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挺有種啊你!”陳傲虎丟掉菸頭,給了手下一個眼色,幾個傢伙立即上了臺階,對我從原本的三面包圍,變成了合圍,防止我轉身跑進網吧裏避難。
我原地轉身,環視他們一圈,點點頭:“恩,你們也挺有種的。”
“是單挑,還是羣毆?”陳傲虎交叉雙臂,抖着一條“稍息”的腿,嘚瑟地問。
“單挑?怎麼個挑法?你要跟我打單挑啊?”我笑問,草,膽兒可真不小。
“就憑你,也配和我虎哥單挑?”旁邊一個傢伙說,“單挑,就是你單挑我們哥兒幾個!”
“那羣毆呢?”我皺眉問,頭回聽說。
“羣毆,就是我們哥幾個羣毆你!哈哈!傻比!”
他說完,衆人都張狂大笑。
“姓陳的,”我緊了緊衣服裏面的皮帶,認真地對陳傲虎說,“你們這樣,是沒法混社會的,連最基本的江湖道理都不講。”
“窩草!”那個說話的男生跳起來,拍了我腦袋一下,“敢教訓我虎哥,你算幾把毛啊!”
我死死盯着他:“我最煩別人碰我腦袋!”
“我就碰了!怎麼地,怎麼地!”那個男生跳着腳,又拍了我腦袋兩下,他只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手又短,只能跳着腳打我,力道並不大,跟被籃球砸幾下的感覺差不多。
等他打完,我捋了捋被弄亂的型,笑着看他。
“草尼瑪,還笑!”一米六又跳起來打過,不過這次,我沒有讓他打着,後撤半步,趁他身體凌空的時候,起腳踹向他的腹部,也就是身體重心的位置,並未用內力,就是平常的一腳,卻也將他踹飛出去三、四米,身體跌坐在了花壇裏。
“草,上!”陳傲虎一聲令下,衆人開始圍毆我。
雖然我抗打擊能力不弱,但被他們這幫菜鳥打,多少有點丟人,我施展了“殘影”中的初級功夫,在人羣中左右騰挪,讓他們的拳頭、腳頭都落了空,騰挪了幾下,我自己也繞迷糊了,不知不覺,已經轉出了圈外,正好繞到一旁觀戰的陳傲虎的面前,他看見突然出現的我,不覺大驚失色,嘴巴張開不少,我迎面一拳,砸向他的面門。
噗的一聲,也太脆弱了點,鼻血差點濺到我身上。
其他人見老大遇襲,都轉身衝過來,他們是一個接一個衝鋒的,正好被我一個接一個放倒在地。
半分鐘之內,戰鬥已經結束,十二個人,全部躺在了地上,我剛要“圈踢”他們,不遠處傳來井笛聲,擡頭看,一臺桑塔納井車停在了路邊,下來兩個制服,向這邊極走來。
“哎呀,井查叔叔,他打人!”地上的陳傲虎惡人先告狀,爬起來,捂着鼻子裝可憐。
我沒有繼續動手,正好可以把這些尋釁滋事的傢伙交給制服,教育教育。
“虎子,臥槽,咋被打成這樣啊?”其中一個制服驚訝地問,看來是認識。
陳傲虎抹了一把臉上的血,仔細看來人:“哎媽,韓叔,是你啊!快把他抓起來!抓起來!”
“呵呵,大學生怎麼了?該收拾的就得收拾!”我拍拍手掌,輕笑道,心想老子還是高中生呢!
“跟我走一趟吧!”韓製服說。
“去哪兒?爲什麼要跟你走?”我皺眉問。
“派處所!拘你!”韓製服挑了挑眉毛。
“呵,你都不問問我是誰,就拘我啊?”我無奈笑道,這要是在縣城,肯定不會生這種大水衝龍王廟的事兒,因爲縣城的制服基本都認識我,看來自己在市區的名聲還不夠。
“管你是誰呢!敢打我們副局座的公子,就要拘你!”韓製服掏出銀晃晃的手銬,抓住我的手腕,就要往我手上銬。
我躲開了,向後退了兩步,比較討厭那種被束縛感,勒得慌,再說,不小心觸動左臂上的機關怎麼辦!
“呦呵,還敢拒捕!小李,把他拘起來!”韓製服轉向身後那個年輕一些的制服,看眼神就能看的出來,這個年輕人有兩下子,至少在制服當中,算是高手。
“韓哥,得問清楚吧?”小李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一大片,輕聲問。
“還問啥啊,這不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嗎,他把陳局座家的孩子給打了,這還不抓他的嗎?”韓姓制服聲色俱厲道。
“你穿這身衣服,是爲你的陳局座服務,還是爲人民服務?”我質問他道。
韓姓制服張了張嘴:“少廢話,小李,給我拷走!”
小李制服嘆了口氣,走過來:“小同志,對不起了,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好啊,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你們這位陳局座是何等人物,”我嗤笑道,“不用上手銬,我跟你們走。”
“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小李還是亮出了手銬,可能是忌憚我的身手。
我想了想,擼起左臂的袖子,把那個射裝置解開,往上移動了大概十釐米,重新扣緊,這樣就不會被手銬觸機關了。
嘩啦,小李把手銬甩過來,我戴上,咔噠,扣緊,這時,那個黃毛孫勝利拿着電話出來了:“哎!你們住手,敢拷我東哥,活膩味啦!”
看來,是李金玉給孫勝利打電話了。
“勝利,閉嘴,”我打斷了他的話,“看好我對象!我這邊不用你管,你就當啥也不知道,明白嗎?”
孫勝利楞了一下,懵逼地點了點頭。
“草,讓你嘚瑟!看我爸怎麼收拾你!”陳傲虎擦了把鼻血,惡狠狠道。
“呵,你不跟着去看看,你爸怎麼收拾我嗎?”我笑道。
“當然去!你等着吧你!”
我搖了搖頭,跟小李和韓姓制服走到井車旁邊,等我座進後座,小李想了想,可能是不放心,解開我一隻手,用手銬把我給拷在了後座的安全帶卡扣上,還挺機智,以爲這樣我就不能跳車逃走了,殊不知,這副手銬是純鋼的,它給我的力量,比那個合金手錶要強,足以讓我把它掙開。
小李開車,老韓副駕駛,打電話,應該是打給那位陳局座,含蓄地說了他公子被打的時候,更含蓄地邀功,說他及時出現,把陳公子給救了,沒打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