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意她們的蕭赫見狀想要衝過去,卻被蘇魘一把抓住。
未及蕭赫反應過來的時候,風粼粼已經一手撈住了洛長歡,而另一手抓住了薛傾城
半空中,
她那個一瞬間的甜美笑意,映在了薛傾城難以置信的雙眼。
倏的,她鬆開了手
也是該給她一些教訓,讓她知道自食惡果四個字的真正含義。
都是瞬間發生的轉變,根本來不及給薛傾城做出任何反應的機會。
她本來打算故意摔下,已做好準備不會受傷。可是她沒有想到風粼粼突然來了這麼一出,讓她驚訝之餘忘了反應,直接摔了下去
曲楓眼疾手快的衝過來接住了她,但薛傾城似乎還是摔到了哪裏,疼得花容失色,冒起了冷汗。
“薛小姐,你怎麼樣”
“腿,腿,疼,好疼”
風粼粼撈住洛長歡後,並沒有抓住繩子繼續攀爬,爲了掩蓋身手招式,她只是選擇和洛長歡兩人平穩落地。
“薛小姐怎麼樣”
風粼粼一臉關心的跑了過去,順便把地上那個不起眼的,剛纔丟出去打在了薛傾城腿部關節的石子,用力的踩進了淤泥裏。
“你滾開”
薛傾城狠狠地將風粼粼一把推開。
剛纔事發突然,風粼粼出手又那麼快,自然無人發覺她扔的暗器石子。
可薛傾城卻知道風粼粼做的好事,拉住她,又故意鬆手,把她扔了下來
“若不是巧逢曲楓相救,這麼高的斷崖掉下來,我豈不是得摔死,摔殘風粼粼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啊”
她幽幽開口:“是啊,好歹毒的心思”
薛傾城一怔,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朝着風粼粼看去,只感覺到她無盡漆黑的眼睛壓抑迫人。
洛長歡將風粼粼一把拉了過來,憤恨說道:“粼粼,你管她有事沒事幹什麼剛纔她就是故意害我你還那麼好心的救她幹嘛”
蘇魘終於鬆開了蕭赫因爲緊張,一直在用力掙扎的手。他呆愣的回頭看了蘇魘一眼後,便着急的朝着她們跑了過去。
“粼粼,你沒事吧”
“我沒事”
風粼粼看着一直在揉搓肩膀的洛長歡,“你怎麼樣”
洛長歡滿眼怒火的盯着薛傾城,咬脣搖了搖頭。
參選的弟子大部分都爬上了崖頂,只有包括薛傾城和風粼粼她們在內的幾名弟子掉落下來,也被孟清塵和曲楓出手相救。
畢竟是相府千金受傷,崖頂上以太子爲首的衆人也即刻跑了下來探望。
這時,蘇魘也終於走了過來。
他平靜的走到了薛傾城的身邊蹲下,看着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問:“怎麼樣”
難得冰山美男也有關心別人的時候,薛傾城立刻推開了曲楓扶她的手,軟了身子靠在蘇魘的肩上,“多謝殿下關心,只是我腿疼的厲害”
蘇魘將薛傾城沒了骨頭的身體從他的肩頭扶開,斜着即將到達的太子和掌門等人,低聲說道:“我來幫你看看。”
這次不光洛長歡氣急了蘇魘,就連蕭赫也看不上蘇魘莫名其妙的舉動了,他是喫錯什麼藥了
蕭耀匆匆從崖頂趕下來,面色緊張的問:“薛小姐如何”
蘇魘檢查了薛傾城喊疼的那條腿後,看似無意的斜揚了一眼風粼粼,沉聲說道:“薛小姐只是摔傷了腿,並無大礙。”
薛傾城豆大的冷汗順着額頭兩側不住往淌下,不安的轉着一雙大眼睛問:“殿下可是我真的很疼”
蘇魘溫柔一笑,“薛小姐難道信不過我嗎不用擔心,你只是身體嬌弱,所以痛感會明顯些,回去好好休養,幾日便可康復如初。”
太子蕭耀聞言也放鬆的舒了一口氣,“既然薛小姐出了意外,身體不適,還懇請掌門,可以讓她下山回府休養身體”
有太子出言,掌門自然點頭同意。
薛傾城聞言,立時急了,“我沒事,我,”
“回去好好休養。”
蘇魘也對薛傾城適時的叮囑了一句,讓她無法繼續開口,只能不甘心的點頭,“是,殿下”
洛長歡看不慣薛傾城那副裝模作樣的噁心臉,氣憤的上前指着她,“自討苦喫,罪有應得”
風粼粼攔住了她,不讓她繼續說下去,“長歡,薛小姐也不是有意連累你的,你就不要生氣了”
風粼粼一直按着洛長歡的手,還一個勁的對她使眼色,“說來,還不是你自己身手不行,需要歷練薛小姐已經受了傷,你就不要在責怪她了,嗯”
薛傾城怒吼:“風粼粼你裝什麼好人若不是你,我會摔傷嗎”
是不是好人可不是風粼粼說的算的,大家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
風粼粼可是大喊一聲“薛小姐小心”然後便毫不猶豫的縱身跳下去相救
至於最後結果
她一人之力要救兩個人,難免不如人意。
風粼粼愧聲說道:“很抱歉,是我一時失手沒有拉住你。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這
薛傾城終於明白過來自己中了計,面對周圍一雙雙神色各異的眼睛,她實在無法繼續發作,責罵一個剛纔對自己出手相救的人
當然,她也無法說出自己是故意摔落,已經做好了準備不會受傷,是風粼粼從中作梗,先是假意相救,後又故意鬆手,害她如此的
她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裏面咽。
真的應驗了洛長歡罵的那句,自討苦吃了。
薛傾城憎恨的低下了頭,卻被孟清塵好心提醒,“剛纔若不是風粼粼出手救你,幫你減少掉落下來的距離,恐怕你傷的,就不止是腿了你應該謝謝她”
旁邊也有人小聲地嘀咕起來。
“是啊,是啊。”
“風粼粼還真是豁達,雖然昨天兩人還發生了口舌爭辯,可是今日人家竟然爲了救她,喪失了內門弟子的選招機會呢”
“就是呀就是呀風粼粼還真是心善呢”
“是呀是呀”
“這薛傾城還真是不識好人心要是我,我纔不救她呢”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