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沈阡逸反應過來,他的脖子上只覺得一涼,下一刻,一個土匪舉着長刀就逼近了他的脖子。
“這又是從哪裏來的白麪小生?看着沒有武功的模樣,沒有想到膽子這麼小啊。”
土匪對其進行嘲笑,隨後就伸出雙手直接捏住沈阡逸的脖子將其扔到了一邊重重地推下。
沈阡逸完全不能反抗,很快就被幾個土匪制服,成爲了人質。
“現在你們給我聽着也不要再做什麼無謂的抵抗了,你們那邊的人已經被我們抓過來一個了,如果你們還想讓你們這位朋友活命的話,就乖乖聽我們的。”
土匪頭子彷彿是獲得了什麼珍寶一般,得意的向着沈清言宣告。
沈清言眉頭一鎖,這沈阡逸怎麼是這麼一塊不省油的燈?
看到沈阡逸被土匪抓住,離刀口只有幾釐米距離,沈清言和白珞寧都是一驚。
“你怕是抓錯人了。”
白珞寧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哼,我怎麼可能抓錯,這幾天他天天跟在你後頭,還能有假?”
眼看局勢不太妙,土匪老大顯然不怎麼冷靜。
“這回算是我看走眼,但我告訴你們,今天要是不放我和兄弟們離開,那我手上這個小白臉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土匪老大死死抓着沈阡逸,生怕他們過來搶人。
“這種話我沈某真是無話可說,你要是拿這人做籌碼,那悉聽尊便,左右我與他並不相熟。”
沈清言反手示意冬梅別太激動讓土匪看出來,同時接着白珞寧的話說起來。
“不可能,你們都是裝的!”
沒想到這土匪老大並沒有心虛,反而受刺激一樣瘋狂起來,白珞寧餘光看着那把刀離沈阡逸的脖子越來越近,不免有些慌神。
阿伊看着兩方對峙,突然發現沈清言和白珞寧的位置離衆人還有段距離,而土匪身後就是懸崖,她心思瞬間活起來。
“這不就是最佳時期來從白珞寧身上拿到祕鑰嗎?”
於是趁着在場衆人都緊緊盯着土匪時,阿伊繞道一邊,看土匪精神緊繃時突然跳過去,做出攻擊土匪的樣子,嘴裏還喊着。
“阿寧別怕,我來幫你。”
那土匪本來就情緒不穩定,現在更是直接揮刀拽着沈阡逸亂砍起來,看的衆人心驚肉跳。
“快,抓住他!”
計劃被阿伊打亂,白珞寧立馬叫起來,決不能讓這土匪逃了放虎歸山!
但土匪也不是傻得,他拽着沈阡逸一直沒放手,還左右拿來當擋箭牌,自然有不少人不敢貿然出手,只是圍成一團。
“這人我就留下了,你們等着。”
土匪眼看着人越來越多,當機立斷把沈阡逸甩到人堆裏,算是衝出一條血路,硬殺了出去。
“快,攔住他。”
阿伊急着下手,自然要讓局面越混亂越好,當下假裝幫忙實則放了不少水。
“阿寧你在這裏呆着,我去追他。”
沈清言看出這土匪窮兇極惡,如果今日真讓他逃走了後果不堪設想,當下就急着去追。
“白小姐,多謝你爲我保管這麼久祕鑰。”
方纔白珞寧跑過來看沈阡逸傷勢,此刻離懸崖並不遠,阿伊趁人還亂着直接從白珞寧身上搜出祕鑰,隨後一掌打過去。
“這份恩情我實在感動,就送你下去了。”
不料這時沈阡逸又突然撲過來替白珞寧擋了這一掌,但還是抵不住威勢,兩個人直直掉了下去。
“哼,中原人也不過如此。”
看着這人被推下去時的表情,阿伊心中有些不屑,卻突然感到後背有一股殺氣,迅速躲了開。
“王小五?你這是做什麼?”
剛剛拿到祕鑰的好心情被破壞了不少,阿伊不悅的質問王小五。
“你還問我做什麼?我剛剛都看到你把白珞寧推下去了,你還在裝什麼?”
王小五完全不受阿伊蠱惑,手中招式不聽,力圖把阿伊抓牢。
“你說的也對,我想要的東西都拿到了,又何必裝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我那個姐姐真是個傻子。”
阿伊縱身大笑,一掌就把王小五劈倒在地。
“先前跟你比試真是夠累人的,還要裝出一副實力差不多的樣子。”
看王小五爬都爬不起來,阿伊只覺得心中暢快。
“這副樣子真是丟人,虧我先前還以爲你發現了什麼。”
阿伊又羞辱了王小五一句之後,才滿意的拿着祕鑰離開,不多時沈清言就回來了。
“要不是我反應夠快,就真讓這人跑了。”
沈清言把五花大綁的土匪頭子丟到地上,他這回總算是除了這個禍害。
“對了,阿寧去哪了。”
王小五這才擡頭,一雙眼睛已經佈滿血絲。
“沈大哥,我對不起你。你走了之後,那個女人突然出手,我沒攔住。”
沈清言心裏咯噔一聲。
“什麼女人?”
“就是那個雪鳶,她是假的,我早該發現。”
王小五痛苦的拽住自己的頭髮。
“都怪我,沒有注意到,那人直接把白小姐打落懸崖,搶了祕鑰就跑了,我沒有攔住。”
沈清言沒有說話,狠狠緩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件事不怪你,我也有錯,我當時不該直接走的。”
沈清言臉色很難看,心愛的姑娘因爲自己一時疏忽落入險境,他簡直不能原諒自己。
“阿寧一向福大命大,興許沒有受什麼大危險,我們現在快去找找看。”
沈清言安慰着自己,轉身找去懸崖下的路,王小五也捂着胸口爬起來。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我跟你一起。”
“可你的傷?”
“不礙事,多一個人多分力量,快行動吧。”
沈清言聽着也就沒再拒絕,總歸他現在急着找白珞寧,能多個人幫忙總是好的。
“找不到下去的路,看來只能用繩子了。”
轉了一圈後沈清言面色沉重,連去懸崖底部的路都沒有,也不知道崖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