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活體戰艦 >23 炎黃衛
    馮茹蕾心裏一咯噔,柏承誠否認的是種子,但並未否認是否得到那東西。

    範公明道:“橙子的能力來自······,呃,反正跟那個什麼狗屁種子無關。除了賣流星的錢,我們沒撿回任何東西。居然傳得沸沸揚揚,我覺得多半是有人嫉妒我們獲得了意外鉅額財富。”

    範公明的話說一半,馮茹蕾將信將疑,心也只放下一半,“這個可能肯定也是有的。你們沒有撿到最好,但別人未必信啊?”

    範公明點頭,“也是。馮茹蕾今天做的對。我們首先要擺脫今天機甲維修店那些人的視線,其次是回去之後,最好別顯示特別的能力。這樣吧,我建議我們全部‘自殺’。反正快要高考了,也沒多少時間來第二世界。高考後,我們重新註冊一個賬號,不在玄宗星上線。”作爲三人行的軍師,範公明立馬給出最優解決方案。

    魯有志不幹了,好不容易獲得奇能,不讓顯露,比錦衣夜行還難受。關鍵的是,他還想依靠吞噬動能加快修煉速度呢。憤憤地吼道:“怕個球!生死看淡,不服就幹。”這句話一直是魯有志的座右銘,所以他是三人的肉盾和打手。

    柏承誠的座右銘是“除死無大事,人生唯順心。”讓他‘自殺’,哪怕是假的也心意難舒。搖頭道:“小題大作了,沒必要。始皇星的事,鬧得再大,應該也傳不到玄宗星,何況這裏是第二世界。

    就算玄宗星也知道了,我們一味逃避不是辦法。第二世界裏能‘自殺’,現實世界呢?

    來就來吧,我們沒有戰艦種子,他們還能殺了我們啊?”他的想法是隻要自己打死不認,誰又知道自己得到了珀麗雅?

    範公明沉吟道:“這可不好說,網絡可沒有地域限制,而且我們ID的註冊地都是始皇星。小心無大錯。現在的問題是正如馮茹蕾所說,別人無端懷疑怎麼辦?黑道可不會跟你講道理,且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柏承誠,“別人懷疑,我們就不過日子啦?當然蠻幹肯定不行,該回避的自然要回避。走,買飛船票去炎黃星。下飛船我們就下線,高考後再上線。我就不信他們會在炎黃星擺渡站盯幾個月。”三人行中拿主意的還得是柏承誠。

    “對,去炎黃星。應該是我們想多了,做賊心虛。啊呸!用錯詞了。又沒做賊,心虛個鬼呀。去炎黃星後,幾個月不上線,肯定可以擺脫機甲店那些人的視線。只要別人找不到橙子的真實身份,第二世界裏誰能聯想起那什麼狗屁種子來?至於現實中,見招拆招,到時候再說。”範公明秒懂柏承誠的意思,立馬贊同。

    馮茹蕾稀裏糊塗,“爲啥去炎黃星?”

    魯有志一般不拿主意,柏、範二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但不等於他笨。大大咧咧地說:“這還不清楚啊,橙子的意思是我們以後將在炎黃星上大學嘛。”

    “炎,炎黃星?你們?”馮茹蕾不敢置信。炎黃星作爲聯邦首都,坐落其上的大學都是超一流的。超一流的大學招收的當然是超一流的天才。自己作爲徐福中學的學霸都不一定能考上,柏承誠這三個學渣哪來的自信敢說去炎黃星讀大學?

    魯有志正要申辯。柏承誠已經起身。範公明神祕一笑,拍了一下魯有志,“走咯。趕緊帶路,走後門出去。”

    百分之一的票價,一百倍的速度,讓人感嘆還是生活在第二世界好。半天之後,四人踏上炎黃星地面,在炎黃星擺渡站通關之後立即下線。

    柏承誠三人從鏈接艙出來,找上柏母,說要再下去訓練室修煉和學習。

    柏母和老李都感覺詫異,這三個小混球居然知道積極主動上進了?他們哪裏知道三人感受到了空前的壓力。柏承誠只對柏母說了一句‘後天別忘了喊我們出來’就鑽進了修煉室。讓老媽喊他,是因爲後天要開學。

    開學日。學校四角的上空,成羣的飛車像歸巢的乳燕,沿着固定的電磁軌道,排着隊,一輛接一輛地落到飛車接駁坪臺上,順着螺旋滑梯,滑進地下停車場。學校寬敞的大門兩側,停車場與地下磁軌公交共用的兩個出口,人流像抽水機出口的水一樣,往外噴涌。

    學校大門自然就是水庫的泄洪閘了,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學生們奔涌而入,順着林蔭大道流入校園,絲毫不理會被擋在校門外的那些家長們反覆的叮嚀和戀戀難捨的目光。

    這還幸好是‘大家庭’出身的學生佔了一半。大家庭出身的學生沒有父母(見第九章),喫住都在學校,開不開學都在校內,否則今日的校門恐怕要被‘激流’沖垮。

    柏承誠三人因爲路近,來得比較早,此時正懶散地或蹲或坐在林蔭道一側的花臺上將人潮當風景看。

    往學期他們肯定沒這個興趣,今日例外。聽馮茹蕾說過所謂的危機之後,三人壓力山大,不由得不謹慎小心起來。上學路上,柏承誠將所掌握的那點幺米機器人變成‘後眼’,也就是在腦後和兩側凝聚成三個超微型監視器,並接駁到視神經上。

    也不知是自己心裏有‘鬼’還是確有其事,柏承誠感覺真的有人在跟蹤、窺視他。走進校門之後,柏承誠不走了,他想看看‘尾巴’敢不敢跟進校園來?在華龍,律法對校園的保護極爲嚴苛。校園爲所有黑勢力的禁忌之地。

    將人潮當風景的,還有兩位。

    林蔭道一側學校行政樓三樓副校長辦公室內,方星航正陪着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一邊閒聊,一邊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看着林蔭大道上熙熙攘攘的學生流。

    兩人沒坐舒適的沙發,而是選擇靠窗的硬質仿古木椅。中間矮几上,是兩杯清淡的白開水,與書架上豪華的茶葉筒形成強烈的反差。那些茶葉可都不簡單,無不是遙遠母星上出產的千古名茶。

    兩人坐姿看似閒散,但從肢體動作上細心觀察,就能發現他們的身體,好似隨時都處於蓄力狀態,像是在任一時刻都能一躍而起的猛虎。

    用猛虎來形容可能不太確切,因爲兩人的長相都不是剛猛型。方星航穿一身中山裝式教師制服,舉止文雅,風度翩翩。知識、武功且不說,起碼顏值和氣度足以爲人師表。

    方星航對面的那位,晃眼一看,難分男女,秀美得不像話,喉結都不很明顯。如果換上女性服飾,在短寸頭上戴一頂假髮,臉部根本不用化妝,就是一位活脫脫的國色天香。

    方星航往椅背上一靠,淡淡地說:“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我就不信,你這位大忙人來始皇星,就僅僅是送你妹妹來上學。”

    秀美男子嫵媚一笑,“看來怨氣依然未消。星航,你的委屈我們都清楚,但炎黃意志不可逆,這是進校就發下的誓言。繼續負氣對抗下去,有意思嗎?最終只會給你自己帶來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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