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心思叵測,還是要找人盯住他,我想過不了多久他一定會去找幕後之人,我們要盯緊他。”
白珞寧把事情跟沈清言說了,面色疑惑。
“也不知道什麼人與我有仇,使出這樣陰毒的法子。”
畢竟這事情要是真成了,她就徹底沒辦法在這待下去了。
“這事情說不準,不過好在已經阻止住了,眼下我派人跟着他,早晚能知道是誰下的手。”
這倒是實話,白珞寧點頭後就算確定了。
而那假和尚則已經來到附近的寺廟,他手裏拿着念珠,裝出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又理了理衣袍,信步上前。
“貧僧這廂有禮了,在下慧空,途經此處,可否讓小僧掛單一晚。”
那門口的是個小和尚,看來這人頭上的確有戒疤,言辭說話也十分有理,當下就迎着他放下掃把行禮。
“等我通報一聲主持,請您稍等片刻。”
這鎮邊上的寺廟雖然香火旺盛,不過沒怎麼和周邊的寺廟交流,這假和尚是第一個說來這裏掛單的,主持聽到竟然親自出來迎接。
“貧僧法號明悟,聽我我這徒弟說,您要在此掛單?”
“正是,小僧聽聞這裏佛法講經有位大師說的甚妙,特地來這裏聽聽。”
這假和尚看出來的人披着袈裟,看起來位份不低,就信口胡謅了理由,又拍幾句馬屁。
“哦?那快請進吧,貧僧便是本寺講經之人,不過這經前兩日剛剛講完一遭,這要是想聽恐怕要等到下個月。”
這豈不是正好?那假和尚心裏暗暗想着,態度愈發謙恭起來。
“不妨事,這時間貧僧等得起,只是恐怕要叨擾貴寺一段時間了。”
這倒是不妨事,左右不過多一個人的飯錢,看這僧人的樣子主持心生好感,於是就這麼定下來了。
另一頭,秦清月看這假和尚被白珞寧拆穿,心裏更加憤恨難當。
“絕不成,我偏要讓人把這白珞寧的生意給攪黃。”
秦清月死死捏着手裏的帕子,轉頭就去翻了翻自己私藏的銀子,取了一些出來給丫鬟。
“來,這些銀子你收着,這幾日找府裏的家丁或者去外面找些混混,把消息散出去,就說白珞寧這寡婦身份,和jinv沒什麼兩樣。”
丫鬟拿着銀子應下來,忙不迭的去找人了。
而這些事情白珞寧一概不知,等她發現時,已經是在店門口聽到一個婦人大聲嚷嚷着。
“我說呀,這白家鋪子的老闆是個寡婦,寡婦是什麼呀,想她這樣開門做生意,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和jinv有什麼區別!”
這婦人說話好生難聽,還故意眼睛往鋪子裏看,就好像期待着能出來一個人跟她爭吵一樣。
白珞寧忍了忍,準備在門邊躲起來看她還能說出什麼來。
“做商人逢人三分笑,想她這樣年紀輕輕守着錢還要出來見人,可不就是賣笑嗎?我看啊,她是指着再碰見什麼人,再嫁一次呢。”
“我說這位大姐,你聽誰說的這些話,我開門做生意堂堂正正憑本事掙錢,你不服什麼?”
“再說,我朝民風開放,我現在出來做生意怎麼了,我看你是眼紅我賺的錢吧。”
這婦人本來是買菜時聽一些個混混在旁邊嘀嘀咕咕,她也就起了疑,跟風來這鋪子門口罵幾句,沒想到這姑娘看着年紀不大這樣牙尖嘴利。
恰巧白珞寧這話說中她心裏的祕密,她也的確嫉妒白珞寧,眼下看有人看過來,自覺丟不起這人,只丟下一句話就跑了。
“年紀這樣輕,出來整日跟男子言笑的不就是jinv。”
白珞寧只覺得這人說話好沒道理,誰家綢緞鋪子男客多的,看這婦人離開,白珞寧也忍着一口氣回去了。
只是接下來兩天,她在店裏時,總能看見來的客人不少用異樣的眼光看她,還交頭接耳幾句,結賬問話也緊着鋪裏的丫鬟問。
“清言,這些人實在太過分了,我堂堂正正的賺錢就這麼招人厭嗎?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白珞寧感覺心裏壓力越來越大,忍不住問沈清言。
“怎麼了?什麼事情這樣傷心。”
沈清言正在處理公務,看白珞寧這樣眼睛紅紅的樣子心裏心疼的不得了,起身擦乾白珞寧的眼淚問她。
“有什麼事告訴我,我看看是誰惹你不高興。”
“沒什麼。”
白珞寧搖搖頭。
“說起來也不算大事,就是最近不知道爲什麼,總聽到有人在說我不守婦道。”
白珞寧咬着牙說完這句,心裏委屈的不行,自從來到古代,她一直算得上是謹小慎微,沒想到竟然被人用這種站不住的理由千夫所指。
“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在我心裏你一向堂堂正正做自己的事情,不必管那些人。”
沈清言稍稍一想,再結合她一進門說的話,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
“你的身份並沒有什麼,我們遲早會成親,更何況本朝聖上開口,已經說過喪夫婦人可自力更生獨立門戶,這些人觀念實在陳腐。”
聽着沈清言安慰,白珞寧心裏好受不少,幸虧她遇到的是沈清言,要是別人還不知道這時候會怎麼看她。
“我明白,但要是就這麼算了,我不甘心。”
“小傻瓜,誰說就這麼算了。當然不能讓這些人憑空污衊你。”
沈清言有些好笑的點點她的額頭。
“你這些日子總在鎮子上結識了不少夫人,這時候跟她們說說,總會有人幫你的。”
沈清言的話瞬間讓白珞寧想到李夫人。
“你說得對,我這就去!”
沈清言看着白珞寧興奮離開,搖搖頭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李夫人,今日不請自來,唐突了。”
白珞寧從店裏找了兩件新出的衣裙,帶着去找了李夫人。
“白小姐哪裏的話,快請進,我在家也是無事,可是歡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