憤怒的情緒,面無表情道:“勞煩姐姐大人在地球攔住徐來了。”
季潔沒有再說話,直接掛斷了光幕通話。
而大殿之中。
上弦一月族的統領沉聲道:“太子殿下,長公主大人是否能夠攔住徐來若他真是元嬰,甚至更強,那”
“月海禁地之中有生靈。”
太子季歸淡漠道:“並且送出了一件法寶,可以幫助她。”
“什麼”
八位絃樂族首領紛紛倒吸涼氣。
根據記載,被月人祖上殺光的月球土著豬玀們曾言,月海中沉睡着神靈。
一旦驚擾到神靈,將會有大災禍
從入住月球到如今,月族派遣無數族人進入月海禁地調查,結果無一生還,更別提帶回什麼有用的線索。
如今確認月海中有生靈,全部被驚到。
季歸瞳孔深處,同樣藏着一抹複雜。
因爲這件事。
他也才知道沒多久。
是父親託心腹手下將那枚金手鐲給了他,他又轉交給了姐姐季潔。
“父親,您究竟還有多少事瞞着我您真的是因爲害怕,才躲在陣法之中嗎”
季歸突然有些看不透那位沒了野心且膽小如鼠的父親了。
他眼神閃爍片刻,才深吸一口氣道:“按照計劃行事,讓我們的名字被後背所傳頌,劍指長安,入主地球”
八位月族首領眼中有狂熱的戰意,分別散開,集結各自族中精銳。
只等劍指長安
對於月族的異動,長安城並沒有察覺到。
畢竟長安城與月人摩擦了幾百年,從三百年前開始,從未真正的撕開臉皮大戰。
甚至有些訝異月人們最近實在安靜,連象徵性的攻城都不來了。
城中的華國武者們,根本不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即將決定兩個族羣的未來與命運。
徐來他回到海棠苑後,正在客廳中研究着雲水鏽的第二個字符。
至於他丟給季潔的兩個玉瓶,分別是五十顆靈元丹與五十顆延壽丹。
這都是極品仙丹。
一百顆的價值,完全能抵上半顆九轉仙丹。
“姐夫,你還在研究這蚯蚓文字啊。”
穿着睡衣的阮嵐下樓,不斷打着哈切:“我都睡一覺了。”
她湊到近前。
彎下腰仔細端詳着雲水鏽的第二個字符。
徐來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光。”
阮嵐愣了下:“什麼光”
她下意識低頭瞧了瞧,瞬間明白過來,連忙捂住寬鬆的睡衣領口,俏臉爆紅。
“臭姐夫,你耍流氓”
小姨子義憤填膺,她剛纔竟然沒注意到自己走光了。
“我是說,你擋着我光了。”
徐來頭也不擡,繼續研究着雲水鏽字符,不斷推衍。
“”
阮嵐一腦門問號,她不可置信指着自己鼻子道:
“我這麼漂亮的大美女站在面前你不看,卻研究一些破符文”
“這些符文,從一百紀元前便存在,藏着無數祕密。”
徐來沉聲道:“就算沒符文我也不看你,再站遠點,還是擋到了光。”
“”
阮嵐一下就氣清醒了。
什麼是侮辱
這就是啊
阮嵐正要說些什麼,徐來就不耐煩的招手,給她送回房間之中,並且封閉了房門。
明天早上之前。
阮嵐是不可能出這個門的,哪怕準帝來強攻都沒用。
“姐夫,我錯了,我真錯了你快開門,我想上廁所啊”
阮嵐慌了,不斷拍着門求饒。
可惜的是。
徐來的心思一直都在雲水鏽上,根本沒理她。
又是一夜過去。
隨着黎明破曉,徐來遺憾嘆息,這一晚依舊沒有進展。
因爲第二個雲水鏽符文,比第一個複雜了百倍不止,推衍難度更是倍增數百倍。
“這三十五個字符,藏着怎樣的信息”徐來眼中佈滿血絲。
一百紀元前的無正劍。
一百紀元前的雲水鏽。
一切都是一百紀元前,在那個擁有數位帝境的混亂年代所留下的
徐來頭昏腦漲。
他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本想小憩一會,卻疲倦的睡了過去。
徐來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自己回到了十萬年前的師門後山,兩位師兄都還活着。
“清風,快過過過過過”
說話有些口喫的二師兄宋鍾令招着手,他唯一不磕巴的兩個字,便是小師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