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周雲琛志在此啊。
當下,顧遠山輕咳一聲,不着痕跡地說:“周總喝多了,一會兒從文你送周總回去。”
沈從文震驚。
周雲琛則是拿過了他手裏的杯子,親自倒了一杯酒:“顧先生,敬你。”
顧遠山笑眯眯的,開心地喝了。
心下,只等着沈從文把周雲琛拿下
沈從文叫苦不迭,他何嘗看不出周雲琛的惡劣心思,這人多年未見,竟然變得變得如此地聒不知恥
但是他再是鄙視周雲琛,最後還是和周雲琛一輛車了。
車上有司機,周雲琛倒是規規矩矩的,只略略調笑了幾句。
沈從文恨不得剁掉周雲琛,但此時自己就像是被捏住的小蟲子,掙扎一下都不行
他就從來沒有見過,比周雲琛更惡劣的人
司機是顧遠山的心腹,沈從文再氣也只得把周雲琛送到他的公寓,到了門口,沈從文低聲說:“你的目的達到了,我送到這裏,告辭。”
“不進去坐坐嗎”周雲琛好笑,“大家都是同窗,這會兒見了我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不是你和顧先生建議我周雲琛好美色的我如你的願,你又不高興了,這是什麼道理”
說這些話時,周雲琛就倚在門邊,面上有着酒後懶懶的笑。
當真很迷人。
沈從文怒:“夠了吧周雲琛”
周雲琛笑:“進去喝杯茶吧,司機在樓下等着接你,你現在下去交不了差”
他上前一步,肩膀抵着沈從文的肩:“就當我好心收留你,嗯”
沈從文深深吸了口氣,諒他也不會怎麼過分,於是和他進去還真的是喝了一杯茶
周雲琛則是站在落地窗前抽菸,整個人在角落的倒影裏顯得有些深沉。
沈從文喝了一個小時的茶,就看了周雲琛一個小時
末了,周雲琛掉過頭笑,“沈助理,你在我這裏一個小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顧先生會怎麼想你”
沈從文大驚,此時才知道上了周雲琛的當了
他怒,但是真的一個字說不出來。
周雲琛走過來,俯身撐在沙發上,對着他的俊臉吐出一口菸圈:“姓沈的,和我鬥你還嫩着呢”
我覺得從今天起,你們會愛死周雲琛其實本來並沒有打算這麼重戲份,可是一碰見沈從文,窩就停不下來了,周總真的是太可惡了,哈哈
沈從文進退不得,俊臉漲得通紅的:“周雲琛,你這麼喜歡戲弄別人嗎”
周雲琛起身整整衣服,不以爲意地笑笑:“好啦,你該走了,還是真想留下來”
沈從文內心簡直是mmp,近乎狼狽地離開了。
此時,他只被周雲琛這樣捉弄過,這個人,真的是太可惡了。
坐上車子,沈從文的臉一直黑着,司機便以爲他被迫了所以心情不好,於是回到顧宅時,少不得又和顧遠山私下裏彙報這事兒。
沈從文叫苦,他現在是說都說不清了,心下更是感覺害怕,周雲琛此人的城府實在是太深
就如同周雲琛所說,他沈從文想和他鬥,嫩着呢。
沈從文在顧遠山面前也只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說那晚他醉了云云,顧遠山倒是還挺內疚的,貼心地放得力屬下兩天時間好好休息一下,說他辛苦了。
沈從文便更是說不清了。
後來,他是見了周雲琛就躲,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偏偏顧遠山一門心思地要和周雲琛拉關係,不時要一起喫飯
一時間,沈從文覺得這日子過得生不如死。
倒是周雲琛見把他煎得差不多了,好心打算放他一馬
“行了,別一副委屈的樣子。”周雲琛倚在牆壁上吞雲吐霧:“老子沒那愛好,也沒有把你怎麼樣。”
沈從文也和他一樣,倚在另一側抽菸:“周雲琛,你玩夠了沒有”
周雲琛笑容可鞠,“差不多了,行,明天我就正式拒絕顧遠山,也不用你這麼辛苦地每次送我回家。”
他頓了一下,冷笑:“不過沈從文你還沒看清嗎你的顧先生,這隻老狗可是爲了他的榮華富貴什麼都能出賣,什麼都能雙手奉上的,你在他的眼裏不過就是一隻忠心不二的狗罷了,哪裏還有什麼人權呢”
沈從文抿緊脣:“顧先生不是這樣的。”
周雲琛低頭,把煙滅了,忽然就朝着他走過來。
一手撐在他頭頂上方,湊近低喃:“姓沈的,如果老子真想把你怎麼樣,你以爲你逃得過長點兒心吧。”
說完,站直,似笑非笑了一下。
沈從文握緊了拳頭,許久,才憤然離開
周雲琛回家,按了座機撥了顧安西的電話留言:“顧總,北城三座大樓我已經拿下,另外,“新麗文化公司”我也取得了全線控股權,這間公司最近不行,所有是以超低價拿到手的,一切都在顧總的掌握之中。”
思園。
顧安西按下通話:“收到了,繼續保持。”
然後按掉了通話,才按掉,身子就被一雙大掌抱了過去,按在懷裏。
薄熙塵摟着她,“我家小朋友現在是風雲人物了,忙得三天我沒有見着人影。”
顧安西不滿;“明明就是你這幾天忙着手術,還賴我”
她坐在他懷裏,小聲說,“春節我想回青城過。”
薄熙塵想想:“我和你一起去,按禮數是要去拜訪的。”
顧安西玩着他襯衫釦子:“你不是要參加四大家的圍宴麼”
他就笑:“每年都有的有什麼稀罕的,再說顧安西,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春節,你竟然想不和我一起過”
她啊了一聲,望着他。
薄熙塵聲音沉下來:“薄家至今未收到帖子,父親母親那裏已經很不快了,父親已經放話說咱們家的安西不去,他也不去”。
說着他就笑笑,“你說,這種疼愛還能挑得出第二份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