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純真年代 >089、趙小姐
    我的身體,已經被浩哥強化出許多本能,在某些特定情況下,會做出應激反應,被從後面鎖住脖子,就是其中一種情況。【w  qu 】

    所以,我沒經過任何思考,便下意識地用腦袋向後撞去,一方面可以減緩繩索對脖子的壓力,另一方面可以去攻擊站在我身後的人,此招屢試不爽,可惜這次,我失算了,腦袋向後,撞了個空,我的腰被一個鈍器(應該是他的膝蓋)頂得結結實實,而繩子,則像是被打了個活口結,越掙扎,勒得越緊!

    我不覺凜然,腦海裏冒出一個不詳的詞彙——職業殺手!

    不是已經擺脫掉了“通緝”了嗎,怎麼還有人對我下手?

    我沒有放棄,丟掉手裏的電話,側身從他膝蓋上滑到一邊,回肘襲擊,再次擊空,不過藉着這個動作,我終於轉過身來,看見他了!

    是個比我矮一頭的傢伙,身着一襲黑衣,紗巾遮臉,但此人的胸脯,還有她的馬尾辮,暴露了性別,居然是個女殺手!

    她跟我保持着大概一米的距離,手裏牽着繩索,我轉過來不到半秒鐘,她便將繩索拉向自己身體方向,我失去重心,被硬生生拽過去,迎接我的,又是她的膝蓋,腿好長啊,膝蓋高高擡起,直接奔着我的面部就過來了!

    她的拉拽力很大,我躲閃不及,倉促間只能用手護住臉,咣!

    撞得我身體又站了起來,要不是她拉着身子,我肯定會向後躺倒在地,我晃了晃,視覺變得模糊,差點失去知覺!

    “哼哼,不過如此!”女殺手輕蔑笑笑,一抹身,繞到我身後,將我雙手反剪,纏上好幾圈繩子。

    我大腦缺氧,又被她膝擊成半植物人狀態,被女殺手推倒,就像是一具屍體,被她拖着走,脖子上的強烈舒服感還在,但眼睛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嘿,幹什麼的!”冥冥中,我聽見一個低沉的嗓音,女殺手停下腳步,放開繩子,我被拽着懸空的腦袋,重重砸在了水泥地上。

    “爸!快救東辰!”天空中又傳來一個聲音,是金喜兒!

    “老頭,少管閒事!”女殺手低聲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趙小姐。喜兒,客廳抽屜裏有把獵槍!”喜兒爸爸的聲音。

    “靠!算你狠!”女殺手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另一個皮鞋聲來到我身邊,脖子上的繩索被解開,我長長吸了口氣,氧氣分子經由血液進入大腦,意識、視覺漸漸恢復。

    “孩子,沒事吧?”喜兒爸爸蹲在我身邊,低聲問。

    我揉了揉脖子,坐起身來:“沒事,爸,誰啊那是!”

    “趙小姐,號稱遼西第一殺手。”

    “不是說已經……”

    “呵,她若想殺你,還會讓你瞧見她?看樣子,她應該是要抓你,可能有別的事兒吧。”喜兒爸爸撇嘴笑笑,將我扶起,走向樓道門口。

    “這麼厲害?”我不禁皺眉,連喜兒爸爸都得用家裏的獵槍嚇唬她(其實不是嚇唬,真有一條,我見過)。

    “孩子,你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後可長點心吧,這麼晚單獨行動,要不是遇見我,你說不定被掠到啥地方去呢!”喜兒爸爸見我自己能走,放開我,饒有深意地拍了拍我肩膀。

    我點頭,虛心接受岳父大人教誨。

    上樓進家門,喜兒馬上過來查看我的傷情,額頭上被那個趙小姐的膝蓋撞出雞蛋大的一個包,我不用鏡子,擡起眼睛都能清楚地看見,脖子上的勒痕也很嚴重,紫裏帶黑,跟拔罐子的顏色差不多,估計得幾天才能消失。

    喜兒爸爸開始打電話,幫我斡旋這個事情,大概二十分鐘後,終於輾轉拿到趙小姐的手機號,解鈴還須繫鈴人,得問問她啊,襲擊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要錢給錢,要別的也好商量,沒想到,趙小姐卻要跟我直接對話。【w  qu 】

    我迷茫地接過喜兒爸爸的手機:“喂?”

    “你還蠻厲害的,身手不錯。”趙小姐輕笑,環境很安靜,略帶回音,好像是地下室,我嗯了一聲,等她繼續說話。

    但她也沒吱聲,似乎在等我講話。

    我看了看喜兒爸爸,他一臉懵逼,剛纔沒開外放,喜兒爸爸不知道趙小姐說了什麼。

    “你……你的目的是什麼?”我試探着問,並開了揚聲器,讓喜兒和她爸爸也聽見。

    “呵呵,問得這麼直接?”

    “嗯。”

    “沒什麼啊,就是聽說育才有個張東辰,挺厲害,想跟你切磋一下咯。”趙小姐輕鬆地說。

    “切磋?切磋有用偷襲的嗎?”我有點氣憤地問。

    趙小姐乾笑兩聲,再度沉默,啪,一聲脆響,像是打火機點着的聲音。

    “你是想綁架我,是不是?”我又問。

    “是,”趙小姐大方承認,“我這人吧,有個愛好,就是喜歡虐小男生,你比較符合我的胃口!”

