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王小五走到雪鳶旁邊,狐疑的問起來。
“雪鳶,你最近怎麼沒有做養顏的香膏,”
“香膏?”
阿伊蒙了一下,看了眼王小五。她又不是雪鳶,哪裏知道什麼香膏不香膏的,當下就準備糊弄過去。
“啊,是這樣的,香膏這東西我嫌麻煩,最近都沒做。”
“原來是這樣啊。”
王小五本來有些懷疑,但聽到雪鳶這麼說反而又消除了一些懷疑。是了,因爲做起來太麻煩,的確是雪鳶的意思。
“對了,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事?”
王小五開始跟雪鳶閒聊起來。
“當然沒什麼事了,我閒得很,哈哈。”
摸不清王小五突然來找自己聊天是不是開始懷疑什麼,就敷衍的笑了笑,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這麼周旋應付起來。
“不對,還是不對。”
王小五看着雪鳶的樣子,心裏琢磨起來。
“雖然雪鳶先前生我的氣,以爲我喜歡白珞寧,但也不應該像現在這樣疏離,不行,我要看看這人是不是戴了人pi面具。”
王小五這樣想着,又跟阿伊開口。
“我們倆很久沒有切磋了,要不今日閒着也是閒着,來切磋比劃一下?”
不知道王小五又要做什麼,但阿伊也不敢隨意拒絕露出什麼馬腳,左右她和姐姐自小一起習武,路數都是一樣的,就答應下來。
“那好,刀劍無眼,小心了!”
阿伊一聲嬌喝就衝了上去,王小五也舉起劍,兩人你來我往的爭鬥起來。
突然間,王小五腳下使了一個絆子,阿伊沒有防備就向後摔去,王小五立馬欺身向前纏住她。
“雪鳶”的頭髮在王小五臉龐劃過,王小五心神一蕩,又很快反應過來仔細看了看阿伊耳後和下骸骨的位置,沒有一絲縫隙,顯然不是人pi面具。
“你幹什麼?還不放開我!”
阿伊看王小五眼神死死盯着她耳邊,還以爲他發現了什麼,心下一慌,狠狠用力推開了王小五。
“對不住,剛剛是我失禮了。”
王小五從失落中回神,對阿伊道了歉。看來這人就是雪鳶,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吧,於是王小五態度越發誠懇。
“哼,我纔不要你道歉。”
阿伊一副生氣的樣子推開王小五,氣沖沖的走了,實際上卻有些擔心,王小五的樣子看來跟雪鳶很熟悉,她得想個辦法避開王小五。
“雪鳶!雪鳶!”
看阿伊怒氣衝衝的離開,王小五也不敢追過去,他以爲雪鳶是真的因爲剛剛自己行爲太粗魯生氣了。
一行人本打算只在客棧住上一晚就繼續趕路,誰知道天公不作美,第二天起牀就看到外面下起了雨。
“這可真是麻煩,這樣大的雨這幾天看來都是走不掉了,路上泥濘起來馬車根本動不了。”
白珞寧有些急,她知道清言要急着進京調查鄭元的去向,晚一天鄭元就多一番危險。
沈清言雖然也很着急,但看不得阿寧爲自己擔心,就安慰起來。
兩個人安慰完,也只能在店裏乾等着,不過客棧的老闆夥計看這幾位祖宗暫時不離開,反而更加殷勤了。
“小姐,您是要雨前龍井還是碧螺春,水是幾分燙,要天青瓷盞還是牡丹花的?”
小二兩手提着一壺茶,殷勤的詢問。
“行了行了,你這不就一壺茶嗎,趕緊續上。”
白珞寧都要頭疼起來了,天知道看這夥人從先前的態度變成現在這樣殷勤又多難受。
“好嘞,您等着。”
小二仍然一臉熱情的給白珞寧續上茶水,又接着問。
“這待會的點心,客官想用哪幾樣,是甜口還是鹹口?是...”
“停!”
小二還沒說完,就被白珞寧阻止了,她實在受不了這別樣的熱情。
“你現在出去,就夠了。”
“好嘞。”
小二躬了躬身,出去後才呼出一口氣,要不是爲了這幾位祖宗別又有什麼不順心的來揍他們一頓,這客棧裏至於上上下下都這麼熱情嗎?
下了樓,小二就看見外頭冒雨又來了幾個漢子,當下熱情的迎上去。
“幾位爺,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要五間上房。”
這幾個人都生的虎背熊腰,眉眼間還有種煞氣,看起來很是不好惹,小二也有些發憷。
“這,幾位爺,實在不好意思,店裏的客房都滿了,這外頭一直下雨,恐怕一時半會都騰不出房間。
“你這是什麼意思。”
爲首的大漢,也是剛剛說話的那位,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
“你這是瞧不起我們兄弟?沒有客房你就把人趕出去,那不就有了。”
這夥人果然不好惹,小二腿肚子直顫,又想到之前那些個祖宗,不由心裏暗暗感嘆,自己最近是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些個惹不起的人物。
“你把他們叫下來,我好好跟他們聊聊。”
這漢子看店小二一副被嚇破膽的樣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店小二去喊人。
“哎,好,小的這就去。”
店小二也不敢反抗,只在心裏暗暗祈禱這兩幫人千萬別鬧起來把店裏東西都砸壞了。
“白小姐,呦,沈公子也在。”
店小二擦着汗跑上樓,就看到兩個人正坐在屋裏頭下棋。
“什麼事?”
白珞寧擡頭,按理說這時候店小二不會過來。
“是這樣的,剛剛樓下來了幾個人,看着很是不好惹,他們住不到客房,就說要請您下去聊聊。”
店小二不敢說的太絕,就簡單概括了一下。
“我當是什麼事?我說小二,這也要我們下去。”
沒想到路上碰見蠻不講理的人還挺多,白珞寧有些無語。
“這,是小的不是,可小的實在不敢招惹他們呀。”
店小二也不敢說什麼,只好話一籮筐一籮筐的捧着,希望白珞寧能下去。
“這店裏的客人,小的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