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純真年代 >137、骯髒的女孩
    “大力哥,您別誤會,”安生及時開口,幫我打圓場,化解尷尬,“喜兒姐和小卷認識,倆人的關係非常好,她們都是我東哥的紅顏知己!”

    “哎呦喂,看不出來啊,兄弟,挺招女生稀罕啊!”朱大力又拍拍我肩膀,重重點了點頭,“嗯,不錯,頗有你哥我年輕時候的風範吶!”

    我心中暗笑,你長得這麼嚇人,年輕時候還能好到哪兒去,有美女喜歡你就怪了!

    “你別不信,”朱大力看出了我的想法,挑了挑幾乎沒有幾根毛的眉毛,“哥年輕的時候,那也是玉樹臨風勝潘安,一樹梨花壓海棠,哥在城南說自己第二帥,就沒有人敢說第一!”

    “嗯,大力哥你現在也挺帥的!”我連連點頭,違心地說。

    又寒暄了一陣,朱大力看看牆上掛鐘:“這都十點多了,走,小哥幾個,請你們搓一頓!”

    “別了,大力哥,還有三十多個兄弟等着我信兒呢。”我說。

    “啊?”

    “實不相瞞,大力哥,這次來城南,我帶了不少人,嘿嘿……”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朱大力恍然大悟:“你小子,可以啊!帶那麼多人來歸攏我!還帶傢伙了吧?”

    “沒有、沒有,這不是有備無患嘛!”我趕緊擺手。

    “他們在哪兒?”朱大力問。

    “某個遊戲廳裏,我也不太清楚。”我說。

    “兄弟你等會,我去打個電話。”朱大力從沙發上起身,走進陽臺,關上了推拉門。

    我心裏一緊,城南地方不大,遊戲廳可能就那麼兩家,我就這麼把大海他們給賣了,萬一朱大力找人去歸攏他們咋整?

    轉念一想,應該不能,畢竟我沒有向朱大力動手,來城南打遊戲又沒壞什麼規矩。

    半分鐘後,朱大力開門回來:“安排好了,我在鴻賓樓訂了五桌,咱們一起搓一頓!”

    原來是安排喫飯,三十多人全請,還是大飯店,朱大力出手可真夠大方的,鴻賓樓就在何欣欣家小區門口,剛纔去找她化妝看見了,招牌不小,應該是城南地區不錯的酒店。

    推脫當然是要推脫一番的,但我的本意也是想留下喫這個飯,畢竟把大海他們給“借”來了,架沒打成,還沒喫着飯,讓他們白跑一趟,有點說不過去。

    帶他們回縣城,我自然可以安排一頓,幾桌酒飯倒是沒多少錢,一千足夠足夠的,但這飯,我請,和朱大力請,可是兩碼事,我請,誰都沒面子,朱大力請,他有面子,大海有面子,我也有面子。

    “東子,叫上咱們幾個能喝的,過去陪酒!”朱大力對李東說。

    “好咧!大哥,那我先過去安排安排?”李東說。

    “嗯,去吧!”

    我也給海哥、二虎分別打電話,讓他們去鴻賓樓赴宴。

    閒話不多說,又聊了一會兒,朱大力帶我們三人下樓,開他的車去鴻賓樓,到了一看,李東還找來幾位女髮型師作陪,我便把何欣欣也給叫出來了。

    混社會的,大都酒量不錯,兩夥人一直喝到下午兩點多,我一看這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就假裝不勝酒力,其實只喝了一兩酒,剩下的被安生偷偷換成水了,我說先回去,你們繼續喝,大海等人見我要走,也都張羅着散席,畢竟這次出征,我纔是老大。

    朱大力留了一陣,沒有強挽,說來日方長,改天去縣裏再喝。

    出了鴻賓樓,趁着麪包車熱車(老式低端汽車,冬天得熱車)的時候,朱大力將我扶到一邊說:“兄弟,那些錢被劉凱給訛去,哥認了,哥還有別的買賣,不差這點錢,但這口氣,哥必須得出,哪天我去找你,咱哥倆合計合計!”

    “哥啊,你應該知道劉凱現在住院吧?”我笑問。

    “知道啊,腳筋被人給挑了,不過聽說沒啥大事,去省城做的手術,能接上。”朱大力說。

    “嘿嘿,他那腳筋,我挑的。”我酒量確實不行,真有點喝高了,居然把真相給說了出來!

    這事兒除了趙倩、程小卷和安慕楓,沒有第五個人知道。

    朱大力明顯楞了一下:“你乾的?”

    我說完就後悔了,畢竟纔跟朱大力認識不到半天時間,太容易相信人!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只能苦笑:“大力哥,可別說出去啊!”

