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小小一個丫鬟哪裏學來的花樣,這樣陰毒,恐怕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多說無益,總歸這件事輪不到我們直接插手,還是把事情告訴縣令讓他決斷最好。”
二人直接去找了縣令。
“大人的意思是,這玲瓏受傷也許跟秦清月有關?”
“沒錯。”
白珞寧接着補充。
“秦清月跟玲瓏和我之前有過過節,所以我覺得,她有些嫌疑,縣令大人不妨先查探一番,也許能發現什麼。”
縣令看沈清言沒有開口否認白珞寧,也就答應下來。
“好,那事不宜遲,我這就去調查調查這丫鬟,今日就多謝大人幫忙查案了。”
“不必多禮。”
沈清言扶起縣令。
“畢竟這件事跟我也算有些關係,何況爲官者本就不該袖手旁觀,大人快去查案吧,我們先行一步。”
“好好,好,大人慢走。”
縣令畢恭畢敬的送走沈清言,即刻就讓人去查查秦清月的丫鬟最近都有什麼動靜。
“真是奇怪啊大人,聽說這秦家的丫鬟前幾日突然買了好些釘子,說是小姐想做些木工活,讓她買的東西。”
“這怎麼可能,有那家小姐不是嬌生慣養的精細的很,怎麼可能做什麼木工活。”
縣令立馬察覺不對。
“你們幾個去秦家先問問她釘子的事情,回來後再告訴我情況。”
一行捕快領命去了秦家
“請問秦小姐在嗎?”
“在是在,不過小姐這幾日小姐受了風寒,不知幾位老爺尋我家小姐何事?”
開門的小廝看到捕快身上的衣服,又是恭敬又是奇怪,自家小姐一向深居簡出,怎的會跟這些個捕快扯上關係。
“不妨事,我們此次前來是奉縣令大人之命,問秦小姐的貼身丫鬟幾句話的。”
官差一拱手。
“還請通報一下,我們問完話就走,還需回去稟告縣令大人。”
“原來是琴兒姑娘,好說,官爺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喊她。”
琴兒正在和秦清月說話。
“小姐,玲瓏受傷的事情都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了,聽說官府的人都已經請來查案了,我該怎麼辦?”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清月正在剪花枝,聞言冷冷看一眼琴兒。
“玲瓏這個賤人受傷是她自己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係?”
“可...萬一,萬一他們發現釘子。”
“什麼釘子。”
秦清月放下手裏的剪刀,警告琴兒。
“我的話你還聽不懂嗎?這件事跟我們沒有關係,你要是再亂嚼舌根,秦家就饒不了你了。”
兩個人剛說完,卻聽到有小廝過來稟報。
“小姐,這有官差來府上,說要找琴兒姑娘問些事,您看琴兒姑娘能否跟我們去門口一會。”
“小姐,怎麼辦,你快救救我。”
琴兒慌得厲害,跪下來抓住秦清月的裙襬,秦清月也沒想到會有官差上門,眼下不知道是什麼情形,也有些慌亂。
外面小廝沒聽到迴應,已經在外頭開始敲起門來。
“你慌什麼,讓你去你就去,不過別忘了,你的賣身契在誰手上。”
秦清月匆忙把裙子扯出來,威脅了琴兒一通就催促她出去。
“小姐,求小姐指條活路吧。”
琴兒害怕極了,繼續跪在地上磕頭就是不肯走,眼看外面小廝要闖進來了,秦清月之後忽悠一通。
“行了行了,好歹你跟我這麼多年,本小姐心善,自然也不忍心看你這麼受罪,不過這趟你必須得去,到時候要是有事你就把罪認下來,總歸我能拉你一把。”
琴兒這個時候六神無主,渾渾噩噩被秦清月推出去,也只能咬牙按着她說的去做。
“琴兒姑娘,你可總算出來了。”
小廝抹了抹頭上的汗。
“快來吧,官差大人正在外頭等着呢。”
琴兒跟着小廝到門口,想着賣身契,終於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位就是琴兒姑娘吧?我們有些問題想問你。”
官差笑着迎上去。
“聽說你前幾日去買了些釘子來,像這樣的東西一般是不會讓閨閣裏碰到的,不過聽木匠說是你說秦清月要做木匠活?”
琴兒有些慌亂,她本來只是信口胡說幾句罷了,沒想到竟然讓官差查出來,當下慌起來就開始胡說起來。
“對,是這樣的,我家小姐她,她前幾日對木匠活感興趣,就讓我買些材料來。”
“那材料只有釘子?”
“對,因爲剛買回來,小姐又說不想做了,東西就不知道扔哪去了。”
這話倒是挑不出毛病,幾個人於是回去告訴了縣令。
“不對,這說辭還有些漏洞,你們把這丫鬟帶過來,我親自審問。”
“琴兒,前幾日你買了釘子後,玲瓏的舞鞋就被發現藏了不少釘子,據本官調查這花魁與你家小姐似乎關係不怎麼樣,你怎麼解釋?”
琴兒本來以爲這件事從官差問完就算過去了,沒想到縣令親自審問。
想起秦清月對自己說過的話,琴兒開始痛哭流涕。
“大人,這件事全是我一個人的錯,是我看我家小姐總被姑爺忽略實在可憐,這才,這纔想了這麼個法子罰了罰玲瓏。”
“哦?此話當真?”
縣令其實有些不相信,這樣的內宅之事一向丫鬟不過是拿出來扛槍的,真到什麼時候主謀都不會出面。
“回縣令大人,琴兒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段假話。”
琴兒又一次磕頭,算是認下來這件事。像這種情況縣令再說什麼也沒用,人證物證俱在,當即判了琴兒收她進牢。
但白珞寧和沈清言聽到結果時,卻是明顯不相信。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要知道單憑琴兒一個丫鬟怎麼可能鬧這麼大動靜,不行,我要親自審她。”
白珞寧一想到玲瓏那雙舞鞋裏密密麻麻的釘子,就覺得決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這人分明是要害死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