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
採荷不敢置信地回過頭,竟然是看到白珞寧和沈清言從不遠處緩步走了過來,雙眼當中的情緒瞬間被驚恐所充滿。
完了,上當了!白筱筱一看採荷的表情以及白珞寧兩個人的出現便是知道,採荷多半是被他們給發現了。
不行,我不能夠被抓住。白筱筱心下頓時是冒出了這個想法,然後看向了採荷。
沒辦法,白筱筱只能夠是暗中使用出來了控毒手法,然後手腕一用力,猛地一甩手,把採荷推向了白珞寧和沈清言的方向。
採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卻是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不受控制地極速放大,到之後幾乎是要支撐不住,直接爆炸開來。
“救救我,快救救我,求你們了!”
徹底的絕望讓採荷的情緒失去控制、徹底崩潰,她大哭了起來,卻甚至是收不到任何人含有憐憫之意的目光。
“她的身上也被下毒了,現在被操控着引爆身體!”沈清言發現了問題所在,馬上便是一把把白珞寧摟入了自己的懷中,並且將自己的後背衝着採荷。
“嘭!”
一陣低沉的爆炸聲響起,血肉紛飛,沈清言將白珞寧給保護了起來,並沒有讓她受傷。
“不好,讓她還跑了。”沈清言皺了皺眉,看了看四周,得出來了一個不好的結論。
“沒事,我們還有雪鳶。”白珞寧很是得意。
沈清言點頭,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間掛着的一張面具,帶着白珞寧朝着那個戴着面紗的人那邊追了過去。
另一頭,雪鳶發現白筱筱的蹤跡之後,便是直接跟了上去,結果白筱筱的警惕性非常高,竟然是發現了雪鳶的跟蹤。
沒辦法,兩個人只好是打了起來。
打着打着,卻是有除了她們兩個人之外的第三方插了進來。兩個人分出注意力來一看,竟然是衛正樑。
他身邊還跟着一大羣官兵,可能以爲她們兩個人是想要行刺衛正樑,現在都是十分警惕,眼神死死地盯着她們兩個人,生怕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衛正樑?白筱筱眼神一亮,正準備說什麼,卻是被官兵直接抓住了。而雪鳶因爲抵抗不從,和官兵打了起來。
“大膽刁民,你們二人在這裏所爲何事?”衛正樑也是以爲她們兩個人是在這裏故意埋伏自己,想要刺殺他。
哪裏知道,被抓住的白筱筱並不驚慌,反而是非常熱情地說道:“衛大人,衛大人,我是田大壯的人啊。你今天幫我一把,我回去之後肯定是不會虧待您的。”
嗯?田大壯的人?這個名字讓衛正樑明顯是警惕了起來,他深深地看了白筱筱一眼,乾咳了一聲之後,詢問道:“說吧,你想要我怎麼幫你?”
這是答應的意思了!
白筱筱頓時是開心了起來,那幾個一開始抓住白筱筱的官兵也是懂事地鬆開了手,加入了圍剿雪鳶的隊伍當中。
白筱筱走到衛正樑的身邊,沉聲說道:“這樣,您直接派人包圍起來白珞寧的家。白珞寧家裏現在私藏着逃犯雪鳶,她自己肯定也是有問題的,您也一起抓了吧!”
一句句話攔下來,白筱筱根本不長眼留給白珞寧活路,只想要她死得乾乾脆脆。
“這麼狠?不過也不是不行,到時候讓田大壯親自來給我送銀兩,少於這個數我是不會接受的。”衛正樑驚訝於白筱筱的大膽,但他願意冒險一試。
沈清言死了這個消息他自然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沒有了沈清言這個欽差大臣對於自己的限制,白珞寧這麼一個小商戶算什麼東西?還不是隨隨便便便是可以收拾的人?
說完,衛正樑衝着白筱筱伸出來了一根手指,比了一個“一”的數字。
白筱筱看了一眼,心中知道,這並非一百兩銀子,也並非是一千兩銀子,而是一萬兩銀子。
“可以。”白筱筱想都沒想便是點頭同意了,錢不是問題,只要是可以拿到白珞寧知道的寶藏的信息,給衛正樑一萬兩又如何呢?
最少,永絕後患了。
“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誰想要庇護我想要抓的人。”沈清言戴上了一張銀色面具,邁着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從不遠處走了出來。
衛正樑和白筱筱不明所以,都是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向沈清言。而那些官兵則是一個個的如臨大敵,紛紛是衝了過來,圍成一個圓形,把沈清言圍在了中間。
“你是何人?”衛正樑並沒有忽略沈清言之前說出來的話語,眼神看着他,很是警惕。不知道爲什麼,心中突然是生出來了一股並不太好的預感。
“我是何人?呵呵。”沈清言手腕一翻,一塊令牌出現在了手中,再一抖,令牌直接是飛了出去,落在了衛正樑的手中。
衛正樑一看手中的這個令牌便是臉色大變,這個令牌他實在是太過於熟悉了,之前沈清言在的時候,拿這塊令牌壞了他多少事兒?
難不成,自己面前這一位是上頭新派遣下來的一位欽差大臣?衛正樑小心翼翼地打量了沈清言一眼,確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測。
回想起自己剛剛和白筱筱討論的受賄之事,衛正樑頓時是感覺眼前一黑,有一種暈要過去的感覺。
“衛大人,您身邊的這一個人可是一個剛剛纔殺了人的兇手。您不僅僅不逮捕她,還試圖想要和她同流合污?我怎麼以前沒有發現,你的膽子這麼大?”
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以及咬字的方式,沈清言讓自己說出來的話題儘量聽起來更加深沉幾分,也就更加有威懾之力了。
什麼,她剛剛殺了人?衛正樑直接是被沈清言這一句話嚇得腿軟了,他趕忙是偏過頭去看了白筱筱一眼,果然是看到了她身上自己之前不曾注意的血漬,頓時是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