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最近剛剛從別的地方調過來當官,雖然他知道沈清言,也聽說過沈清言跟一個女子感情甚好,可他並不認識白珞寧,也不知道那個女子就是眼前的她。
“平民百姓,可不要打擾本官辦案,給我把她拉出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陳大人氣焰囂張,以一種瞧不起的眼神看着白珞寧道。
“小姐!救救我,我真的沒有戲弄他的媳婦兒啊!”王小伍一見到白珞寧,就把她視作了唯一的救星,此刻,他正以渴望的目光看着白珞寧。
那些人想上來拉白珞寧,但被白絡寧的冷冷的瞪了回去,她這一記眼神非常瘮人,那些人瞬間就愣在了原地,我看看你你看看我的,但誰也不動。
他們雖然知道白珞寧這個人,可他們不知道陳大人不知道,所以都沒有告訴陳大人白珞寧和沈清言的關係。
他們只是以爲,是陳大人知道白絡寧,但還是要拉走她。
陳大人見狀,有點懵,奇怪的瞪着堂下的手下,怒道:“你們聽不懂本官的話麼?!”
那些人還是不動。
見此,白珞寧上前幾步,拍了拍王小伍的肩膀以表安慰,又安慰他道:“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們不管的!”
方纔那個捕頭見了陳大人沒有鬆口,就上前在他耳邊悄聲道:“大人,此女非同小可,她若是想聽審判,就讓她聽吧,又不礙事,何況她是王小五的親人,也不是不行……你要是啪她打擾你啊,我一定幫你守好她。”
陳大人想了想,道:“那,本官就給你個面子,讓你好好聽聽,王小五到底犯了什麼錯!”
說罷,又轉向王小五旁邊,那個賊眉鼠眼的黎民百姓,道:“李二牛,說,王小五怎麼調戲你媳婦兒了!”
李二牛伸長了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絲毫不誇張的道:“我媳婦兒跟我在集市正做着農貿交易呢,王小五打着要買東西的旗號接近我們,然後他就摸我媳婦兒!我媳婦兒她不肯,又礙於面子不敢呼叫,王小五更得勢了,尺度越來越大!
我媳婦兒氣不過,就掙扎,這一掙扎,他直接把她推到了……
嗚嗚,大人,您可要爲小的做主啊!我媳婦兒貌美如花,是隔壁村裏村長親封的村花兒,就這麼被王小五給毀了嗚嗚……”
這番言辭說的聲淚俱下,要不是雪鳶和白絡寧知道王小五的爲人,估計都會以爲他說的就是真的了。
“王小五,你有什麼好說的!”
“草民沒有,是他那媳婦兒一直問我要交易什麼東西,我說了雞蛋雞蛋,她跟沒聽見似的一直往我跟前湊,我躲不過,不小心才絆倒的,至於她爲什麼也跟着倒下,我也不知道啊!”
王小五急的都要哭了,雪鳶還在這裏呢,李二牛就這麼污衊他,他着急的轉頭看向雪鳶,生怕她相信了李二牛的話,“雪鳶,你信我啊!我真的沒有!”
陳大人一拍驚堂木,生氣的瞪着王小五,道:“你這麼窮,又醜,沒錢沒臉蛋兒,她一個村花,憑什麼往你身上湊,這一看就是你在信口雌黃!來人啊,給本官上刑,本官倒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多久!”
話落,就有人拿着板子上來,一看就是要對王小五屈打成招。
“大人,草民真的沒有,冤枉啊!”幾個人把王小五抗上板牀上,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在兩邊,扛着板子就要打他的屁股。
“給本官打!”
“慢着!”白絡寧大喊,那些人的板子剛剛擡上去,又被她的這一聲呵斥呵了下來。
“你又有什麼好說的?!”
“你只是隨便聽李二牛說了幾句就要定王小五的罪,他不認罪,你就想屈打成招,原來陳大人就是這樣辦案的!可真是一個聲名遠揚的清官啊!”
白絡寧諷刺着,不給陳大人任何說話的機會,又道:“你說王小五沒錢,那我今天可就要告訴你,當時王小五身上可是帶着五十兩銀子出去採買的,現在他的錢袋,已經不見了!”
話落,李二牛的臉上迅速閃過一絲慌張。
白絡寧迅速的捕捉到他的表情,立馬道:“我如果猜的沒錯,這錢一定是被李二牛拿走了!”
王小五聞言,伸手一摸身上,誒,那錢袋子好像還真的不見了。
李二牛聽白絡寧這麼說,頓時就急了,生氣的說道:“你胡說!我與我媳婦兒年年在集市做農貿交易,怎麼看得起他的五十兩銀子!”
“哼,五十兩銀子,夠平常村裏人家生活兩三年了!”雪鳶立即反駁道:“你一小小農戶,會看不起?說出去誰信啊!”
“你!”
李二牛被雪鳶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搜身!”陳大人道。
幾個人連忙去搜李二牛,但是在他身上什麼都沒發現,陳大人立即又判定,是王小五在路上弄丟的。
“給本官打,打到畫押爲止!”
陳大人此刻急於辦案,遞交給天子,好討賞,巴不得王小五趕緊畫押,讓人們看看他陳大人辦案有多麼厲害,又是多麼的清正廉潔。
“誰敢動試試!”白絡寧呵斥。
但這次,陳大人可就沒那麼好糊弄了,“誰纔是你們的頭兒?再不動手,本官立即解了你們!”
他話一出口,那些人也管不得什麼白絡寧了,那沈清言再有能耐,也只能動陳大人,可動不了他們。
於是,啪啪啪的,王小五被打了好幾個大板子。
雪鳶看得眼紅,她氣得很想衝上去把那些人都打走,卻被白絡寧拉住,她正要說什麼,堂外互讓響起沈清言低沉磁性卻極其有力的聲音:“陳大人好威風啊!給我住手!”
只聽咚咚幾聲,那些人手中的板子被沈清言這一聲嚇得全部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