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窘迫時,身邊忽然就坐下一個人,不是旁人,正是顧明珠。
顧安西一看她就頭疼,怎麼最近唐媛都不管顧明珠嗎,就放着她在外面亂晃
她撐着下巴,一手輕輕地攪動着杯子裏的咖啡,“自己點東西自己買單啊”
顧明珠氣壞了,瞪着她:“顧安西你不要太過分了。”
相對她的氣急敗壞,顧安西顯得懶洋洋的:“我怎麼就過分了我又沒有招惹你,明明是你自己湊上來的。”
顧明珠一時間沒有法子說什麼,仍是瞪着她。
顧安西揮了揮手:好了好了,別一天到晚火氣這麼大,沒有人欠你。
周預笑了一下:“你們聊,我去一下洗手間。”
顧安西嗯了一聲,讓她小心點兒,隨後自己仍是坐着玩手機也不大理會顧明珠。
顧明珠敲了一下桌子:“顧安西,我還在這裏呢”
顧安西擡眼,好笑:“我知道啊,所以呢,要怎麼樣”
她還真的當自己是公主,其他的人人人都要當她的舔狗
顧明珠的脣咬得死緊:“艾米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是啊。”顧安西繼續玩着自己的遊戲,很是漫不經心地說。
顧明珠氣壞了,眼淚在眼裏轉。
爲什麼,爲什麼錢是顧安西掙了,結果捱了宋佳人一巴掌的是她
顧明珠氣憤極了:“你爲什麼一定要和我作對”
顧安西好笑地放下手機,看着顧明珠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顧明珠,你是不是搞錯了,是你硬要湊上去和薄情搞在一處,怎麼還反過來說我和你作對呢,這是哪裏的道理唐媛教你的”
她揮了下手:“我看着你是一心想攀高枝的,與其跟着唐媛不如好好地討好一下週姐姐,說不定周姐姐心一軟就放你進閔家了”
顧明珠正要反駁,卻見顧安西皺了下眉,隨後顧安西飛快起身朝着女用洗手間走去,顧明珠懷疑地看着她,於是就跟了過去。
顧安西掉頭看她一眼:“別跟過來。”
顧明珠覺得她是在耍花樣,於是矜持地開口:“我還有話沒有說完。”
顧安西顧不了她,快步朝着洗手間走,越是接近她的步子越是放得輕輕的。
一直到了洗手間門口,她的步子驀地停了下來。
周預被人從後面環住脖子挾持着,明顯是想帶走。
周預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眼裏十分慌亂,當她看見顧安西時拼命地搖頭:“安西快跑。”
顧安西撫了撫額頭,無奈笑笑:“沒法子跑了。”
她看着那人:“放了她吧,她什麼都不知道都不會。”
對方,有四個黑衣人,一看就是有功夫的,爲首的露出一雙淡漠的眼盯着顧安西看,聲音也十分冷漠:“你就是顧安西”
“是啊。”顧安西手抄在衣袋裏,“你們應該是來抓我的吧,放了她我和你們走。”
說完,她自己都有些笑自己了
當初,她和閔辛是怎麼說來着,說周姐姐只是利用的工具,她不在乎她的生死,相對於全北城來說,犧牲一個周姐姐又算什麼
可是現在,周預被人捉住,她毫不猶豫地用自己去換,不是很好笑麼,後面閔辛大概會笑她吧
周預呆住了,死咬着脣:“不要,你快跑,他們捉我沒有用很快就會放我走的。”
顧安西輕嘆一聲:“天真了,你是閔辛的老婆他們早就知道了。”
她身後的顧明珠卻是悄悄地挪着,想跑,卻是被一個黑衣人斷了後路。
顧明珠尖叫,“你們不能抓我,我是閔辛的女兒。”
顧安西翻了個白眼:“天王老子的女兒都沒有用。不過閔辛有多笨,纔會生出你這麼一個女兒。”
說着,她挺同情地看着周預:“周姐姐,你孩子生下來一定要測一測智商啊,萬一和這個天才白癡一樣,那就沒有指望了。”
周預又怕又慌,這種時候了安西竟然還能說笑。
那黑衣人冷冷地笑:“說對了,就是天王老子的女兒來了也沒有用。”
他扔了一副手銬丟在顧安西的腳下:“知道自己怎麼辦吧,否則這位閔太太現在大概就沒命了。我也知道你是薄先生教出來的,一身的本事,所以只能委屈你了顧小姐。”
