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深吸了口氣:“我妹妹才20歲,我纔不會讓她嫁一個快30的男人。”
“哦”周雲琛就笑了一下:“薄熙塵和顧安西好像也差好幾歲,我倒是覺得很配。”
沈從文就盯着他,像是看怪物一樣。
良久,他才輕聲問:“你看着,不難過嗎”
周雲琛垂了眸子,抽出支菸來點着,抽了一口笑笑,“不是自己的,難過也沒有用,是不是”
他忽然就看着沈從文:“倒是你,是喜歡什麼人愛而不得,所以知道那種酸酸的味道”
“我沒有喜歡過誰。”沈從文的聲音顯得有些僵硬,隨後就下了逐客令:“不早了周雲琛”
就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周雲琛笑笑:“一定是送餐來了。”
他過去開門,沈從文忍耐地閉了閉眼。
周雲琛回來時竟然還推着餐車,不但有面,還有一瓶紅酒和兩份小菜。
“一起喫吧,我知道你晚飯沒有喫飽,你不喫辣的。”周雲琛笑笑,打開紅酒爲他們一人倒了一杯。
面配紅酒,有些怪,不過在周雲琛身上發生一點也不違和。
叼着煙,把小餐桌擺好,叫沈從文:“怎麼還不過來”
沈從文不想屈服的,但是又抵不住食物的香氣,而且他確實是有些餓了。
於是坐過去,周雲琛把酒推給他:“來一杯82年的,口感不錯。”
沈從文看他一眼,怕他又說出自己像娘們的話,於是一口就悶了。
周雲琛笑:“你是當料酒喝呢”
沈從文沒有出聲,徑自低頭吃麪,喫得挺快。
周雲琛也不急,先慢慢地把手裏的煙抽完,這才吃麪。
喫完,兩人又把一瓶紅酒分掉了,還不夠,他又叫了兩瓶
末了,沈從文有些醉了,周雲琛酒量很好,一直很清醒。
沈從文躺在沙發上睡着,而周雲琛則是坐在沙發上又抽了兩支菸,纔去抽了條被子過來給沈從文蓋上,站在那裏,淡淡一笑:“還是不長心。”
搖了搖頭,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
清早,沈從文醒來,已經是清早8點了。
他坐起來,看着身上的被子,腦子像是倒帶一樣想起昨晚的事兒。
他喝多了。
周雲琛呢
擡手看了下表,已經8點了,那他一定回北城了。
沈從文起身,拿了手機撥了電話給自己的祕書:“幫我訂一張最早的機票,我立即回北城。”
祕書聲音甜美:“沈先生,周總有交待說您和他一起專機回去。”
沈從文的手機幾乎握不住,皺眉:“真的”
祕書笑笑。
沈從文掛了手機,去洗了把臉,擡臉時抹掉臉上的水珠。
鏡子裏的人,氣色很好,果然,紅酒有助於睡眠。
他收拾了行李走出去,打開門,就見着周雲琛靠在對面的牆壁上悠然地抽菸,見他出來,笑了笑:“走了,專機還有一個小時就要起飛了。”
沈從文:
一敗塗地的那種。
當然,他也知道不能完全怪江朝歌,是他小看了薄家的那個孩子。
果然是有幾分本事啊,也難怪薄家的人那麼重視她。
江斌坐在那裏,臉色十分陰沉。
江朝歌還想最後努力一下,她是有些不服氣的。
因爲出身旁支沒有少受白眼,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努力,她也做到了,自小到大一直是學霸,她有着無數的光環,化學博士,醫學院的博士導師
她到了今天,足以配得上所有高門子弟,她喜歡了薄熙塵很多年,可是身份的差別讓她從不曾表白,一直到她覺得自己配得上了。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會出現一個顧安西。
江朝歌想說什麼,被江斌攔住了:“朝歌,這事兒你還不要不服氣,顧安西這個小姑娘16歲就拿了諾貝爾化學獎,她能這麼幹,後路肯定是想好了的。”
言下之意就是江朝歌在這方面技不如人
不過,江斌倒不是全盤否定她,聲音淡淡的:“我們還是想辦法研究出生態液大量生產的方法。wk公司的負責人聽說又到了北城了,明天一早我們就起程回北城。”
江朝歌愣了一下:“那這裏”
江斌沒好氣地說:“還能怎麼樣”
大家主發火,江朝歌不敢再說什麼,只是等江斌離開後,她默默地走到碧水雲天湖邊,看着那一潭綠幽幽的湖水,輕握緊了拳頭。
她知道叔叔在c市病毒實驗的事情,作爲一個醫生她應該說服或者是阻止,但是她是江家的女兒,而且她還要證明自己很強
薄家做不到的,她能做到。
次日,江斌和江朝歌也回了北城,在機場不巧還遇見了周雲琛和沈從文兩人
江斌的臉色不大好,顧遠山的這個親信怎麼總和姓周的混在一起,當下就打電話告狀了。
顧遠山聽完,笑笑:“是我讓從文過去的,深入敵人內部嘛老江啊,這事兒你可不能怪從文。”
江斌半信半疑,不過想想也對,但他還是告誡了一句:“遠山,我可提醒你一句,周雲琛那人相當有手段,你可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顧遠山呵呵一笑:“江兄言重了,咱們從文也不是傻白甜。”又客氣了幾句,掛上電話以後,心情也是蠻沉重的。
那邊,江斌掛了電話,才坐到車上,他接到一個電話
等聽了幾句,面色便沉了下來。
江朝歌關切地問:“叔叔,怎麼了”
江斌聲音很輕:“上頭指示,說c市的行動暫時取消了。”
江朝歌多問一句:“叔叔,上頭是”
江斌冷着臉,“不該問的別問。”
頓了一下又說:“回北城,你好好準備一下醫院的事情。”
江朝歌點頭。
江斌眯着眼,“我就不信,江家幹不過薄家,朝歌,叔叔看好你。”
只是他不明白,上面爲什麼又把這一次的行動取消了,多麼好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