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純真年代 >075、金喜兒VS甩棍男
    “草,”喜兒脾氣火爆,揚起下巴叫囂,卻突然皺眉,“嘖,輕點!疼!”

    “這小妞有意思,啊?”綠毛瞅瞅同夥,“還沒開始呢,先叫喚上了!哥就喜歡這樣嬸兒的!”

    她叫喚,是因爲掙扎的時候,被我的鑰匙割傷手指頭了!

    我不動聲色,冷冷地看着他們,繼續割塑料繩。

    終於,在綠毛摸了兩下喜兒臉蛋、還未及真正下手輕薄之前,我完成切割。

    喜兒雙手解放,但沒有馬上發動攻擊,而是輕佻地笑着對綠毛說:“老妹兒可搔得很吶,哥你一個都不夠我玩的,你倆一起來弄我唄!”

    “哎呦臥槽?這麼搔啊!我稀罕!”綠毛挺高興,轉頭招呼同夥,“來來,大力!人家都請你了,還傻站那兒幹啥?”

    那個混混挑挑眉毛,搓着手走過來。

    “這麼大,不想摸摸嗎?”金喜兒挺起胸脯,挑逗道。

    “嘿嘿,想!”混混舔着舌頭,伸出髒手,金喜兒突然出手,抓住倆人的頭髮,把倆腦袋往一起連撞了四、五下!

    他倆一聲沒吭,倒在了地上,金喜兒雖然是跆拳道出身,主要靠腿,但是手勁兒也不小,不比我差多少。

    “真他媽噁心!”金喜兒嘟囔了一句,低頭解開捆在腰間的繩索,從繩圈裏鑽了出來。

    “師傅,你剛纔那是真情流露,還是演戲啊?”我見危機解除,開玩笑道。

    “你啥意思?說我本質搔唄?”金喜兒皺眉。

    “沒有!沒有!”

    啪!金喜兒一個大嘴巴扇過來,我猝不及防,被她打的兩眼冒金星!

    “幹啥啊你!”我怒道。

    “以後跟師傅說話注意點!我搔不搔管你屁事!”金喜兒罵完,又朝我呲呲牙,這才轉到身後,用鑰匙幫我切開塑料繩。

    “……知道了。”

    很快,四個人都被解救出來,浩哥醒了,但是很虛弱,他主要傷在腦袋上,被大扳子還是啥東西給砸出血了,有點腦震盪,還能走路,意識也清楚,就是迷糊。

    “先離開這裏再說。”金館長扶起浩哥,心疼地說。

    “等會,彆着急,現在咱們在這兒反而安全,”我蹲下,從綠毛兜裏翻出手機,遞給喜兒,“給你爸打電話。”

    金喜兒點頭,按出一個號碼,我走到門口,透過鐵門門縫往外看,院子裏看不見人,但是拉我們來那臺松花江,以及西裝男的那臺奔馳,還有兩臺麪包車,都停在不遠處,我揮手示意喜兒說話小點聲。

    “喂,爸,是我,二喜……嗯,我們現在沒事,你別中計,不用過來了,我們能想招出去……真不用,你來了更麻煩……啥……什麼人?”喜兒掩住電話看向我,“我爸問對方是什麼人。”

    “站前楊瘸子。”我說。

    “站前楊瘸子,”金喜兒轉述,“嗯……啊?靠,至於嗎爸!啥叫惹不起啊,行了你別過來了,就這樣!”

    金喜兒把電話掛了。

    “爸說啥?”金館長扶着浩哥坐在椅子上問。

    “爸說咱們惹不起楊瘸子,要送錢過來,已經在路上了。”金喜兒哀怨道。

    “那個……”浩哥伸出手,像是要夠什麼東西。

    “咋了?”金館長趕緊接住他的手。

    “金叔……說得對,”浩哥掙扎着說,“咱惹……惹不起。”

    “還沒問你呢,到底怎麼回事啊,咋被打成這熊樣!”金喜兒皺眉問,金館長白了她一眼。

    “有……有高手!”浩哥說。

    “是不是一個用甩棍的?”我問,浩哥點頭。

    我大概明白了,我和金館長去火車站接喜兒的時候,浩哥跟他們幹了起來,甩棍男突然出現,放倒浩哥就走了,讓綠毛他們接着打,這時候我們仨趕到,跟混混們打在一起,他們見打不過我們,又打電話把甩棍男給叫出來——打架的時候,我確實看見綠毛躲在後面打手機來着——甩棍男沒走遠,乘車返回,將我秒殺,得知二女爲金波的女兒,見財起意,把我們給綁票了。

    事情應該就是這樣。

    “那現在怎麼辦?”金館長看向了我。

    “跑唄,還能咋辦!”我無奈道,看了看四周,“這樣吧,姐你帶着浩哥,我跟喜兒護駕,硬衝出去。”

    二女點頭,這是一件倉庫,我踅摸了一圈,沒有找到趁手的傢伙,喜兒不耐煩了,一個高擡腿落下,劈開那把破椅子,把椅子腿給卸下來三隻,除了浩哥,人手一隻,我打開門插,小心推開門,先行出來。

    貌似沒人發現我們,我帶着他們沿着牆根

    ,悄鳥兒地溜向大門口,走了二十多米,我突然感覺側面有雙眼睛在盯着我!

