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龍門學習小組脫鉤也好,這樣,我就能騰出時間和精力,和王宇、李金玉一起對本班的核心成員進行特訓。
這天上午,審閱過趙倩草擬的“招新啓事”,我拿着它去找宋佳,請求校方給我們開放那間階梯教室(平時只是在聯考的時候纔會使用),我沒打算告訴宋佳這個規模宏大的計劃,怕她反對,畢竟牽扯的“好學生”太多,搞不好,可能會毀了一個年級的學苗,畢竟宋佳是老師,還是得站在學校角度考慮問題。
宋佳看過招新啓事,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在辦公室複印了一張,說要寫報告,先彙報年級組長,再給校方打報告,做申請。
宋佳雖然只是個普通的班主任,但她背後的勢力,一般的同事或許不知道,但作爲校領導肯定清楚,所以,她在學校領導面前的話語權,應該不輕。
果然,下午最後一節課自習的時候,宋佳把我和趙倩叫到辦公室,說批下來了,可以進行正式的成員招募。
“但是,必須要注意兩點,”宋佳翹着二郎腿,事務性地強調,因爲辦公室裏還有其他老師,“第一,注意安全和紀律,這是你們學生的自發組織,校方不會派老師干涉,可別搞出什麼事情來;第二,不知道效果如何,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限,如果學習小組成員的平均成績沒有提高,甚至有所回落,那隻能解散掉了,期末考試,你們得用成績說話。”
“沒問題!”趙倩信心滿滿地表態,衝我眨了下眼睛,我沒理她。
宋佳狐疑地看看趙倩,又看看我,低聲道:“張東辰,你想搞什麼鬼?”
“沒有啊,畢竟學習,纔是學生的主業嘛!”我用人畜無害的笑容,打消了宋佳的疑慮。
宋佳點頭:“行了,那你們回去吧。”
出了辦公室,我跟趙倩並排走着,趙倩鬆了口氣:“好緊張啊,剛纔差點說漏嘴!”
“說漏什麼?”我問。
“不是,不是說漏嘴,是叫漏嘴,我差點管宋老師叫嫂子呢!”趙倩說完,笑着跑開。
我站在原地,過了足足五秒鐘才反應過來,這丫頭片子,這麼快就學得那麼不正經了!
晚上,李金玉說要請趙倩喫“入夥飯”,我說等週末的,四個人去市裏好好喫一頓,別讓外人知道這事兒。
晚自習後回到宿舍,我把班裏的十二個“戰士”集中到宿舍開會,準備讓他們開始訓練,高中生嘛,對這種讓自己變強的事情,都很有興趣,不過我跟他們說了,興趣歸興趣,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得堅持下去纔會見成效。
“東哥,到底怎麼練啊?我跟宇哥想一天了,除了跑步,咱還能練點啥?”李金玉皺眉問。
“跑步只是最基本的,每個人一天三千米,”見有人吐舌頭,我繼續道,“如果覺得辛苦,現在可以退出。”
沒人吱聲。
“我今晚去給你們準備訓練用具,明天早上五點半,學校南牆外的小樹林裏集合,嗯,就這樣。”我結束了發言。
“不用,你們好好睡覺就行了,宇你明天帶個筆和本,每個人身體素質不同,得分別制定不同的訓練計劃。”我說。
王宇點頭,我宣佈散會,剛出宿舍,就看見安生那個娘炮站在隔壁宿舍門口看着我,似乎想說什麼。
“有事嗎?”我問他。
“張東辰,我也想練練……不是打架哦,就是想鍛鍊身體,讓自己變得爺們兒一點。”安生小聲道。
我撓了撓頭,不打架練來幹嘛,不過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還是答應了,讓他去找王宇報名。
這樣,除了我們三兄弟,受訓的隊員剛好十個人,當時比較幼稚,喜歡亂起名,就管他們叫“十兵衛”。
我離開宿舍,回到王奶奶家,用玻璃絲袋子裝了十幾塊磚,十條棉布袋,很多繩子(都是中午時候買的),還有斧頭,又扛上一把鐵鍬,繞過學校去南邊的小樹林,幸虧沒人看見,要不還以爲我是殺人埋屍的呢!
林中的落葉層很厚,我踩着樹葉,走到樹林深處,確定既不被育才方向看見,也不會被另一邊的馬路看見,用鐵鍬清理、平整出一塊七米乘七米的空地,將磚頭倒出來,不是讓他們拍磚的,我找到幾根粗細適中的樹枝,用斧子砍成擀麪杖大小,再用繩子捆在磚頭上,準備讓他們練習腕力。【w qu 】
這是最基本的功夫,手腕沒勁兒,就抓不牢對方,抓不牢對方,被人輕易掙脫,還怎麼打!
當然,這只是訓練的一部分,搞定十個磚頭後,我又去附近找到十棵樹,直徑15釐米左右,可以用來練習擊打,當然不能直接打,我回到河邊,用鐵鍬把河灘的細沙往那十條棉布袋裏面灌,灌至六分滿,拎回樹林,分別用繩子綁在樹上,這樣就可以拳腳相加了。
說起來簡單,其實工作量不小,忙活完這些,看看手錶,已經快凌晨兩點鐘,我扛着鐵鍬和斧頭回王奶奶家,簡單洗漱之後,上牀睡覺。
睡了沒到三個小時,我起牀,拎着一個洗臉盆,又帶了條毛巾,去小樹林,有幾個人已
經提前到了,正蹲在河邊抽菸,看見我一臉茫然。
“蹲着幹啥,別浪費時間,隨便活動活動。”我說。
等到五點二十,全員到齊,我這才帶他們進了樹林深處。
“臥槽,東哥,這些都是你昨晚整的?”李金玉驚訝地問。
“怎麼了?”我問。
“感覺跟武俠片似得!”
“行了,別扯了,開始吧。”我得時刻保持作爲總教官的威嚴,怕他們不認真。
先從扎馬步、吊擰磚頭開始,他們的基礎還真是差勁,只練了十分鐘就不行了。
“哎哎,再堅持一下,過勁兒就好了,這才一塊,後面還得加磚頭數量呢!”我鼓勵他們道。
大頭先扛不住,鬆手扔掉磚頭,癱坐在地上抱怨:“東哥,你是不是故意玩我們吶!還加數量啊!”
“怎麼了?”我問。
“我勁兒夠大的了吧,擰一塊都這麼費勁,再加兩塊,誰還能擰得起來?”大頭叫道,我看向衆人,他們也都放下磚頭,點頭附和,叫苦不迭,我又看看站在最邊上的安生,他力氣太小,擰一塊磚費勁,我幫他削掉了三分之一,十個人中,只有他還在咬牙切齒地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