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千金布莊裏面有其他人佈下的眼線啊,不對,應該說是臥底。不然,沒有人給幫忙下毒。”白珞寧無奈道。
這個時候,沈清言自告奮勇,說道:“我在查雪鳶的事情的時候就順帶一起查了吧,這兩件事情反而是互相脫不了干係,一起查也比較方便。”
“嗯。”白珞寧點頭。
至於一開始提起的關於喬葉身份的問題,就這麼被直接帶過了。
“這些東西是你們應該操心的,那麼我就直接回去了哈。”喬葉見話題不在自己的身上,馬上便是想要溜之大吉。
白珞寧知道他的想法,揮了揮手,說道:“去吧去吧,看你那着急的樣兒,我不是都放過你了嗎?”
知趣地不再搭話,喬葉腳底抹油跑得飛快,還順帶把書房的門給帶關上了,十分貼心。
“沈清言,你在查的時候順帶查一下雪鳶去哪兒了吧。”白珞寧突然說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沈清言差點兒沒反應過來,旋即馬上便是意識到白珞寧只不過是關心雪鳶現在的情況,但因爲覺得有些彆扭所以沒有直接表達出來罷了。
“嗯,好,你放心吧。雪鳶她也是一個聰明人,這次只不過是一時之間沒有想清楚。她在外面行走的時候不會讓自己喫虧的。”沈清言安慰道。
“而且,就算是喫虧,也肯定是別人在她的手上喫虧,而不是她在別人的手上喫虧。”
這一句話逗笑了白珞寧,讓原本十分擔心雪鳶近況的她頓時是放鬆了不少。
另一邊,田大壯家,田大壯和衛正樑兩個人都在場。
並沒有出現預期中田大壯怪罪與衛正樑的情況出現,反而是衛正樑把田大壯反將一軍。
“你說說,明知道沈清言他是什麼樣的一個身份還往我把外面推,這不是一次又一次地把我置地於風口浪尖之上嗎?”衛正樑看上去很是憤怒。
“一次兩次地別以爲就沒有什麼事兒了,沈清言他可是從京城那邊下來的人物。下次動手之前,還是再多思索幾分吧。”
說完,衛正樑也不給田大壯解釋還口的機會,直接轉身就走,離開了這裏。
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的田大壯有些懷疑人生,他沒有想到自己就算計劃佈置得如此之精明,到了最後收網這個環節的時候還是讓她給跑了。
那個沈清言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那麼大的身份怎麼就心甘情願爲白珞寧那丫頭撐腰呢。田大壯想不明白。
所謂借酒消愁,田大壯倒了一杯酒,給自己慢慢斟酌。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白珞寧不僅僅沒有被他打倒不說,甚至布莊和其他的產業都是幹得風生水起,若是想要打倒她,需要更多的時間進行計劃,以及更多的時間來實施。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悲傷,因爲白珞寧的事情嗎?”白筱筱不知道什麼時候推門走了進來,在田大壯的身邊坐下,關心詢問。
面對已經喝醉的田大壯,白筱筱耐心地好言好語柔聲安慰了幾句,可是表面上的溫柔卻未抵達眼底,只有淡淡的嘲諷之色。
平心而論,田大壯在她的眼裏只不過是一個棋子、工具罷了,只要是還能夠繼續對付白珞寧,她都願意分配出一點精力來給田大壯。
或許是因爲不勝酒力,或許是因爲今天的白筱筱額外溫柔,田大壯一時之間心動不已,打了一個酒嗝,笑着說道:
“白筱筱,你、你需不需要一個男人來保護你、愛護你啊?”
白筱筱一聽就知道了田大壯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仍然是裝傻,回覆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坦白了說吧,我聽不明白。”
“就是,我心悅於你,你可不可以當我的老婆?”田大壯呵呵笑了一聲,說道。
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白筱筱內心高傲,對於田大壯並看不上,打太極道:“田大壯,你現在已經醉了,說的這些話我暫且就當做是酒後胡言亂語,等你清醒了再說那些吧。”
或許是察覺到了白筱筱的抗拒之意,田大壯非常聰明地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我、我沒醉,我們來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應對白珞寧吧。她一日不安分下來,我一日不安心!”
這個話題白筱筱還是願意談一談的,更何況這確實是兩個人共同的目標。
“這兩天的計劃雖然是沒有完成最後一步,把白珞寧給徹底限制住,但是也不算是完全失敗了。最少,雪鳶現在完全不知道蹤跡,越獄之後直接找不到半點兒人影了。”白筱筱說。
田大壯微微偏頭,眼神中帶着幾分遲疑之色,詢問道:“你確定雪鳶找不到人了嗎?我怎麼覺得很有可能雪鳶回到了千金布莊,去找白珞寧了?”
“確實沒有回去。”白筱筱搖了搖頭,“你可以去問問田老爹,問問他有沒有見到雪鳶,最少就我的眼線而言,是沒有見到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田大壯也是不好再說什麼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讓白筱筱繼續說下去。
白筱筱繼續說:“現在白珞寧的身邊武功過得去的也就只剩下了沈清言一個人,我們完全可以使用一些計謀讓他們兩個人分開,這樣就可以把白珞寧給解決掉了。”
“你這個得仔細說一說了,只要是我能夠配合你的我都儘量配合。”說到這兒,田大壯的酒都是醒了一大半,趕忙是說道。
伸手點了點田大壯,白筱筱低聲,淡淡地說道:“你需要做的很簡單,讓田老爹做眼線,找準時間引開沈清言。然後再讓吳蒼出手,解決了白珞寧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