    轉頭一看,是條大狼狗,正站在一個彩鋼板搭建的狗窩裏,對我怒目而視!

    我也跟它對視,想把它嚇蔫兒,就不敢叫喚了。

    沒想到,身後的金喜兒踹了我一腳:“草,走啊!”

    “汪!汪!汪!”狼狗大叫。

    “快跑!”我喊道。

    但是晚了,也就五秒鐘不到的功夫,不遠處的房間裏就衝出來幾個混混,爲首的,正是那個甩棍男!

    “臥槽,挺厲害啊,居然蹽出來了!”甩棍男一揮手,那些混混追了過來,因爲我們帶着浩哥,走不快,很快被他們追上,雙方打了起來,我和金喜兒在手裏有凳子腿的情況下,戰鬥力還是相當可觀的,三下五除二便將敵人打散,正要繼續往大門口跑,那個甩棍男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一腳踢向我的手腕,我沒躲開,凳子腿飛了出去,手火辣辣地疼!

    而這時,屋子裏又衝出不少混混,追上來,將我們重新包圍!

    “嘿!”金喜兒見情況不妙,衝甩棍男大喝一聲,“單挑,敢嗎?”

    “跟我單挑?”甩棍男揚起手,叫停混混們的圍攻,“你膽兒挺肥啊?”

    “敢不敢吧,給個痛快話!”金喜兒扔掉手裏的棍子,以示罷戰。

    “好啊,如果你贏了,我就放你們走;要是你輸了呢?”甩棍男彈了彈西裝上的灰塵問。

    “輸了隨便你!”金喜兒不假思索地說,我轉頭瞪了她一眼,喜兒還不服,衝我楞眼睛,“瞪我幹啥,你行你來!”

    我可不行,我方四人中的戰鬥力排名以及數值,大概是這樣的,金喜兒100,浩哥80,金館長60,我跟金館長晃上晃下,但是,對方這個甩棍男的戰鬥力,據我保守估計,也得在150以上,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好,來吧!”甩棍男衝金喜兒招手,喜兒有點被激怒,不管不顧地衝上去,飛腳就踹!

    甩棍男側身躲過,隨手在金喜兒的腿上撩了一掌,金喜兒落地,踉蹌了好幾步,扶着大腿,表情看起來痛苦不堪!

    “行了,你打不過他!”我趕緊制止。

    “滾!”金喜兒不服輸,又衝向甩棍男,起左腿虛晃,團身而起,右腿攻出去,卻還是虛招,真正的威力體現在後面的左腿上,這是在跆拳道表演上常見的招數,很是花哨,但能把這招從花哨變成實戰技能的人很少,喜兒算是一個,我喫過這招的苦頭,當時被金喜兒一腳踢出去好遠!

    可甩棍男卻不以爲然,根本不管金喜兒的招數,看準了她在空中的方位,起腳便踹,出腳速度相當快,後發先至,結結實實地蹬在了喜兒胸口上,要不是她胸大,有緩衝,這一腳非得讓她肋骨斷掉兩根不可!

    “哎呀!”喜兒跌坐在地上,很快爬起,撫着胸,眼神依舊犀利,可身子卻在打晃!

    “三腳貓的功夫,還不認輸啊?”甩棍男背手笑道。

    “認你麻痹!”金喜兒喘了兩口氣,又要往上衝,我斜插過去,抱住了她的腰,不能再打了,再打小命可能都會不保!

    “你放手,放手!”金喜兒左右扭動腰肢,妄圖掙脫,我死死抱着不放,該認慫的時候得認慫!

    就在這時,工廠大門那邊,引擎聲由遠而近,一臺黑色商務車席捲着煙塵衝進大院,直奔這邊。

    “我爸來了!”金喜兒興奮道,我這才放手。

    “哼!看我爸怎麼教訓你!”金喜兒得意地衝甩棍男喊道,麪包車駛過來,戛然停止,側門拉開,下來一位白髮蒼蒼的中年人,穿着灰布西裝,精神矍鑠,手裏拎着一隻箱子。

    “金老師吧,久仰大名。”甩棍男向中年人抱拳,雖然是尊稱,但語氣裏卻帶着調侃和挑釁的成分。

    “爸!”金喜兒跑過去,抓着中年人的胳膊,“剛纔他打我,你給我打殘他!”

    “閉嘴!”中年人皺眉,晃動肩膀,甩開金喜兒的手,把手裏的箱子遞給甩棍男。

    甩棍男得意地笑着,接過箱子,打開看了看,交給身邊的人:“籌錢倒是挺快,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然而,金喜兒他爸站着沒動,盯着甩棍男。

    “還有事嗎,老頭?”甩棍男皺眉問。

    “這錢,是給楊瘸子,贖我女兒和他們朋友的。”金喜兒老爸說。

    “是啊,怎麼了?”

    “那筆賬算完了,但是,你欺負我女兒的賬,咱們是不是應該再算一下?”金喜兒老爸眯起眼睛問。

    “喲呵?老頭,你啥意思?”甩棍男揹着手問,“跟我要錢吶?”

    “不是跟你要錢,就是想教教你怎麼做人。”金喜兒老爸輕輕推開身邊的喜兒,擡起雙手,相互壓了壓手指,嘎嘎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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