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沈清言得知白珞寧出事,直接帶着知府過來了,不然這衙門官員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白珞寧。
李言自然不知道這些,還當是這官員搪塞他,“你怎麼回事?不聽小爺話了嗎?”
沒想到官員一臉正色,“李公子,先前是我誤會了白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是趨炎附勢之人嗎?”
說完也不管李言什麼反應,熱情的對白珞寧鞠躬。
“方纔是我被李家公子花言巧語矇騙了過去,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姑娘多包涵。”
別說白珞寧不相信這話,就是李言都不信。“喂,你是誰家的公子,我怎麼沒在京城見過你?”李言大搖大擺的走到沈清言旁邊問他。
沈清言當然沒有理會李言,要不是顧忌身份,恐怕他現在能直接動手揍人。阿寧剛和自己吵完架就碰見這個混混,要不是自己來得及時,想到這官員準備做的事,沈清言眼中一片冰冷。
但李言看這人不理會自己,就覺得受了侮辱,想他在京城橫行這麼久,什麼時候遇過這種事,當即是暴跳如雷。
“你這小白臉,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人物了,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李言指着沈清言破口大罵,“說出來我爹的名字,你怕是要嚇得給小爺跪下來。”
這話聽的沈清言心頭火起,“我倒要看看,誰是你爹。”
但李言還以爲沈清言這是怕了,繼續大放厥詞,卻看到自家父親抹着汗,急匆匆跑進來。
“爹,你來的正好。”
李父本來是得知消息趕過來救場的,現在看到自家這個不省心的逆子還一副大搖大擺的樣子,恨不得把他捆起來狠狠揍一頓。
他瞪了李言一眼,警告他別亂說話,就抹着汗對沈清言賠笑。
“沈大人,下官教子無方...”
不等李父說完,沈清言直接開口,“你就是李言的父親?來的正好,從明日起,你就不用做官了。”
“身爲朝廷命官,勾結官員,縱容自己的兒子當街爲非作歹,想必是李大人平日忙於公務才疏於管教李公子,本官就給你一個機會好好管教。”
沒想到沈清言如此不留情面,直接撤了他的官,李父腿一軟,癱坐在地。但這還沒完,沈清言又把矛頭對準還沒反應過來的李言。
“李公子這麼喜歡栽贓陷害,本官也想讓你嚐嚐蹲在牢裏的感覺,按我朝律法,隨意誣陷他人者牢獄三月,李公子,還有李大人,請吧。”
沈清言說完,就有兩個官差機靈些,立馬把李言和李父拷上帶走了,在場的衆人皆是鴉雀無聲。
“大人,既然事情清楚了,那白姑娘想必可以走了吧。”沈清言轉而又問一直躲在一邊不敢吱聲的官員。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官員一倍沈清言提到,嚇得整個人都抖起來,沈清言卻沒繼續追究,領着白珞寧走了。
“鑰匙?玉做鑰匙豈不是一不小心就壞了。誰想的法子用玉做鑰匙。”
沈清言搖頭,“這個暫時還沒調查清楚,不過我已經讓人接着查了。”
兩個人回去之後,剛好手下來彙報結果。
“主子,京城所有玉器商行都查了一遍,城南有一家商行的老闆說,好像這玉佩他小時候見過,是李家專程從他們店裏定做的。”
李家?不就是剛剛被關進牢裏的那家人嗎?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正巧李言栽了一個跟頭,趁他們還在牢裏,沈清言連夜去審問李父。
“李大人,在牢裏還習慣嗎?”
沈清言帶着玉佩進了牢房,先挑起話頭。
“下官受得住,要不是下官教子無方,也不會來這,多謝沈大人給我反省的機會。”
李父還以爲沈清言是爲了今天的事來了,以爲自己的烏紗帽還有救。
“不必謝,不過我來,是爲了另外一件事。”沈清言微微一笑,拿出了玉佩。“這樣東西,李大人可認得?”
沒想到自己找了半天的東西竟然在沈清言手上,李父瞳孔一縮,伸手就想拿過來。“回大人,這東西是下官家裏祖傳的玉佩,前幾天突然被小偷給搶了,下官還以爲家傳寶物就這麼丟了,多謝大人幫忙找回來。”
沈清言卻是手一縮,又把玉佩收了起來。“不必多謝,這玉佩也不是我找到的,是白姑娘前幾日在路上時,不小心撞到一個人,然後他掉下來的。”
看李父眼睛還不住的往自己手裏看,沈清言微微一笑,“真要感謝,就感謝白姑娘吧。”
“對對對,瞧我這腦子。”李父拍了拍腦袋,又對着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白珞寧拱手,“白姑娘真是人美心善,多謝姑娘了。”
說完李父又一次開口請求,“沈大人,既然這樣,你是不是能把這玉佩還給下官了。”
“恐怕不行嗎,畢竟李大人沒有說實話,不是嗎?”
聽到這話,李父心裏咯噔一聲,面上卻是絲毫不顯。“怎麼會,沈大人,這玉佩的確是我們家的家傳寶物,大人就別開玩笑了。”
“是嗎?”沈清言一邊把玩着玉佩,一邊仔細觀察李父的神色,果不其然,李父臉上漸漸有汗水滴落。
“李大人還要裝到什麼時候,”白珞寧看不慣李父繼續裝模作樣,直接開口揭開他的真面目。“我那天撞到人之後,就發現他身後又跟了不少人,簡直是要趕盡殺絕的架勢。”
“即使真的是傳家寶,也不至於讓李大人這麼興師動衆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李大人還猶猶豫豫擋着最後一塊遮羞布,就是不肯鬆手。“這,就因爲是傳家寶,纔有些激動,加上那小偷欺人太甚...”
“是嗎,可我怎麼聽說,這玉佩實際上是一枚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