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純真年代 >312、奇怪的城市
    “挺男生的一個名字吧?嘻嘻!”小道姑笑道,“我上初一的時候呀,想改名來着,可我爸不讓改,說是按族譜取的呢!”

    “哪個東,哪個辰?”我疑惑地問。

    “東西南北的東,早晨的晨。”小道姑說。

    噢,是東晨,不是東辰,差一個字,不過那也夠巧的了,哎,等等,不對啊!

    “你舅舅姓張,對吧?”我問,小道姑點頭。

    “也就是說,你媽媽姓張,你跟你媽媽姓?”

    “哈哈,不是啦,我爸也姓張!真笨!”小道姑笑話我。

    “真巧,我也叫張東辰。”我說。

    “噢?”這回輪到小道姑驚訝了,“真的?”

    “聽我爸說,也是按照族譜取的,”我笑道,“咱倆該不會是一個家族的吧?”

    “真的嗎?”小道姑,“哥,你老家哪兒的?”

    “就是這裏,連城張家。”我說。

    “哇!這麼巧!我老家也是連城的!聽我爸說,以前連城張家是個名門望族呢!什麼東北……東北……”

    “東北四大家族?”我問。

    “對對!東北的四大家族!”張東晨歡喜道,“哈,咱倆還是一個輩分的,肯定有親戚,我真得管你叫哥咯!”

    我笑着摸了摸張東晨的腦袋,怪不得小丫頭長得這麼好看,原來是基因好。

    “對了,你舅舅什麼時候回來?”我問。

    “得晚上八點多鐘,他去長白山了,一大早走的,”張東晨說,“哥,你跟姐喫飯了沒?”

    “還沒,不是姐,你得叫嫂子。”我笑道。

    “噢噢,嫂——嫂子好!”張東晨轉向道觀門口,小花拎着兩袋兒零食進來了。

    “最可真甜!”小花樂了。

    “謝謝嫂子!”張東晨接過零食,“你們等着,我去給你們做飯喫,我廚藝正經不錯呢!”

    小花皺眉看看我,我點頭,示意沒關係。

    等張東晨跑開之後,我把我和她是同族的事兒,告訴了小花,又把我爲何要來連城的事兒一併跟她說了,但沒有問爸媽出意外的事情。【w  qu 】

    小花聽完,嘆了口氣:“造化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早知如此,直接去小街問晨晨她爸爸不就行了麼!”

    “誰說不是呢,”我笑道,“可是咱們如果不來連城,也不知道這層關係。”

    小花點點頭:“說的也是,哥,我去後面幫她做飯吧,覺得這個小姑子好可愛!”

    “去吧。”我說。

    小花去了後面,我喝了兩口茶,煙癮犯了,沒找到菸灰缸,又不能往香爐裏彈菸灰,只好出了院子,東北黑天早,今天又是陰天,地面上的青石板,已經看不出顏色,不過院子裏還是太過乾淨,我又走幾步,出了道觀的大門,蹲在門口的陸地巡洋艦旁邊抽菸。

    照理說,現在正是晚飯時間,這裏又是市區,可路上的行人、車輛卻都非常少,僅有的幾個路人,也都步履匆匆,像是趕着去投胎,街兩邊的店鋪,大都也已經拉上了捲簾門,如果夜再深些,有個老頭拎着木頭梆子,一邊走一邊敲梆子,喊着“三更半夜,小心火燭”就更加應景了。

    “哎,哥,你咋跑外面來了?”

    我回頭看,張東晨正站在門口,手裏拎着一把大鎖頭。

    “出來抽支菸。”我彈了一下菸灰說。

    “進屋來抽吧,沒關係的,我得鎖門了。”張東晨說。

    我指了指對面的商鋪:“你們這兒,每天都這麼早關門麼?”

    “是啊,晚上六點前,基本都關門。”

    “爲什麼呢?”我問。

    張東晨搖頭:“我也不知道,快進來吧。”

    我扔掉菸頭,用腳碾滅,踢進車底下,起身進了道觀,張東晨從裏面插上門,掛上大銅鎖,咔噠,上鎖。

    “那待會兒你舅舅咋進來?”我問。

    “後面還有個小門呢!”張東晨神祕一笑,很是自然地拉起我的手,回到道觀的屋子裏,又關上門,“哥,你先坐着,飯菜一會兒就好!”

    我點頭,張東晨蹲下,從茶几下面的抽屜裏找到一個白瓷菸灰缸,放在桌上,又跑回後面。

    她走後,我在屋裏來回轉了轉,啥也沒有,只有角落裏有個書架,上面都是古體書,多爲道教書籍。

    聞着飯菜香,我繞到後面,原來還有第三排屋子,不過這排屋子和正房之間的院子比較狹窄,只有三、五米寬,院子的一角落裏,有個黑乎乎的架子,我好奇走過去看,居然是個兵器架,上面豎着刀槍劍戟之類的冷兵器,還掛着一對兒西瓜那麼大的錘子,我試試錘子,空心的,但也挺沉,一個能有二十多斤,我甩不起來,換了把短刀,抽出來,舞了兩下,刀刃劃過空氣,發出嗖嗖的鳴叫,應該挺值錢的。

    將刀插回兵器架,我又發現旁邊的地上,有兩個青石墩子,方形,邊角圓潤,帶把手,估計也是習武之用,用來練習力氣,拎起來試試,一個大概五十多斤,也比較重,電影裏似乎看見過這種墩子

    ,一手拎一個,舞得上下翻飛,看來張東晨的老舅是個功夫達人,又是個道士,不知道是否跟武當山有關係。

    進了後面那排房子,中間就是廚房,小花和張東晨正在忙碌,見我進來只是打個招呼,也沒管我,我撩起門簾,進了西邊的房間,是個起居室,南邊是炕,北邊的地上有飯桌、書架和櫃子,炕上有個小方桌,桌上散亂放着幾本課本、作業還有文具。

    我拿起一本數學課本,是初二的教材,翻看扉頁,寫着二年四班,張東晨,字如其人,很是清秀。

    桌上有張卷子,也是數學的,才做了一半,初二的題目,我當然可以對付,看了看十二道選擇題,唉,都是一個家族的,差距咋這麼大呢,十二道題,目測至少錯了八道,我搖了搖頭,脫鞋上炕,盤膝而坐,在演算紙上把十二道題的詳細解題過程都給寫了出來,用了大概七、八分鐘,她們的飯菜還沒做好,我又把後面的填空題給解出來了,四道,她又錯了三道。

    後面大題留給晨晨自己吧,初二了還是這個成績,幾乎是沒救了。

    “咦,哥你在幹嘛?”張東晨撩門簾進來,在圍裙上擦着手背問我。

    “你過來。”我嚴肅地說,張東晨狐疑地走過來,我把解題紙推了過去,用手指敲了敲。

    張東晨拿起紙看了一遍,面露崇拜:“哇,哥你太厲害了!我要是有你一半腦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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