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問:“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薄年堯輕嘆一聲:“他是老爺子的爹在外面風流生的孩子。”
顧安西扒着手指
老爺子的爹生下的孩子,那不是和老爺子平輩,也就是長薄爸爸一級,薄熙塵要叫爺爺的輩份
小奶精目瞪口呆,半響才說:“那老爺子多少歲有了薄情”
薄年堯微曬,輕咳一聲:“小孩子就不要打聽這個了。”
顧安西對這個挺感興趣的,“不是啊,很有參考價值的。”
她心裏默默地算了一下,薄熙塵29歲,他爺爺至少80,爺爺的爹至少100歲了,薄二叔四十不到
小奶精又是目瞪口呆:那位老爺子老當益壯啊
對於這份家醜,薄年堯不想多談,轉了話題:“他會捲土重來的。”
據他所知,暗黑背靠着靠山,正是王競堯最大的對手
閔辛。
而這陣子,王競堯是佔上風的,死死地把那一位副職壓得死死。
這也是爲什麼薄家不能和王競堯鬧翻的原因之一,相比閔辛,王競堯的爲人比較正直,這也是他們願意讓安西和他來往的原因。
這麼地說話,氣氛總是有些低迷,特別是薄年堯。
薄情再怎麼樣,也是自小跟在他身邊的,現在怎麼想想也是有些失望,又有些我少捨不得,雖然他是作了不少的惡。
薄年堯心情不大好,順手摸摸顧安西的小腦袋,也不說什麼。
顧安西也沒有說話,大家心情似乎都不大好可是又知道過了今晚一切都不一樣了。
許久,爲了哄薄年堯開心,顧安西小聲開口:“薄爸爸,你不是要看畫的嗎,過兩天就是我老哥哥生日了,你不看就沒有機會看了。”
薄年堯打起精神來:“好,看畫。”
至於以後的事情,再打算吧
氣氛重新活躍起來,一直說話到了十點多薄熙塵才把顧安西帶回了蘭室,大家都有心思,就靜靜地靠一起,偶爾說兩句話。
一晚沒有睡好,顧安西清早起來眼睛有些腫,薄熙塵起來了一邊打領帶一邊淡聲開口:“沒睡好的話今天就不去公司了吧”
顧安西搖頭:“那怎麼行”
薄熙塵笑笑:“還挺有事業心。”
她摟着他的脖子:“要向薄教授看齊。”
他拍她一下:我這個老師不知道排名排那哪了。
小奶精嗷了一聲:“可是對我來說,你最重要啊”
薄教授有被哄到,低頭捧着她的小臉
“等一下,我還沒有刷牙。”她跳下來朝着浴室跑:“別走啊,我先去刷牙,一定不能走。”
薄熙塵笑笑,拿她沒有辦法,她洗臉刷牙他就坐在那裏看雜誌,等顧安西出來,就看着他坐在那裏的樣子。
“我好啦。”她揹着手,過去摟着他的脖子,“有一件禮物要送你。”
薄熙塵坐在那裏,微微地笑了一下:“什麼禮物”
顧安西一手摟着他,一手摸出一個小瓶子出來:“全球唯一款,xc香水。”
他平時不怎麼噴香水的,但是聞到這味道以後莫名喜歡。
很沉靜的味道。
“是不是很好聞。”她貼着他的面孔,小小聲地說:“還有一個名字。”
薄熙塵:“說說看”
顧安西貼着他,小聲開口:“小叔的味道。”
薄熙塵看着她,“認真的”
她唔了一聲,靠着他,輕聲說:“反正我覺得小叔的味道就是這樣的。”
薄熙塵微微地笑了一下,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我很喜歡。”
她嗷了一聲,忽然就有些害羞了,又溫存了好一會兒纔出門,兩人的神情都很滿足。
顧安西自己開車去了雲熙集團,帶着她的畫過去的,纔過去就讓唐祕書親自把畫送到王競堯的辦公廳去。
價值幾千萬的畫,唐祕書十分慎重,用了公司最好的車,配備了四個保全人員十分隆重地去了。
辦公廳裏,王競堯正辦公,祕書長匆匆過來,“顧小姐派人送了禮物過來。”
“哪個顧小姐,景川你說清楚點兒,別又是那位明珠。如果是她直接就說我不在。”王競堯直截了當地說。
祕書長喜滋滋地說:“不是她不是她。”
面上又有些神祕和喜色:“是咱們安西小姐,特意地給您送了一幅畫來,您不是一直欣賞羅林的作品嗎這不就給您送來了。”
王競堯倒是紮紮實實地愣了一下,隨後就笑笑:“她還知道孝敬我”
頓了一下才又接着說:“我是挺喜歡羅林的作品的,不過僅有的作品大多是在薄家,終於也輪到我了,難得。”
祕書長趁機地彩虹屁拍起來:“安西小姐自然是心裏想着您的,這不,花了好幾天的時間畫了一幅用心的畫,讓人給送來了。”
王競堯便讓人快快拿過來,又有些可惜,那小混蛋有時間打遊戲也不親自送來
祕書長出去,一會兒就和唐祕書過來,畫是包好的,王競堯略有些激動地一層一層地拆開,就像是小男生拆開心愛的玩具一樣。
他這些年,什麼珍貴的禮物沒有收過,但是頭一次收到真正合心意的,心情很是激動。
等到拆開,他看着那畫上抽象的人物畫,有些悸動。
這是畫的他,雖然不大像,但就是他。
這小混蛋,真的懂怎麼撩老哥哥傷心啊
王競堯看了半響,擡眼看着唐祕書:“回去告訴你們小顧總,就說謝謝她了。”
唐祕書恭敬地回:“好的王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
王競堯給祕書長使了個眼色,祕書長明白的,親自送出去。
等回來時卻是看着王競堯坐在那裏,靜靜地看着那幅畫,祕書長在他身邊,大氣不敢出一下。
王競堯一邊看着畫,一邊輕聲開口:“景川,你知道我爲什麼這麼看中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