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寧劇烈掙扎着,開始喊起來。
“救命!沈清言,沈清言!”
“哼,叫吧,你叫破喉嚨也沒用。”
葛久死死按着白珞寧,獰笑着,他難道還治不了一個小妮子?
結果話音未落,葛久驟然被人打到地上,眼前瞬間一陣暈眩。
“你算什麼東西,還敢碰她!”
沈清言有氣又怕,他本來一直呆在旁邊的包廂,但先前好歹還能聽到一些些聲音,結果剛剛包廂突然沒有一丁點聲音,他不放心纔過來看了一眼,現在,沈清言氣壞了。”
他簡直不敢想,要是自己沒有過來會是什麼後果。
“你這個無恥之徒。”
沈清言瘋了一樣暴打葛久,他捧在手心裏的女孩受到這種事情,這人簡直不能原諒!
白珞寧剛開始嚇得渾身發抖,但看到沈清言出現時就慢慢安定一些,看到沈清言不要命一樣拎着葛久暴打,忍不住有些害怕。
“算了吧,別再打他了,萬一到時候出什麼事怎麼辦,我不想你因爲這種垃圾被人指責。”
結果話才說完,葛久突然開始全身抽搐起來,眼看要口吐白沫。
沈清言並不相信葛久。
“你別看他現在這樣子,這人肯定是裝的。”
說着他還繼續想打葛久,白珞寧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別打了!萬一是真的怎麼辦,要出人命了!”
聽到白珞寧的聲音有一絲哭腔,沈清言漸漸迴歸理智,慢慢收了手。
兩個人看着葛久,即使沒有人繼續打他,他也還在不停地抽搐,這樣子看起來真不像是裝的,白珞寧看着葛久的樣子,想到了她在現代看到的羊癲瘋患者。
糟了,這人該不會是羊癲瘋吧?白珞寧想着有些害怕,看他這樣又可憐。
“我感覺這人看起來像是犯病了,我們要不要把他送到醫館?”
沈清言還並不想幫葛久,像這種渣滓不如死個乾淨算了,或者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但架不住白珞寧不斷哀求,最後還是同意了。
兩個人把葛久送到醫館,大夫被嚇了一跳。
“呦!這不是葛老闆嗎?他怎麼被人打成這樣。看這樣子...像是羊癲瘋發作了。”
看來果然是羊癲瘋,不過白珞寧並不打算多管,能送這人來醫館已經是自己仁慈了,別的想都不要想。
兩個人看大夫既然認識葛久,乾脆直接離開了,等大夫檢查完傷勢,才發現人已經走了。
“這年輕人可真奇怪,一聲招呼都不打。”
大夫感嘆一句接着處理傷口。
“幸虧來得及時,要是再晚一點恐怕小命不保啊,不過我怎麼之前一直不知道葛老闆竟然有這種病,真是好生奇怪。”
於是等葛久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躺在自家府裏。
“我怎麼回來的。”
葛久只記得自己突然被人打昏過去,醒來後就發現已經回府,中間一點印象都沒有,於是詢問旁邊的小廝。
“主子,這,聽說您是被一男一女給送到醫館的,過去的時候渾身都是傷,好生悽慘,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你快說!”
“而且大夫差人送您回來時,帶了一句話,說羊癲瘋情緒不能太激動,讓您以後小心些...”
小廝的聲音越來越低,自家主子的性格他是知道的,生怕葛久一個暴怒把他打一頓。
葛久聽到這話,眼前一黑,這病是他打孃胎帶出來的,這麼多年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連大夫都是偷偷請的一直在調理。
沒想到這回一時不慎,竟然讓這麼多人知道這件事。想到當時大夫和傳話人的表情,葛久勃然大怒!
“白珞寧你這個小賤人,我饒不了你!”
但現在大夫說了不能動怒,葛久又大口大口喘氣好一會才把情緒平復下來。等到他調理好能出門時,已經過了好幾天。
“葛久,我說最近怎麼都沒見到你,你還好吧?”
葛久一出來就去了自家開的青樓,想好好放鬆,正巧碰見自己的好友方丘。
左右這段時間諸事不順,他也不怕人笑話,直接就開口請方丘去雅間一敘。
“賢弟有所不知,這段時間我可被這賤人折磨慘了,沒想到這個毒婦竟然如此害我,我實在心中不甘。”
葛久三言兩語跟方丘說完事情經過,當然着重表達了自己的悲慘遭遇。而能跟葛久混在一起的,也不是一個好東西,一肚子壞水。
“照這麼說這羣人實在可惡,要想個法子把他們趕走。”
“對,是這個理,可眼下那男的似乎是個大官,我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葛久悶了一口酒,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
而那方丘則是哈哈大笑!
“我說老哥,你莫不是被這幾個人嚇傻了,咱們兄弟要想讓幾個人離開鎮子,還是什麼難事嗎?”
“這,難道賢弟有什麼高見?”
方丘但笑不語,問葛久。
“那人官職再大,也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至於那女的嘛,她現在不是一個寡婦?”
“是寡婦沒錯,可本朝也不算少見啊。”
葛久還是沒明白方丘的意思。
“害,這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寡婦新婚就剋死田俢勤,還不是晦氣嗎?”
方丘一拍大腿。
“我說對付這種小角色根本不需要咱們出面,只要讓人明白她是個徹頭徹尾的災星就行了!”
“我看這樣,我先前想要城東那處宅子時,就找到一個混混假扮道士,說那風水不好,又小小操作一下,結果不出一個月那家人就把宅子賣了,你要不試試?”
方丘說的那處宅子他倒是知道,沒想到是這麼來的,當下就應下來。
“成,就按你說的辦!我這就去找個方丈,去去他們的晦氣!”
“這就對了,而且我看你這事吧,扯到一個大官,那就最好做大點,讓所有人知道他們倆,是災星轉世!”
沒想到方丘出這計謀解了自己燃眉之急,葛久當即就要開始行動。
“這回多謝賢弟了,事成之後我請你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