    “姓趙的!”喜兒搶過手機,“你要再敢打我對象的主意,我就殺你全家!”

    “哈哈,你就是金喜兒吧?”趙小姐不以爲然道,“你也在我的挑戰名單裏喲,但你放心,我不會偷襲你,哪天,我會去找你切磋的!”

    “別哪天了,就現在吧!告訴我,你在哪兒!”喜兒怒問。

    “哈哈,性子這麼急啊,我喜歡。”嘟、嘟、嘟,忙音,趙小姐把電話給掛了。

    喜兒正要再次撥打,卻被爸爸按住,拿回手機合上。

    “我聽過很多關於這個女人的傳聞,她從不說謊,看來只是單純地想綁架東辰,不用太過擔心了,”喜兒爸爸悠悠地說,“而且,出於一個殺手的尊嚴,今晚的事,不會發生第二次,她若是再來找東辰的麻煩,肯定是面對面的來,行了,你倆別想太多,去睡覺吧!”

    我點頭,拉起還要喋喋不休的喜兒上二樓,進她臥室,安撫了她幾句,洗漱睡覺。

    金館長沒回來,應該是去浩哥那兒了,明早浩哥要去省城,一去不知道多久纔回來。

    喜兒已經洗漱完畢,正穿着睡衣,她問我是一起睡,還是分房間睡,我說隨你。

    “這麼不熱情,那我去我姐房間睡好了。”喜兒挑了挑眉毛,抱着一個大熊要走,但走得很慢,我笑笑,起身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

    “幹嘛?”喜兒回頭,仰面看我,“唔唔唔……脖子快斷了,你輕點啊!”

    我放開喜兒,她幽怨地轉身過來,踮起腳尖,正常親吻。

    纏綿了一會兒,她說受不了,難受,還是去了隔壁房間,讓我自己睡。

    我也沒強求,躺在她牀上,漸漸迷糊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尿憋醒,出去上廁所的時候,我見喜兒的門虛掩,便推門進去,房間裏開着一盞小檯燈,喜兒趴在牀上,一手摟着枕頭,一手摟着那隻熊,睡相跟個孩子似得。

    我走到牀邊,把她往裏面推了推,躺上去,從後面抱着她,喜兒沒醒,夢中囈語了幾聲,往我懷裏靠了靠,又睡熟。

    有非分之想,但沒有實際行動,這樣抱着就挺好。

    早上醒來,我獨自躺在牀上,一柱擎天。

    起牀出去,發現喜兒又回到自己房間裏去睡了。

    我洗漱下樓,看看時間,快七點半了,桌上有喫的,喜兒爸爸不在,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厚道,睡他女兒,還得讓他準備早餐!

    “起來了怎麼不叫我!”喜兒出現在樓梯口,揉着亂蓬蓬的頭髮說。

    “你又不用去上學。”我白了她一眼。

    喜兒下來,一臉睏乏地坐在椅子上,拿起油條,咬下一口,閉着眼睛,慢慢嚼起來,嚼着嚼着,她睜眼,趴下喝了口碗裏的豆漿,起身,舔舔舌頭看向我,壞笑道:“你那還挺大的。”

    看着她嘴邊的豆漿,我不禁眯起眼睛,浮想聯翩:“你……昨晚對我幹什麼了?”

    “沒幹什麼啊!”喜兒伸出舌頭,舔乾淨嘴邊的豆漿,無辜地說,“別做夢了,我不會給你那個的,多髒啊!”

    說這話的時候,喜兒一本正經,就像是嘮家常一樣,這可真是……阿西吧!

    看着桌上的油條和豆漿,我突然覺得陣陣噁心,你懂得。

    “我去上課了。”

    “親一下再走。”喜兒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臉,像是命令。

    我俯身過去,喜兒轉過臉來,抱着我的頭,一開始,蜻蜓點水,後來動作變大,從餐廳,轉移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來吧!”喜兒躺在沙發上,摟着我脖子,大義凜然地說。

    “真想來?”

    “快點!待會兒我該後悔了!”喜兒皺眉催道。

    我看着她的身體,吞了吞口水,剛解開褲帶,身後的防盜門突然開了!

    回頭一看,喜兒爸爸穿着一身運動裝,木然站在門口。

    “啊!”喜兒尖叫,拉過衣服搭在胸前,我也趕緊把皮帶插了回去。

    “那個……忘買菜了,我去買,你們繼續,繼續。”喜兒爸爸尷尬地退出房間,輕輕關上房門。

    我癱坐在沙發上,臉紅的跟發燒了似得。

    喜兒也很不好意思,套上衣服,捂着臉:“阿西,真是丟死人了!”

    “還來不?”我問。

    “來你個鬼啊!再也不讓你碰了!你有毒!上癮!滾滾滾!快滾!”喜兒嬌嗔,把我推向門口,她這是罵我,還是誇我呢!

    我下樓,長舒一口氣,爲什麼點兒總這麼背,我是不是應該找個算命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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