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沒躲開,可能是辣着眼睛了,往後退了兩步,用左手捂着臉:“愛我草,削他們!”
那幾個男生蜂擁而上,分別朝我和王宇、李金玉撲了過來。
然而,戰鬥只持續了不到十秒鐘,這幾個傢伙就都趴在了地上,也不看看在座的都是誰,這幫傻比,仗着自己手裏有傢伙就敢往上衝,別說多個金喜兒在場,就是沒有她,光是靠我們三叉戟,也足夠對付他們。
“你們跟誰的?”喜兒用靴子踩着一個男生,低聲問。
“關你屁事!”
“臥槽!你他媽不認識我啊!”喜兒微微彎腰,讓男生看清她的臉,因爲昨天當新娘子,喜兒做了新發型,今天又穿得挺女人,還化了淡妝,纔沒被校友認出,要不然,像她這種“四大校花”之一,不至於這麼多縣高男生都認不出來。
“金喜兒?”那個被踩的男生驚訝道。
“跟誰的,你們幾個?”喜兒又問了一遍。
“王、王東。”男生弱弱地說。
“王東?”喜兒眯起眼睛,將靴子從男生身上移開,男生趕緊爬起來,靠着牆角,畏畏縮縮地站着,卻不敢走。
“王東是誰,沒聽說過啊。”李金玉疑惑道。
“你們滾吧,別來騷擾我們!”金喜兒的語氣,感覺有點不對勁。
那幾個男生點頭哈腰,灰溜溜地走了。
“王東是高二的吧……”王靜小聲道。
“咳,行了,別說了,咱們繼續喝酒!”金喜兒打斷王靜的話,坐回座位。
剛纔的打鬥,並未殃及餐桌,李金玉把地上的棍子劃拉劃拉,扔在一邊,關上了包間的門。
房間恢復原狀,但經過這場折騰,原本和諧的氣氛沒了,誰都不吱聲,有的看着我,有的偷看金喜兒。
“算了,告訴你們吧,”喜兒知道大家、包括我之內在想什麼,嘆了口氣,“王東是我前男友,去年我倆處過幾天對象,感覺不合適,我就把他甩了,完了他一直糾纏我來着。【w qu 】”
“那他派人來找東辰幹啥?”趙倩不明就裏地問。
“咳,”李金玉端起酒杯打圓場,“來來,咱們喝酒。”
“因爲東辰和她昨天結婚了。”程小卷低頭看着飯桌,淡淡地說。
我心裏一驚,以爲小卷不知道這事兒呢!
“結、結婚!”趙倩眼睛瞪得老大,不禁脫口而出,“那宋老師怎麼辦啊!”
“宋老師?宋佳老師?你還跟宋佳老師……”陳璐皺眉,驚訝地看着我。
金喜兒沒說話,我這點老底兒都給揭了,臉上實在是掛不住,紅着臉起身:“我出去抽根菸。”
“東哥我陪你。”李金玉也起來。
“不用,我想靜靜。”我從王宇桌上拿了玉溪和打火機,出包間,回手關門的時候,我聽見金喜兒說了句話。
“你們理解東辰一下吧,他也有他的難處,從小那種環境……”
我沒聽她說完,關上門下樓抽菸。
抽完一支,心情平復下來不少,我看向天空,東北的深秋,黑天早,但今晚看不見繁星,烏雲密佈,像是要下大雨的樣子。
等下過兩場雪,就會過年,老家回不去了,今年肯定得在縣城過,會在哪兒呢,宋佳那裏,金喜兒她家,還是什麼地方?
我又點着一支菸,抽了兩口,覺得噁心,便扔了,轉身回到飯店裏。
“哎哎,這位客人,剛纔那夥縣高學生,是不是在樓上跟你們打架來着?”一箇中年胖男人在吧檯裏向我招手,應該是老闆。
“沒有,”我矢口否認,“他們找錯人了。”
麻煩,還是少惹一些比較好。
“砸壞東西可是要賠的啊!”老闆警告道。
我笑着點頭,上樓。【w qu 】
推門進去,本以爲他們還在尷尬中沉默,熟料,這幫傢伙正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
“這麼久纔回來啊,”喜兒笑道,“趕緊坐下喝酒,你都落下一杯了!”
我蒙圈地回到座位,撇了程小卷一眼,她正在看着喜兒笑,笑的人畜無害!
“來來,東哥,走一個!”李金玉喝的臉都紅了,起身過來勾着我肩膀,我舉起杯跟他碰了一下,抿一口。
“嘖,你這養魚吶?”李金玉皺眉,“起碼整一半啊!”
“金子你幹啥,灌我家東辰啊?我陪你喝!”金喜兒搶過我的杯子,咕嘟,喝了一大口。
“金姐海量!”李金玉豎起大拇指,把自己杯裏的半杯酒都給喝了。
“姐,你都喝三杯了!”程小卷拽了拽金喜兒的衣服。
“
嘿嘿,還是妹妹疼我!”
臥槽?她倆咋穿一條褲子去了?
帶着疑惑,我沒敢多喝,也不好多問,一直應付着他們,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喝到大概晚上八點鐘,一共喝了四瓶白酒,金喜兒突然起身,微醺地說:“這他媽菜都涼了,咱換個地方喝,姐帶你們唱歌去,咋樣?”
“好啊!好啊!先唱歌,再看錄像!反正明天放假,今晚不回去了!”趙倩第一個響應。
沒人反對,衆人相互攙扶着出包間,金子去結賬,出飯店打了三臺車,去一家叫“夜闌珊”的ktv,在縣城東門,遠離靚點ktv,應該比較安全。
“要不要把我姐、浩哥跟佳姐也喊來?”進ktv之後,金喜兒問我。
“別了吧,有代溝。”我苦笑。
“老闆,開個……中包!”喜兒勾着我脖子,回頭數數我方人數,對櫃檯裏的服務員說。
上樓,很巧,房間號是203,跟我宿舍號一樣。
說是中包,其實面積不小,三面環繞的沙發佈局,中間是個大茶几,旁邊有個點歌的電腦。
我沒來唱過歌,不懂,任他們搞,喜兒又要了些小喫、果盤還有啤酒,在這兒接着喝。
包間裏的燈光很暗,還帶鐳射效果,幾個人輪番上去唱歌,劉德華啊,張學友、那英、孫楠、王菲、謝霆鋒,那在當時,都是當紅的一線偶像歌手,可惜我一個都不認識。
唱着、喝着,喜兒湊過來說了一句什麼,李金玉正在前面狼嚎,我沒聽見,把耳朵湊了過去:“你說啥?”
喜兒可能喝多了,居然抱着我的腦袋親過來,還把我舌頭給裹她嘴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