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顧安西薄熙塵 >第869章 你是不是覺得我辜負了你
    王景川這樣地想着,果然,王週二人都是十分不自在的,過份地客氣了。

    周雲琛點頭,“行,你們聊,我去看看陳明。”

    說完他便走出去。

    王景川目送他離開,等人走了把目光收回來,看着他的主子。

    主子盯着門,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景川輕咳一聲:“王先生。”

    王競堯仍是盯着,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是可惜了。”

    此時,薄熙塵出去了,辦公室裏就是他們主僕兩個,王景川說話就大膽了些:您的意思是

    王競堯的目光略有些深:“景川你說他如果知道那人是他的父親,他會怎麼想我怎麼對我”

    王景川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王先生的意思是容不下週雲琛了

    就在這幾秒的時候,王景川在心中已經翻滾了幾千幾萬個念頭,最後,輕聲細語:“王先生您想多了,這麼大的祕密,小顧總是不會告訴他的,小顧總對他那麼深的感情自然是保護得好好的。”

    王競堯側頭,“我說周雲琛,你怎麼扯到那小王八身上了是了,她對周雲琬感情深人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不比我這半路出家的,景川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王景川有些想哭,這是哪門子的道理來着

    他又輕言慢語:“您啊,這是想多了,小顧總在乎周先生自然是更在乎您的,周先生是她的哥哥,就相當於也是您的弟弟。”

    他說到了這份上,王競堯哪裏有不明白的,冷笑一聲:“景川,我算是品出味道來了,你這是替周雲琛說話呢。”

    他拍了拍褲管,起身,不是滋味地說:“我還沒有說把他怎麼樣,你倒是求起情來了,知道的說你是我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周雲琛的人。”

    王景川心中叫苦,面上卻是賠着笑臉哄着上司。

    王競堯走到門邊,又頓了一下,轉身:“周雲琛是不是留下,不是看你的小顧總,是看他自己有沒有野心。”

    王景川立即就說:“我看着是再沒有野心的了,有妻有子的,聽說現在安普生意做得很大,周先生向來能幹。”

    “是麼,那也是太能幹了些。”王競堯對於薄情幕後的那人,當初也算是他的知已賀老,也是有幾分忌憚和不舒服的,一直沒有能放下。

    他這樣說了,王景川哪裏敢再放一個屁,只得順着說了好話好話。

    等王競堯檢查時,正好顧安西過來了,王景川把她拉到一旁像是有什麼話要說的樣子。

    顧安西倚在牆壁邊上:“景川你怎麼這表情,我以爲你早見慣了世面。”

    王景川此人是再謹慎不過的了,思索半天才終於開口:“要不是和你投緣,這話我是不會說的,王先生知道了會扒了我的皮。”

    “嗯”

    王景川輕聲開口:“周先生知道賀老的身份麼,我是說他的身世”

    顧安一聽這話,就笑了一下,隨後問:“如果他知道了是不是就容不下他了”

    王景川頓時不知道怎麼說好了,承認了好像把王先生說得太殘暴了些,影響他們的感情,但是不說好像生怕後面生出事端來。

    左思右想,他才說話:“王先生在這個位置上,您還是要體諒一下。”

    他這樣說,顧安西就微微地笑了一下:“這事我本來不想告訴周雲琛的,但是他是那樣一個聰明的人,怎麼會想不到如果王先生再問,你就直接告訴他周雲琛已經知道了,我也想知道他怎麼個容不下,是容不下在北城,還是要趕盡殺絕”

    她說得輕描淡寫,可是王景川卻是從她的話裏聽出幾分絕然的味道來,頓時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顧安西臉別到一旁,看着窗外,很輕地說:“周雲琛什麼都知道,他對王競堯沒有半分的怨恨,他也沒有什麼野心,薄家也是如此,如果他實在是容不下的話那就容不下吧。”

    王景川心膽俱裂嚇得,連忙說:“沒有這樣嚴重的,別想太多。”

    顧安西很淡地笑:“我沒有想多,是王先生想得有些多。”

    她又輕聲開口:“我把他當成老哥哥,他對我很好,他又是那樣身份的人,我怎麼樣也不可能去背叛他,周雲琛同樣是有大局觀的人,哪怕是自己委屈了,也不可能做出什麼利已的事情來,可是,我們這一片心思,王競堯他又能理解幾分容下容不下已經說出來了,遠離那個圈子還不夠麼”

    王景川嘆息一聲:這事情倒是我多嘴了,對不住小顧總。

    顧安西搖頭:我知道你也是提醒我,不過,你真當你的王先生猜不到麼他不過是找個由頭罷了。

    說完,她的目光落在王景川身後。

    那是王競堯,才從後面的門繞出來,也不知道聽了多久。

    大概一點點,也大概聽到了很多

    王景川順着她的目光,轉身,嚇得快要和馬經理一樣了。

    他的嘴巴動了動:“王先生。”

    “回去再扒了你的皮。”王競堯斥責着:“滾到車裏等我,少給老子丟人現眼了。”

    王景川還想說話,王競堯一個眼神過去,他再不敢吱聲了。

    他也知道,回去得扒一層皮。

    等王景川離開,王競堯緩步往前,一直站在顧安西的面前,很輕地說:“是覺得自己被辜負了”

    顧安西仰起頭,眼裏有些霧氣,那是氣出來的,但是她沒有哭,她也不願意在他面前哭,那太沒有出息了。

    她盯着他,固執地沒有挪開目光,聲音比他還要輕:“是啊,不光是我,還有小叔還有周雲琛。王競堯,我們有什麼錯,做錯事的是那個人是薄情,而我們自小不是被拋棄就是長大了被算計,我們險些失去了一切,我們差點兒失去生命,我們爲王先生出生入死,一心爲王先生打算,我們又做錯了哪裏”

    她一邊說一邊自嘲地笑:我們是錯了,不外乎一個是那個人的種,不外乎我幾歲就跟了那個人學畫,就是這樣罷了,你不要說是因爲一個周雲琛,我知道在你的心裏是懷疑我的,誰叫我是那個人的徒弟,又是薄情的徒弟,我會那麼多,我又在薄家,我是不是有一天也會升起那樣的心思,是不是就會威脅到你,說到底,寵我疼我把我當成妹妹不過是王先生的一時興起,而真正的你,是那個三十年苦心經營的你,是那個內心冷如鐵石的你。

    王競堯的臉色十分難看。

    從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可是,她說的也是真話。。

    而這個人,是他曾經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現在,卻是把他對她的好全都抹掉了,在她心裏,他就是一個十足的壞人,鐵石心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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