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活體戰艦 >114 波塞冬鬥場(二)
    二級武師的那一刀,速度並不快,所以並未帶起風聲。正因爲如此,才更顯陰毒。作爲武者,目不能視物的時候,會下意識地聽風辨位。

    接連三大殺招,還都是此前的比賽中沒使用過的,可見他想快速結束戰鬥。也不知是鬥場方面的故意安排,還是他真的體力不濟,或者今天只准備打這一場,拿到出場費就下線。改天再上場的話,看客幾乎不可能是今天這些人,那時再次使用還可以陰人。

    正當人們以爲柏承誠必死於這一刀之下的時候,柏承誠突然猛力一蹬腿,狠狠地踹在二級武師的脛骨上。柏承誠確實沒聽到刀聲,但是因爲處於倒地狀態,耳朵近地,對方的腳步聲清晰地傳入他耳中。不需要睜眼,對方所站立的位置,重心在哪一隻腳上,柏承誠清清楚楚。

    武師還沒修習出內力,小腿骨哪裏承受得起柏承誠猛力一蹬。咔嚓,骨裂聲響起,隨即響起的就是二級武師的慘叫聲。

    柏承誠惱恨對方的陰毒,藉着反作用力向後一滑再猛地一滾,拉開雙方的距離,然後一甩手,手中的長刀飛射那人。直到此時他都沒睜眼,擔心被強光傷倒眼睛。甩手刀的方向是根據那人的叫聲。

    刀甩出之後,腳尖一顫,浮光掠影輕功發動,不是攻向那人,而是急速換了個位置。如此陰毒的對手,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後手。

    噗嗤。長刀入體聲。然後,破風聲響起,簌簌不絕。果不其然,那傢伙身上還有機械力彈射性的暗器,形似華龍古武中的暴雨梨花針。

    柏承誠這才睜眼,在另一個方向看向二級武師。那人一臉的不可置信,居然沒殺得了柏承誠,還被柏承誠甩出的一刀洞穿了身體。眼神中除了驚駭,還有濃濃的仇恨。

    這種仇恨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那人一個月不能進第二世界。按照常理,一個月後柏承誠這種自由的選手,未必還在波塞冬鬥場。即使還來,時間上也很難跟他遇上。

    勝負已分,柏承誠卻高興不起來。如此搏殺,時時刻刻都是生死,完整的武技根本用不出來,訓練作用能有多大?更不喜的是,大大地助長了人的負面情緒。柏承誠剛纔都恨不得將對手狠狠蹂躪以報復他的陰毒。

    那人抽搐着死去。身形慢慢消失,被強制下線了。叫好聲和喝罵聲同時沖天而起,震徹鬥場。這場比賽不得不說,雖然沒有拳拳到肉的慘烈和野性,但給人的驚險刺激還是不小。那人的身形消失了,但場上的血跡還在。

    因爲都是網絡賬戶,賭注的結算很快。柏承誠的出場費也同時劃到他(笑黃巢)的賬戶。這場搏鬥,鬥場的算計落了空,即使有百分之十贏家賭注的提成,依然虧了將近一億。方星航的十億變成了二十三點五億。其他人也各有不小的斬獲。鄭姐樂得直跳,耶耶叫個不停。

    稍後,電子音響起,詢問柏承誠是否繼續戰鬥。

    柏承誠伸出手,勾了勾手指,挑釁意味十足。

    賭場按照慣例,詢問有沒有級別相近自由選手願意上場。如果沒有的話,將有鬥場派出自己的職業選手。

    根據計劃,警衛中戰力最低的汪蔚報名上場。

    電子音報出萌犬奶兇的戰力,三級武師。屏幕上同時顯示出汪蔚在第二世界裏的身形,讓人們清楚地看到她的身高和相貌,以及所使用的武器,一柄輕靈的長劍。至於有沒有暗器,不在展示之列。汪蔚挽了幾個劍花展示了一下她的劍技,供看客判斷她的真實戰力。

    註冊的時候,鬥場是需要再用設備檢測一次選手的戰力的,並不完全相信第二世界官方系統給定的數據,以便確定賠率。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等各方面,萌犬奶兇顯然都強於柏承誠。檢測數據是否真實,依然不太好說了。通常誰都留一手,不願完全透露自己的底牌。

    下一步則是徵求柏承誠的意見。同意的話,則比賽成立。

    然後是鬥場方面根據對雙方實力的判斷確定賠率。這一次鬥場方面倒是沒做什麼手腳,也做不了,雙方都是自由選手,不一定會聽從鬥場方面的安排。

    萌犬奶兇的賠率是一比一,笑黃巢的賠率還是一比一點五。

    可能是因爲柏承誠剛勝了一場的緣故,也或者人類都喜歡冷門,喜歡看到以弱勝強,所以柏承誠的呼聲明顯比汪蔚要高。但真的投注時,人們還是理智的,結果兩邊的籌碼相差不了多少。

    這場比賽下來,無論誰勝誰負,鬥場的輸贏都不大。汪蔚勝了,鬥場小賺,賺個提成。柏承誠勝了,因爲賠率高,鬥場小虧。

    雖然柏承誠贏了會讓鬥場小虧,但鬥場方面其實是希望柏承誠能贏的,而且最好繼續連贏幾場。那樣一來,他們就可以調高柏承誠的賠率。

    賠率高且柏承誠的連贏給了觀衆信心,押注柏承誠的必然很多,然後鬥場出動一個自己蓄養的隱形高手(戰力測試數據不突出但實戰能力相當強,還暗藏絕招的那種),絕殺柏承誠,一舉鯨吞大筆的賭注。

    在賭界,這種方式常用,用小利來釣魚,而且屢試不爽。

    柏承誠的第二場比賽開始,汪蔚用劍,柏承誠用刀,很有武道精神地互相行過禮,雙方拉開架勢,這纔開始比鬥。

    看臺上噓聲一片。富豪們來這裏尋求的是刺激,而不是想觀看正規的比武。要看正規的比賽,武道聯賽比這個好看多了。

    但場上兩人卻不聞不理,各自使出自己的武技,戰在一起。

    汪蔚英姿勃發,使用的並非是一般女性喜歡的那種輕靈飄逸的劍法,而是以快著稱的披風劍技,攻擊起來猶如疾風驟雨,觀衆只看到劍光閃爍成一片,根本看不見劍體,更遑論劍尖了。

    柏承誠恰恰相反,猶如隨風飄擺的柳枝,瀟灑靈動,看似岌岌可危,卻總是恰到好處地飄在劍光籠罩的邊緣之外。

    少數行家或驚訝於兩人武技的熟稔,細細觀摩於己大有裨益,但絕大數看熱鬧的不幹了,開始喝罵。

    “笑黃巢,殺,殺了那婊 子!”

    “萌犬奶兇,奶你馬勒戈壁!你是要用奶當武器呀?幹吶,乾死那娘兮兮的笑黃巢!”

    “奶兇?嘿嘿,笑黃巢,撕了母狗的衣服,讓老子看看她的奶有多兇?”

    “殺,殺呀?傻逼,你們在耍猴呢?”

    “給我撕了他!”“乾死她!”

    “退票,退票。老子看兩條狗撕咬都比這有趣。”

    ······

    汪蔚畢竟是女生,聽得火冒三丈。

    柏承誠低喝:“專注!這點干擾算什麼?使出你的全力,別擔心我接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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