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辛有些懷疑地注視着她,她沒有說什麼,很快就離開了。
等她離開以後,閔辛沉吟着開口:“王元,你怎麼看”
王元不好說話啊,想了半天:“這個玄。現在南非那裏的形勢,江家是一定聽薄情的,另外一個楚家,我看着楚長河也是個軟骨頭,繼承家業這些年來也沒有見着有什麼成績,在外頭更沒有發表過自己的重要意見,是個十分好擺佈的人。”
閔辛點頭:“我也是這樣覺得。”
他頓了一下:“不過你看那小混蛋的樣子,好像並不把那幾家子放在眼裏,就算顧遠山現在站她這邊,江楚兩家可是別人手裏的”
他又說:“那有可能是她以爲和楚家兄妹關係好,就可以得到楚家的支持了”
說着,側頭。
只見王元的神情有些那啥。
閔辛淡笑:“你這表情不對啊”
王元湊過來,說着悄悄話兒:“是這樣的,我倒是聽了一樁事兒。”
閔辛睨着他。
王元壓了聲音:“楚家的那個楚顏是抱來的,出生很不好,生母還是楚家主母的死對頭,以前沒有少幹傷害楚夫人的事情,現在楚慈和楚顏好上了,就是楚夫人不知道罷了。”
“有這事”閔辛側目。
王元用力點頭:“是的,全北城的人幾乎全知道了,畢竟楚慈是個明星,一舉一動倍受矚目。”
閔辛勾了勾脣,“那要是楚夫人知道,還不得扒了楚慈的皮。”
王元輕聲說:“倒不會,我倒是覺得會逼他們分手吧,自己親生的兒子哪裏捨得責怪,怪不怪那個狐狸精生的孩子吧。”
閔辛把話題扳過來,“總之,楚長河是不會看着楚家沒落完蛋的,那麼等薄情歸來,薄家還是要易主。”
他嘆氣一聲:“薄年堯倒是不錯,一直本本分分,做得很好。”
王元也是這樣想的:“不錯。薄先生是極有風度的一個人。”
他又一想:“但是我覺得小顧總總是有辦法的。”
閔辛睨着他:“你也太高看她了吧,她也不是神。”
王元摸摸頭:“也是。”
閔辛老練地抽了口煙:“再說吧這形勢是看不清了,一天比一天壞。”
他忽然覺得,他是應該把周預提前送出國了,國內已經不安全了。他這樣一說,王元不由得問:“那您呢”
閔辛淡笑:“我能怎麼樣,我還是能走”
閔辛打斷他的話:“你也太看不起我了這個時候我退了成什麼了,烏龜王八不成好歹我也要當爹了。”
說着,他倒是說了句十分豪邁的話:“北城在,我就在,北城亡我也不走。”
王元還是勸了勸:“頂尖的高手沒有了,薄情一步一步地蠶食北城”
閔辛看着他:“下班,去一趟周預那裏吧”
王元看他的神情,覺得他好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心裏也是一驚
閔辛又說:“王元,你跟了我20來年了,現在走還來得及。”
王元愣住,隨後握拳:“閔先生您把我王元當成什麼人了我對閔先生忠一無二”
又說了種種好聽的話。
閔辛睨他一眼:“得了得了,你拿了顧安西五百萬你以爲我不知道”
王元的嘴巴張大:“什麼什麼五百萬”
閔辛輕笑:“不老實了吧”
王元抓抓頭:“不太記得了。”
好在閔辛也沒有要和他計較的樣子:“得了,我也沒有要把你怎麼樣。”
既然話說開了,王元還是輕咳一聲問:“您怎麼知道這事兒的,我挺仔細的。”
閔辛吐出一口菸圈:“你總幫她說話,當我是傻子呢”
說着,一腳踢了過去,王元立即就哎喲哎喲真真假假地叫出聲,閔辛都聽不下去,“得了得了,別裝了去做事。”
王元收拾了笑:行,我去做事了。
閔辛的聲音又壓低了些:“自己小心。”
王元嗯了一聲退出去,閔辛仍是坐在那裏抽菸他想了許多許多,最後笑了一下,有了孩子是不同了。
等下班時,已經不早了,他坐上車,直接讓司機開車去周預的別墅。
她住在裏面,他安排了十幾個人保護得好好的,他去,周家人是不歡迎他的,特別是周母,看着他就心疼。
閔辛下了車,捂着心口的傷,好聲好氣:“媽,周預在嗎”
周母修養十分好,溫和地笑笑:“在樓上,你要見她嗎”
閔辛嗯了一聲,“有事情想和她商量。”
周母再不待見他,但是因爲周預肚子裏懷的孩子是他的,以後總要相見的,所以還是留了份人情在:“我上樓叫她。”。
閔辛就在樓下沙發上坐着,周父倒是讓人給他倒了一杯茶,淡淡關切:“傷還沒有好怎麼就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