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是兩輛黑色房車,四個黑衣人站在前面。
她緩緩降下車窗,一手扶着方向盤,目光直視着對面。
終於,那裏有人過來,彎腰:“顧小姐,我們薄先生請您過去一敘。”
顧安西笑了一下:“是哪個薄先生北城姓薄的可不多。”
那人微笑:“是薄情先生。”
顧安西解開安全帶,下車,走了過去,那人替她打開一部車子的車門,她坐進去。
“你膽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大。”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挺熟悉的。
顧安西也沒有看他,“我不過來,你也會有辦法讓我過來的。”
說完,她側了頭,盯着他看。
薄情還是和以前一樣,清清瘦瘦的,很好看。
他見着她看他,淡淡地笑了一下:“怎麼,不認識我了”
顧安西的臉別到一旁,看着外面:“我是叫薄先生一聲二爺爺呢,還是二叔”
薄情微微動怒。
天下間,也只有她敢這樣刺傷他
他的聲音微緊:“你可以叫我師父。”
顧安西垂眸:“師父”
她掉過頭:“你願意放棄一切,當我的師父嗎我可以什麼也當沒有發生過。”
薄情一襲黑色,十分矜貴,沉默了半響:“你就沒有想過和我在一起嗎”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顧安西丟下一句話。
薄情忍耐着:“薄熙塵不也當過你老師。”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很倔強,但是絕對不調皮,現在她整個被帶偏了。
顧安西挺認真地說:“其實我和他,是我先有企圖的。”
薄情忍耐着,半響才說:“如果這個世界未來屬於我呢”
顧安西抓了下頭:“那也和我沒有關係啊”
薄情手指握緊:“就算是危及到薄家,危及到熙塵,你也能不顧嗎”
她頓了一下:“如果你得到了全世界,那麼,我會站在世界外面和你敵對。”
薄情微微合了眼:“是麼”
顧安西手放在車門上:“不信的話,二叔可以試一試。”
她打開門下車,他也沒有攔着。
只是當顧安西的車子開走時,薄情忽然皺眉:“下車。”
他立即打開車門跳出去,就是司機也是訓練過的,飛快地跳下車,才跳下去,車子就爆炸了,火光沖天
那些黑衣人圍了過來,看着自家主子一身的狼狽。
薄情拍了拍身上的灰,面上浮起冷意:“果然是我訓練出來的人,心狠手辣。”
她是真的,要炸死他。
絲毫不手軟。
顧安西確實是的,不過她也知道不會成功,她開着車從後視鏡裏看着那些火光沖天,脣抿了抿,改了主意直接回了思園。
車子才停下,手機就響了起來。
不是別人,正是薄年堯。
她接聽:“薄爸爸,我已經回來了。”
薄年堯說好,聲音挺嚴肅的。
顧安西掛了電話,快步去了書房,不光有薄年堯在,薄夫人和薄錦也在,另外薄家外戚也在,一看就是知道是發生了重要的事情。
顧安西一踏進來,薄年堯就沉着聲音說:“現在人齊了,咱們商量一下怎麼救老爺子吧。”
衆人沉默,薄錦第一個說話的:“老爺子都喫素唸佛這麼久了,常年住山上,薄情這樣也不放過他。”
薄年堯負手走着,淡聲說:“他不過是想當這個家主。”
說着。看向顧安西:“崽崽,你怎麼看”。
顧安西想起剛纔的事情,理了理,纔開口:“現在要保證的就是老爺子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