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周總和這位好看的沈副總是住一起的
所有人的目光,又是很懂的樣子。
沈從文是醉了,毫無感覺,倒是臉皮厚厚的周雲琛也有些喫不消了。
他瞪了一下萬惡的根源顧安西,顧安西啃着雞腿,偷偷地笑。
呵呵,明明心裏就暗爽,裝什麼裝
周雲琛不是裝,是有些難辦。
本來打定了主意的事情,此時反而有些畏手畏腳了起來
他攬着沈從文,有些難辦,一直到把她帶到車裏,司機輕聲問:“周總,去哪裏”
周雲琛想了想,才輕聲說:“回我的別墅吧。”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看沈副總,然後也有些懂了。
以前就說了,他們之間關係不簡單,現在一看這樣子很明朗了嘛。
只是可惜了沈副總這樣斯文清秀的人,碰上他們腹黑的周總,倒也不是不好,就是力量有懸殊罷了,周總的手段,跟着的司機還是很清楚的。
車子開得平穩,車外燈光琉璃,車內幽幽暗暗。
沈從文沒有喝過這麼多的酒,有些不舒服地靠着後座,白皙手指撫在額頭上。
周雲琛總是有些心疼,湊過去輕聲問她:“很難受嗎”
她輕輕地點了頭,唔了一聲。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裏,身邊的人是誰,她自己是誰。
而她更不知道自己此時,有多麼地誘一人。
至少,對於鑽石王老五週雲琛來說,就是一個長長久久的想望。
幽暗的光線裏,他不着痕跡地靠近,“不舒服的話就靠在我肩上。”
說完,手輕輕地動了動,把她攬向自己的肩,動作很溫柔。
沈從文沒有反抗,甚至是滑了一下,臉直接靠在他的懷裏。
周雲琛意外又震驚,身子都僵住。
他低頭,看着那黑暗剪影裏的秀挺面龐,一開口聲音實在是沙啞不堪:“從文,你再這樣靠在我懷裏,我大概就忍不住了。”
終於,周雲琛忍不住了,伸手輕輕撫觸那優美的下齶線,來來回回的,而他的面孔在幽暗的光線裏看不出情緒,更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是司機把他送到別墅,看着周總抱起沈副總進去時,就大概猜到了。
嘿嘿一笑,撥了個電話給顧安西報喜。
那邊的顧安西笑眯眯的,又給大家加雞腿,倒是玩到了半夜三更。
這裏,周雲琛抱着沈從文到了二樓,放她下來,他靜靜站在暈黃的光線下看着那一張沉靜的臉,有那麼一點點猶豫,但也只有一點點猶豫,很快他就把這份猶豫給拋得乾乾淨淨了
他生來一個人,因爲顧雲天纔有了家,一路走來多少求而不得的東西。
唯有沈從文,是他放不下,又不願意放過的。
周雲琛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也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對別人對自己,都是。
修長好看的手指輕擡,慢慢地解開襯衫釦子。
清晨,一縷陽光照進臥室,溫暖柔和。
牀上的人動了一下,下意識地伸手擋住眼睛,更因爲宿醉而不舒服地申銀一聲
半響,沈從文終於坐起來,揉着有些疼的額頭看着陌生的房間。
她怔了怔。
這時哪兒
她喝斷片了
輕輕靠在牀頭,也沒有急着要離開,而是細細地想。
可是記憶裏,只有那些帶着水氣的輕喃,還有男人低啞的聲音
有一道聲音一直在叫從文
沈從文微閉着眼,不願意去承認那個人是周雲琛。
許久,她睜開眼打量這間臥室,確實是周雲琛的風格。
她的脣線抿成一條直線,目光直直地落在門口那道修長的身影上:“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