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純真年代 >417、回家(三連更之三)
    我放下茶杯:“咱們都是商人,在商言商,反正我若是談合作,就只管賺錢不賺錢的事情,當然了,只要通過正當手段賺了錢,剛纔你說的那些社會效益、貢獻什麼的,也就跟着來了,這叫水到渠成,對不對?”

    “是、是!水到渠成,這詞兒用得好,還是首長有文化!”王軍拍馬屁道。

    “我不太懂鐵礦業,現在你的鐵礦開採出來,主要供給誰?”我問王軍。

    “都給白鋼了,白龍市鋼鐵廠。”

    “多少錢一噸?”我又問。

    “價格跟着國際行情走,每週價格都在波動,上週是52.4美元一噸。”王軍沒有猶豫地回答,畢竟這是他的主營業務。

    我點點頭,又問:“你的鐵礦,大概佔他鋼廠總供貨量的多少?”

    “百分之八十吧。”

    “有這麼多?”我皺眉。

    “我跟白鋼的領導關係挺不錯的。”王軍略帶詭詐地笑道。

    “明白了,”我輕笑,“那你有沒有想過,介入鋼鐵生產領域?”

    “這個……很難,鋼鐵生產不都是國營的麼?禁止民企介入的吧?”王軍皺眉。

    “有控制,但並非全盤禁止,現在全國上下都在提改革,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允許呢?我就想知道,你老王,有沒有膽量去幹這個事兒,只要你敢做,我負責幫你跑鋼廠的手續!”我拍着胸脯說,“當然了,跑不跑的成,我可說不準,剛纔我也說了,不太懂你們這個行業!”

    “得!”王軍挺起腰板,遞給我一支菸,“有首長您這句話,我就是拋家舍業,賠個底兒掉,也跟着您幹,反正我現在的身家,都是您高擡貴手留給我們父子的,我這個人知足,既然您給咱老王面子,肯帶着老王走,您指哪兒,我打哪兒!”

    “老王,你這才叫話嘛!”劉局座在一旁溜縫兒,對王軍豎起大拇指。

    我也讚許地點點頭,對着了第二根菸。

    “首長,我再跟您表個態,”王軍面色紅潤,可能是有點興奮,“只要您把廠子的手續跑下來,我給您百分之五十一的乾股!”

    “不行。”我斷然拒絕,連連擺手。

    王軍可能以爲我嫌少,略微皺眉,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得:“那……百分之六十都給您!”

    “我可不白要你的錢,”我笑了笑,“公司成立這個階段,審判手續、上下打點之類,需要多少錢,這個你來掏,少說得百八十萬的,等公司成立後,我用現金,入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怎麼能讓首長您拿錢呢!不行!不行!”這次輪到王軍拒絕。

    我伸手製止他:“就這麼說定了,這是我的規矩,既然是合作,我就不能佔你的便宜——另外,我警告你,別打已經決定捐出去的那些錢的主意,一碼是一碼,那是你向國家掏的贖罪錢!”

    “明白,明白!”王軍賠笑,眼珠轉了轉,“首長,要不這麼的,您看行不行,咱打個比方,比如說公司需要三個億,您出一個億,然後,股份您佔百分之五十一,您就當給我個孝敬您的機會嘛,再者說,讓我去跑手續,肯定跑不下來,您神通廣大,手到擒來,光是這個手續,也值一、兩個億啊!這麼算起來,還是我佔了您便宜呢!”

    “是啊,東辰首長,”劉局座也在一旁說,“老王一番心意,您就按照他這個法子來吧!”

    我一邊抽菸,一邊靠進沙發裏,假裝思考,這個提議倒是比較合情合理,但作爲投資弱方,我覺得還是應該矜持一下,想了十幾秒鐘,我略微點點頭:“好吧,那就這樣。”

    “合作愉快!”王軍伸手過來,我跟他握了握。

    “首長,您會打麻將麼?”王軍笑問。

    “會一點,不會算賬。”我說,小時候看我爸他們打過,規則很簡單,一看就會,只是沒什麼興趣。

    “長夜漫漫,又不敢帶您去洗澡啥的,”王軍自嘲地笑了笑,“那四位女首長不也玩麼,咱閒着也是閒着,打幾圈唄?”

    我一看,可不,人正好,都不用湊手兒,反正沒事,那就玩玩吧。

    來到樓上的第二間棋牌室,路過第一棋牌室的時候,我看見四個妞玩兒的正嗨,一人桌角擺着一大摞人民幣,王軍的老婆(可能是小三兒啊,反正看起來挺年輕的,不到四十歲)坐在旁邊,笑眯眯地看着牌局,伺候茶水。

    進了第二棋牌室,我有種“請君入甕”的感覺,麻將都已經擺好了,桌子不小,每個人的面前,堆着一大堆百元大鈔,能有二、三十萬的樣子。

    “你這是……變相行會啊!”我虎着臉,對王軍說。

    “玩玩嘛,這點小錢不算啥,就當是撲克牌了!”王軍不在意地笑了笑。

    “先說好,算我借的,隔壁那四位首長一共多少錢,也都算我借的!輸多少,最後算賬,我

    得還給你!”我認真地說。

    “這……”王軍愁苦。

    劉局座在一邊說:“行,算東辰首長借的,反正首長也不差錢,咱玩的高興就行唄!”

    “好!”王軍點頭,四人入座,開始打牌。

    我自認爲玩的還不錯,但是,卻遠沒有他們仨玩兒的精,爲什麼呢?因爲幾乎一直都是我在贏,他們仨偶爾贏一次,也都是小屁胡,幾百、幾千塊錢而已,我牌面好的一塌糊塗,他們仨還老給我喂牌,我一贏就上萬,最高一次,他們三家閉門,我飄胡,自摸,贏了四十多萬,直接把王君陽給打下課了,王軍不以爲意地又讓手下搬來一大箱子錢,還跟賭氣似得說,我得從首長你這兒往回贏點啊!

    贏的沒法說結束,這個規矩我懂,而且贏的感覺挺好,一直戰鬥到天亮,房間裏煙霧繚繞,薰得我眼睛直淌眼淚,不知道第幾次把王君陽給打“下課”了,劉局看看外面的天色,說要不就到這兒吧。

    隔壁也結束了,一算賬,扣除她們那屋前後一共四十萬(她們玩兒的小),還有我的初始資金二十五萬之外,我又“贏了”兩百多萬,玩一宿,等於白拿了王軍三百萬人民幣。

    但是這錢,我再三推辭,沒要,就是玩嘛!

    王軍也沒有堅持,說不要就不要吧,早飯已經做好了,五位首長喫點再走。

    喫飯可以,喫完飯,跟王軍父子、老劉告辭,開車回青訓營。

    沒人批評我們,門衛就當啥都沒看見。

    回宿舍洗漱,休息了幾個小時,上午十點,召開畢業典禮,朱嬛嬛代表東北局過來參加,老賀給我們一人發了個畢業證書,還有優秀學員證,朱嬛嬛宣讀龍組東北局的文件,四人的“組銜”,各升一級,我變成了雙龍雙梅花,王勝男來的時候跟我肩章一樣,同樣升爲雙龍雙梅花,火鳳變成了雙龍一梅花,王媛年齡小,資歷淺,升完之後,纔是一龍二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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