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顏只知道他是明星,沒有想過他竟然是楚慈公司的,而白荀也從來沒有聯想過楚顏就是楚家的人。
就這樣,陰差陽錯地在一起了。
車子開了大概十分鐘,他輕聲開口:“一會兒我還有個通告要趕,你一個人好好休息。”
楚顏忽然問他:“並不是住一起是不是”
白荀愣了一下,隨後就笑笑:“我可能沒有很多時間在家裏,大部分時間都住酒店。”
楚顏沒有再說什麼,她似乎也不太在意這個。
白荀把她帶到自己的公寓,安頓了她就急急地先離開了
等他離開,楚顏這纔有時間好好地看這間公寓,公寓是白荀的,大概160平左右裝修也好,楚顏四處看了下最後找了一間帶浴室的客房住下。
接下來的生活證明了白荀說的確實是實話,他幾乎不回來,回來就是換件衣服的事情然後繼續工作,楚顏都怕他那身板受不住,然後就抱怨着說老闆是吸血鬼啊。
白荀只是笑笑,並不說什麼。
在家裏休息了兩天,楚顏組建了自己的公司,位置就在市中心。
等她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安頓下來,走在窗口撥開百葉窗時,她赫然發現這裏距離楚慈的公司很近很近
近到,從這裏拿望遠鏡的話直接能看見楚慈的辦公室。
她笑了一下,才準備工作手機就響了,她以爲是白荀拿起來一看卻是楚慈。
楚慈的電話她早就刪了,可是一直撥過十幾年的號碼她還是記得的,她不明白這時候他爲什麼要打電話給她,可是她還是接了電話:“喂。”
楚慈在那裏輕聲說:“安頓好了”
楚顏嗯了一聲。
楚慈沉默了一下,才說:“和男朋友住一起”
楚顏呼吸一滯,一會兒她挺淡然地說:“是,住一起。”
那邊,楚慈從煙盒裏抽出一支菸來,點上,長長地吸了一口才說:“有空的話一起喫個飯吧。”
楚顏沙啞着聲音:“好。”
“下週六,是爸的生日,帶着男朋友一起回家喫個飯。”楚慈挺淡地說:“我和爸媽說過你回來了,他們也知道你有男朋友了,想見見。”
楚顏忽然就說:“如果我有男朋友,你還會讓我回家嗎”
這話問出來以後,楚慈沉默了一會兒。
許久,他啞聲說:“看你想不想回家了。”
楚顏忽然就打斷他:“既然都知道了,就沒有必要回去了,我想她也放心了。”
楚慈的聲音忽然就嚴厲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以後都不回去了”
這近乎是撕破臉的爭吵,讓雙方都不好過,曾經他們是最親密的人。
她叫他哥,他看書時她總喜歡倒在他的懷裏打遊戲,他出去拍戲都帶着她,她就像是他的掛件一樣走到哪裏帶到哪裏,他們有好些年美好時光,可是現在就像是兩個帶刺的刺蝟一樣,看誰扎得誰疼一些。
她的聲音略有些沙啞:“抱歉,我回來讓你不舒服了。”
說完,她掛了電話。
楚慈安靜地聽着那邊靜靜掛了電話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把手機扔到沙發上。
他站在那裏,看着外面。
好幾年了,他總一個人,盼着一個人回來,又怕一個人回來,怕她回來以後又哭又傷心又被欺負,有時他想着她在英國其實也挺好的。
她回來了,在見到她時他知道自己的心裏有多雀躍,但他只能拼命地壓抑自己不要表現得太高興,否則會嚇到她,嚇得她不敢回家了。
可是現在她和他說,她有男朋友了,讓他們所有人放心。
她的意思是她找了下家,以後是絕對不會和他糾纏在一起的意思嗎
楚慈笑了,笑得冷冷的,也有幾分嘲弄。
就在這時,門打開了,進來的是他的祕書:“楚總,白荀回來了。”
楚慈掉過頭,眸子裏有了幾分的溫度。
白荀是他成立公司以後簽下的第一個藝人,幾年爆火,是公司最掙錢的藝人。況且他們之間還有遠親的關係在很遠很遠的那種,不太走動。
也因爲這種關係,他們相處比較隨意,白荀也向來把他的辦公室當成自己的地方,一來就躺在沙發上,長吐出口氣:“太一他一娘一的忙了,楚總再這樣下去要出人命的。”
楚慈勾脣一笑:“想放假”
“想啊,我要陪女朋友。”白荀半真半假地說。
楚慈不信,“想放假,後年吧。”
白荀抗議:“我是個病人。”
“病早好了,你現在比牛還要壯。”楚慈不近人情地說:“給你捐骨髓的那人,八成是個壯丁。”
白荀就抱怨:“我手術時你也不去看我,我好歹是你的搖錢樹吧。”
“對於隨時可能掛的搖錢樹,沒有必要浪費太多的心血。”楚慈一如既往冷血。
白荀傷到了,一下子就起身:“好了,我走了。”
楚慈卻叫住他:“叫你來,是有個本子給你看,下個月拍的。”
“這個會不會太緊啊,什麼了不得的本子”白荀接過尹祕書手裏的劇本,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是顧明珠寫的那本海島。根據楚總親身經歷寫出來的好本子。
白荀下意識就問:“女主誰演該不會是楚顏自己吧”
說完這個名字,他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