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寧和衛正樑的爭鬥勉勉強強按了一個暫停建,兩個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兒詞窮了,又被氣得不輕,需要休息一下恢復體力,方便下一輪的理論。
沈清言好脾氣地給兩方都倒了水,生怕真的累着了某一個。
“嘭嘭嘭!”
就在三個人都相顧無言、默默恢復自己的體力的時候,房門突然是被敲響了,一瞬間三個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被敲響的門上,衛正樑在愣了一下之後也方纔是反應過來,趕忙是高聲喝道:“進來。”
“衛大人,我們官府門口有一個人報官,事件比較重大,需要您過目一下。說是李……那一家肉鋪買的肉脯有問題。”
推開門一個衛正樑的手下走了進來,他似乎也是沒有想到衛正樑的房間裏面竟然是還有其他的外人存在,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作勢就打算退出去。而最少沒有說出來的名字也是被嚥了回去,直接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
這反應落在了白珞寧的眼中,頓時便是讓她明白這一個人是爲什麼而來,知道是自己配合的時候了。她雙手環抱於胸前,陰陽怪氣地說道:“喲,我們是不是妨礙衛大人辦公務?”
剛剛那一個李字都出來了,她就不信衛正樑沒有注意到,再加上肉鋪這種關鍵的信息,很容易便是鎖定了目標人物——李嫣然。
於是,白珞寧她裝出來了一副看熱鬧的模樣,笑意吟吟地看着衛正樑,一雙眼睛裏面充滿了冷嘲熱諷之意。
白珞寧能夠想到這下屬說的是誰,衛正樑自然也是可以想到,他不由得在自己的心裏暗暗罵出來了聲。
晦氣!怎麼李嫣然那頭又出事了,還正好讓白珞寧這個不好打發的主子給碰上了?
他沒有往白珞寧和那一位當事人認識的方向去想,衛正樑只覺得這事兒如果說是但凡推遲一點兒出現,或者是自己的下屬沒有說漏嘴,都不至於如此棘手,讓白珞寧她來了興趣。
實際上,哪怕那個下屬不說出來李嫣然的姓名,白珞寧也會主動好奇這一個案子的關鍵信息。就算是衛正樑的下屬乾脆不上報,白珞寧在離開的時候也會假裝撞見姜氏。
總結而言,不管怎麼樣,衛正樑是逃不開這件事兒的。
衛正樑趕忙是賠笑,連聲否認道:“沒有沒有,不存在的事兒。”
他衝着自己的下屬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過來,怎麼回事?把事情仔細一點兒給我們幾個說一遍。”
那個下屬身子都已經是退到了外頭去了,又重新折了回來。但是他在見到了白珞寧和沈清言都在場之後,臉色有幾分不太好看。
這……這怎麼說啊。那個下屬作爲半個知情人士,知道衛正樑和李嫣然、田大壯私底下面的那一些事兒,自然也就知道這種事兒不能夠跟白珞寧和沈清言說。
後悔啊,真的是非常後悔。衛正樑腸子都悔青了,他後悔兩件事情,第一件是自己答應了李嫣然的合作,第二件事情就是自己剛剛跟白珞寧纏鬥了那麼久。
早知道就一口答應她,然後讓白珞寧她回去等消息就好了。衛正樑真的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詞彙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至於白珞寧和沈清言兩個人,自然是從這個下屬的表情當中發現了端倪。
白珞寧自然而然地開始挑刺,說道:“看樣子還真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哪怕衛大人開口都是不管用,真是難得啊。也不知道李嫣然那妮子給衛大人送了多少的銀子,能夠連衛大人的下屬都收買了!”
直接把李嫣然這三個字擺在明面上,白珞寧這就是不想要再繼續跟衛正樑扯談的意思了,把事情擺在明面上進行討論。
那個下屬趕忙是搖頭,否認道:“沒有的事沒有的是,我聽不懂您說的話。”
他或許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舉動看起來有多麼愚蠢,畢竟在這個時候去連聲否認一件事情,是另一個意義上面的承認。
衛正樑一聽,頓時是覺得自己的腦袋漲得生疼,剛剛跟白珞寧爭論的時候都是沒有這麼頭疼過。
“好了,你可以不用再說其他的了,直接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吧。”爲了防止這一個沒有怎麼跟人精打過交道的下屬暴露更多的消息,衛正樑只能夠是揮手打斷他的話語,讓他趕緊是說正事。
那個下屬也是認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不過後悔已經是來不及了,便只能夠是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始說他剛剛想要跟衛正樑彙報的事情。
“是這樣的,有一位婦人前來官府報官,說是想要舉報李嫣然開的那一家滷肉鋪有問題,想要您進行嚴查。”下屬戰戰兢兢地說道,每說一句都要看一眼衛正樑的臉色。
“有問題?”衛正樑忍不住是疑惑,追問道:“那個人有說李嫣然家是存在有什麼問題嗎?簡單的這一句話並不能夠解決問題啊!”
下屬原本還把一些關鍵的信息給隱去了,但是聽到來自於衛正樑的追問之後,他也是沒有辦法再隱瞞,只好是坦白說了出來。
他說道:“那一個婦人叫姜氏,說自己的丈夫蔣丘自從開始喫李嫣然家的肉脯之後便是日漸上癮,每天需要的量越來越大。癮上來了之後六親不認,把自己家裏面的錢都拿去買肉脯了。”
他頓了頓,臉上忍不住是浮現出來了一抹同情之色,繼續說道:“今日之所以報官,是因爲蔣丘在癮發之時,連家裏面給兒子的救命之錢都想要搶去買肉脯,她用盡全力護下,差點兒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