    “這事兒別人知道嗎?”朱大力看看四周,緊張地問。

    我搖頭。

    “我的傻兄弟啊,可別到處亂講!劉凱要知道是你,他弄死你都不用償命你信不信!”朱大力皺眉,低聲說。

    “嗯,我知道。”我點頭。

    “不過你小子可真夠狠的,”朱大力又笑了,“行,哪天咱哥倆再聚,想招再陰他一回!”

    “好!”我跟朱大力握手,他扶着我上了麪包車,親自關上車門,揮手告別。

    車到了那個山口的時候,我讓司機停車,下車吐了,醉酒不會讓我嘔吐,醉酒而且心煩纔會,剛纔的表現,簡直太傻比了,這事兒要是捅出去,或許真的會像朱大力說的那樣,讓我丟掉性命,自己還是嫩了些,還得多磨練,以後,謹言慎行,酒量,也得加強。

    吐完,回到縣城,大海等人也全都喝高了,紛紛散去,我在街口下車,從安生手裏接過自己的東西,讓他和二虎回家休息,看看手錶,正好下午三點。

    送走他倆後,我轉身往自己的錄像廳走去,一眼就看見門口的破沙發上,坐着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她穿的衣服很是單薄,像是初秋的服裝,正雙腿蜷在沙發裏,緊緊抱着,低着頭,瑟瑟發抖。

    我快步走過去,她聽見腳步聲也沒有反應,可能是睡着了。

    “哎,醒醒!”我推了推女孩的肩膀,不用問,肯定是哪個應聘的。

    女孩動了一下,慢慢擡起頭,但是頭髮遮住大半張臉,看不清長相,倒是她的一雙帆布鞋引起了我的注意,破了兩個洞,腳上還沒穿襪子,左腳的大腳趾完全伸了出來,腳趾甲裏面都是黑色的泥,形狀蠻好看,就是太髒了!

    到底是什麼經歷,讓一個女大學生變成這樣啊!

    “你是?”女孩將雙腳放在地上,撩起額前秀髮,迷茫地看着我,臉上也是髒兮兮的,還是看不清面容。

    我指了指燈箱,笑道:“我就是你老闆。”

    女孩雙目放光,馬上起身,對我鞠了一躬:“謝謝您肯聘我!”

    “試用期,一個禮拜,乾的好我纔會留你。”我揹着手,假裝嚴厲地說。

    “嗯嗯!我肯定好好幹!”女孩捏着自己衣襟,重重點頭。

    “喫飯了沒有?”我問。

    “還、還沒……”女孩弱弱地說。

    “嘖,這個老林,我不是讓他先給你喫的麼!”我怒道,轉身要去找超市老闆理論。

    “老闆!不賴他!那位大叔給我了,是我沒喫!”女孩拉住我的胳膊,指了指沙發旁邊的一袋麪包、兩根火腿腸,還有半瓶礦泉水。

    “爲什麼不喫,你不說自己餓了兩天了麼?”我皺眉看向她的手,比臉還髒。

    女孩見我盯着她的手,馬上把手抽回,抿着乾裂的嘴脣,低頭道:“我怕你不回來,沒人付錢,就沒敢喫……”

    “我店都在這兒,怎麼可能不回來啊!傻不傻!”我皺眉道。

    “嗯嗯!我錯了!老闆!”女孩撿起麪包,撕開包裝,一口撕下去一半,跟頭小餓狼似得,看得我不覺舌下生出津液,也不嫌噎得慌!

    我掏出鑰匙,打開錄像廳大門,讓她進屋喫,嗆風冷氣的,怕她喫壞肚子。

    很快,女孩喫光了麪包和火腿腸,甜嘴巴舌的,似乎沒喫飽。

    “還餓?”我問,女孩眨巴一下大眼睛,點頭。

    “走,跟我去吃麪,熱乎的。”我說,自己也有點餓,跟朱大力他們淨喝酒了,沒喫多少東西。

    “好!謝謝老闆!”女孩起身,一臉興奮。

    我皺眉看看她的破衣服,去櫃檯裏面,掏出自己從育才帶出來的換洗衣服,找了一套厚實的秋衣秋褲以及外衣褲,還有毛衣、一雙厚襪子,遞給女孩:“去後麪包間換上吧,至少比你身上的暖和一點。”

    “不不不,老闆,我身上髒,不能穿您的衣服!”女孩連連擺手。

    “你冷不冷?”我問。

    “……冷。”女孩猶豫了一下說。

    “那就換上,穿髒了洗唄,你洗!”我繼續嚴厲,老闆嘛,得有範兒。

    “好吧。”女孩捧着衣服,進了包間,關上門,咔噠,鎖上了。

    真是的,難道我還能偷看你不成!

    會看嗎?不會看嗎?

    我記得那個鎖是壞的,酒勁兒有點猛,我心頭髮熱,不禁涌起一絲小邪惡,猶豫五秒鐘之後,我走到包間門口,握住了球形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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