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好。”來了一個並不熟悉的陌生人,一羣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冷下去了幾分,沒有那麼熱火朝天了。
好在其他人也還算是給面子,在商業商談方面並沒有半點兒隱瞞,直截了當地跟沈清言進行溝通。
一旁的沈阡逸,在看到沈清言出現的那一刻,臉色驟然一沉,但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馬上又恢復正常。
“珞寧,今日我沒有虧待你半點兒吧?不僅把你介紹給了我的這些朋友們,還幫你成就了那麼多大單。作爲報答,你陪我喝一杯怎麼樣?”
這話雖然是對着白珞寧說的,但是沈阡逸的目光卻是落在沈清言的身上,目光中的情緒晦澀難懂,卻被沈清言讀了個真切。
這是哪裏是想要白珞寧做出什麼感謝,分明就是沈阡逸對自己的挑釁。沈清言勾脣,心下忍不住是微微搖頭。都已經不再是白珞寧的身邊人了,還敢挑釁自己?說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主人公白珞寧並沒有覺察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覺得沈阡逸這是合理訴求,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可以啊。”
聞言,沈阡逸擡手給白珞寧倒酒,她伸手就要去接,卻是隻覺得有一個力量控制住了自己的手。
偏頭看去,只見沈清言面色平淡,甚至帶着一抹笑意,對她說道:“你今天已經很累了,如果說是再喝酒的話不知道得多難受,這杯我替你喝了吧。”
“啊……”白珞寧有些爲難。
沈阡逸看着沈清言這副從容、平淡的模樣氣得牙癢癢,但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實話。白珞寧今天有多勞累,不用想象都可以體會得到。
“可以,那就你替她喝了吧。”沈阡逸可以說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的。能夠理解是一回事,炫耀不成反被治又是另一回事,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沈清言這也是在炫耀呢?
沈清言非常乾脆地把杯中酒飲盡,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就算是白珞寧再糊塗也明白沈阡逸和沈清言之間一定有什麼彎彎繞繞,不敢再久留,又客套了幾句之後,只能是起身告辭。
“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過於忙碌沒有好好招待各位,以後若是有空大家多來千金布莊玩兒,我定然好好招待各位。”白珞寧客套。
“沒問題,就等你這句話了。你在設計衣服方面實在是太有天賦了,之後咱們的合作儘量保持長期的哈,互惠互利!”唐雲莊說。
白珞寧眨了眨眼,爽快地說:“好說!”
送衆人離開的時候,自然是白珞寧和沈清言一起去送,然後順帶囑咐了一聲田杜霖今天合作的事情,最後方纔是回房休息。
“今天一天終於是忙完了。走秀弄完之後可以說是解決了心腹大患,心中的一顆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沒有外人,白珞寧不再掩飾,眉宇之間是散不去的疲憊,看得沈清言是一陣心疼。
沈清言又說了幾句話之後便是識趣地離開了,留給白珞寧她的個人空間。
雪鳶的房間裏,雪鳶剛剛卸完自己繁瑣的妝容,解開自己的衣衫,優美的身體緩緩浸入氤氳的熱水當中。
她雖然是喜歡被追捧的感覺,但是卻討厭與那些人私下接觸。再加上確實這段時間的訓練,和今天的表演耗費了她比較大的精力,她無暇顧及其他事情。
所以,她有特意囑咐,今天晚上她走秀完之後,不管是誰來都不見面,天王老子來了都擋在外頭。
結果,不是那麼懂事的僕從還是敲了敲她的門。
“有什麼事情嗎?大事還是小事?不是說了不要過來打擾我嗎?”這個時候的雪鳶脾氣並不是很好,直接便是連續追問了三個問題。
外面的僕從看上去也是頗爲緊張,聲音都有一些發抖,回覆道:“是這樣的,衛嵐衛公子給您送來了一捧鮮花,我們沒有辦法決斷到底是收下還是……所以過來請示一下您的意見。”
衛嵐?雪鳶皺眉思索了好一會兒然後方纔是想起來了這個人是誰。
雪鳶又問:“他除了花之後還有什麼其他的表示嗎?比如說順了一句什麼話之類的。”她其實已經大約猜到了。
果然,僕從如實回答道:“有的,衛公子想要約您明日中午一起共進午餐。說是下午東邊的戲院可以聽戲,問問您有沒有興趣。”
“沒有。”雪鳶想都沒想直接是開口拒絕。
那一名僕從明顯是愣了一下。
“我、我就這麼回覆衛公子嗎?”
“不用回覆他,不用管他,他自己會明白的。”雪鳶淡淡,纖纖玉手自水中伸出,輕輕一揮,“下去吧,不要再因爲這種無所謂的事情打擾我了。”
僕從暗自嘖舌,但也不敢再說什麼,領了命退下了。
雖說雪鳶是如此吩咐,但是盡職盡責的僕從還是委婉地跟衛嵐轉達了雪鳶的意思。
聽到僕從所說的話語之後,衛嵐臉色明顯是變得古怪了幾分,就在僕從以爲他要生氣的時候,卻是突然笑了出來。
“不錯不錯,到底是我看上的女人,性格這麼不一般!這種冰山美人追求起來雖然困難,但是最爲有徵服感。”衛嵐頗有幾分摩拳擦掌的意思。
“一次的失敗並不影響什麼,且看我以後如何追求!”
說着,衛嵐轉身就走。看樣子,應該是去想下一次怎麼約雪鳶了。
那個僕從實在是不能夠理解,但是也並不方便,也沒有資格再說什麼,只能夠是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另一邊,一道纖細、靈巧的身影敲響了張東仁的門,張東仁起身前去開門,看到來者之後眼神明顯一亮,把她請了進去。
“白筱筱,你可終於來了。上次失敗是我做得不對,這次你再支支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