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布莊就是白珞寧開的布莊,意思是每一個在這裏購入布匹的都是千金貴人,每一個穿上這裏羣裏的女人都是千金小姐。
話說得天花亂墜,可偏偏人們就喜歡這樣的,大肆吹噓了一番。
最近鎮子上最爲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千金布莊,成爲了不少人茶餘飯後閒談的談資,張東仁自然心裏也是清楚。
“千金布莊的事情我知道,這個月店裏流水不行不怪你們。”張東仁越想越心煩,伸手擺了擺,示意這人先下去。
“誒。”小廝腳底抹油,走得飛快。
喝下一口濃茶,張東仁眼下的淤青更加重了幾分,千金布莊的出現打破了他早日佔領市場的美夢,甚至讓他的收入都變得寥寥無幾。
白珞寧……白珞寧!斷人錢財就如同要人性命,張東仁不斷地重複這個名字,心中升騰起一股濃濃的怨念。
之前被白珞寧幫助過的事情在金錢面前似乎那麼地不起眼,直接便是被拋諸腦後。
一下子把產業擴張不少,白珞寧原本還帶着幾分清閒的生活瞬間變得忙碌了起來。再加上白珞寧她雖是知道怎麼進行廣告營銷,但算數這個方面她還是弱了幾分,更不用說賬目不僅亂而且數量繁多了。
沈清言心疼這樣的白珞寧,建議道:“不如給布莊聘請一個掌櫃吧,你這一天天地熬,把自己身體熬壞了不說,做的事還不一定全部是沒問題的。”
“你說得對。”白珞寧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筆揉了揉疲憊的眼睛,點點頭,頗爲認同沈清言所說的。
第二日,千金布莊高價招聘掌櫃的消息放出去之後,如同長了腳一般,消息飛快地在鎮上傳播了開去。
“千金布莊的發展也太快了,這纔多久啊,竟然已經發展到了需要高價聘請一個新掌櫃的地步。”有人低聲討論。
另一個人不認同他的看法,說道:“你想多了吧,招掌櫃又不是一定是因爲忙不過來,可能只是因爲之前那個……叫白珞寧吧,能力不夠。”
很明顯,這人剛來鎮上應該並不久,不知道白珞寧除了布莊之外還有其他的產業。他周圍的人都默契地沒有說話,話題轉向了另一個話題。
“這千金布莊的當家當真是富有極了,竟是給出這麼高的薪水。除了固定薪資,一百份毛利潤裏竟然是提出半份給當做提成,這看着都讓人眼紅。”有人說道。
“拿的錢多做的事也多,不用太過於羨慕了。千金布莊現在勢頭紅火,需要處理的事情一個接一個,頭疼着呢。”
“但是這也給得太多了……”
衆人議論紛紛。
白珞寧派出了二丫和採荷進行人員登記,願意參與選拔的交一兩銀子就可以報名成功,沒有其他的要求。
他這麼一說,周旁的一些方纔不敢吱聲的人終於是找到了機會,趕緊出聲應和,一時之間鬧哄哄的,看上去頗爲嘈雜。
“對,憑什麼要我們交錢,我們是懷着真心誠意過來應聘的,就被這麼對待?”
“還沒有拿到錢就讓我們出錢,你們怎麼好意思啊,一兩銀子不是銀子對吧?”
“你們是不是根本就沒打算招人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啊,這種空手套白狼的操作也太讓人不恥了吧。”
“這……這怎麼辦啊。”二丫沒有應對這種場面的經驗,直接嚇得差點兒話都不會說了,雙手緊張地揪着自己的衣角,有些茫然。
她也是聽白珞寧的吩咐才這麼做的,要她真的說出個所以然,她說不出來。
採荷也很無奈,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好在二女的迷茫並沒有持續太久,白珞寧和沈清言一聽消息很快就趕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個王小五。
見到白珞寧的出現,人羣奇蹟一般地變得安靜了下來,一開始起鬨的那個人語氣裏面帶着幾分試探,音量危害也是小了一半。
“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是過來應聘的,爲什麼還要給你銀子?”
“爲什麼?”白珞寧眼神凌厲,蘊着幾分怒氣,看樣子現在有些憤怒。
她故意伸手朝着起鬨那人一點,一字一句地說道:“自然是爲了將你這種禍害篩選掉,免得你來禍害我的千金布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憑什麼看不起人?”那人十分憤怒,肚子上面的肥肉都是氣得一抖一抖的。就是畫面頗有幾分搞笑。
半點兒都不虛那男人,白珞寧沉聲道:“我千金布莊雖然是剛開不久,可是流水半點兒都不差。爲了一份這麼高薪的工作而來,卻連一兩銀子都不願意付出,你憑什麼想要回報?”
頓了頓,白珞寧的眼神當中帶上了幾分輕蔑,她淡淡道:“就這一兩銀子都不願意出的性子,要是你真的來當我千金布莊的掌櫃,會對工人、合作商好?我纔不相信。”
寂靜無聲,數十人的場面在這個時候卻是半點兒聲音都沒有,落針可聞。
一邊的沈清言這個時候出來打圓場,說道:“一兩銀子並不算多,若是真心誠意的人哪會在乎這些?此舉就是爲了篩選掉那些過來搗亂的人,還煩請大家諒解一二。”
沈清言這話意有所指,卻是綿綿軟軟讓人找不到着力點,只能夠暗自憤怒。
“啊……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人羣中有人也是趕忙說道。
後面排隊的有人等得不耐煩了,高聲喝道:“前面的你們還報不報名了,不報名就走,別在這裏浪費其他人的時間。”
之前那幾個搗亂的人只覺得顏面無存,不敢再吱聲,灰溜溜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