那人沒有說話。
算是,默認吧。
顧安西彎腰撿起那副手銬,很乾脆地就把自己銬住了,聳了聳肩:“現在可以放她走了”
那人默默地看她一眼,隨後給顧明珠身後的使了個眼色,那人快速地把顧明珠給鎖了,顧明珠尖叫:“你們抓我幹什麼我和顧安西沒有關係啊。”
爲首的冷笑:孕婦麻煩。
說完,把周預一鬆。
周預不肯走,過來扯着顧安西手上的手銬:“安西,你不能和他們走。”
顧安西輕咳一聲:“我沒事,不過就是薄情想清理一下門戶。”
她忽然壓低了聲音:“回去吧,如果我回來就還這樣,如果我回不來了原諒閔辛吧他最近還不錯。”
說完,她踢了下顧明珠,“好了別嚎了,這裏都被他們控制了。”
顧明珠還在尖叫,說自己是閔辛的女兒,還是宋佳人的朋友。
顧安西翻了個白眼:人家可沒有把你當成朋友。
她又看看周預,笑了笑:孕婦,別哭了。
周預拉着她不放手,但是她總是隻是一個柔弱的女人,絲毫沒有辦法。
等她回神,跑出去叫上司機去了閔辛的辦公廳時,王競堯和閔辛正在會議室開會,開得好好的,就見着周預披頭散髮地跑進來,她向來優雅,但是此時卻是形容狼狽得很。
周預恍惚地說:“安西被薄情帶走了。”
什麼
王競堯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就是閔辛也立即跟着站起來,眉頭皺着:“怎麼回事兒”
周預花了一分鐘說完,老哥哥慢慢地坐進椅子裏,輕聲說:“薄情是要對北城下手了,所以帶走了安西。”
他立即指示王景川:聯繫薄家,還有另外幾家子過來商量。
王景川面上也頓時凝重:“好,我馬上就去辦。”
王景川去辦事,會議室地裏一片沉靜,誰也不敢多說話,因爲頭頭的寶貝妹子被抓走了,頭頭心情很不好。
王競堯抽了半支菸,才緩緩開口:“散會吧,除了閔辛留下其他的人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另外剛纔的事情誰敢透出去半個字,立即腦袋搬家。”
所有人噤若寒蟑,一一退出去,哪裏敢透出半個字。
這邊閔辛安撫了周預,讓王元給她一杯熱茶喝。等他了解了具體的情況以後,他內心有些煎熬,他清楚地記得以前顧安西是怎麼說的,說她不在乎周預,周預只是利用的工具而已,現在他清楚如果不是爲了周預顧安西的身手不會落入別人的手裏。
他靜默了許久,纔對着王競堯說:“有什麼法子”
王競堯抽着煙,一會兒才說話:“暫時肯定是沒有什麼危險,不過後面就難說了,畢竟”
薄情對顧安西有那麼一點兒意思,碰巧的是顧明珠也在他手裏。
其實,如果不是顧明珠,大概周預也不會這樣順利地放回來。
王競堯說完,周預就輕聲說:“如果安西被帶走,怎麼辦”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爲薄情明顯就是孤注一擲了。
片刻,王景川回來,“已經通知了幾家子,馬上就趕過來。”
王競堯點頭,把菸頭掐掉,輕聲說:“再和陳明那裏說一下,啓動全市追蹤,看看能不能把人攔下來。”
王景川卻是說:“這事兒,我已經辦了。”
老哥哥看他一眼,起身,來回地走了幾步最後到了落地窗那兒,手用力地拍了拍窗戶。
小王八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非宰了薄情不可。
閔辛過來,聲音壓得低低的:“我倒是覺得薄情有可能是把安西帶到了暗黑的大本營,那裏是他們相處過的地方,而且要遠離北城的話,那是最好的地方,旁人也輕易進不去。”
王競堯看着他,纔要說什麼,門口響起一陣騷動。
他掉過頭,是薄年堯和薄熙塵來了,甚至還有薄老爺子。
再後面,是顧遠山和楚長河夫妻,經過兒女的事情,楚家夫妻明顯看着憔悴許多。
六點一次,六點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