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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赫早已目瞪口呆,驚訝的望着她,做不出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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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又是一個後空翻順手撿起了地上的刀,轉身到了蕭赫的身邊,替他不住的左防右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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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兵器碰撞聲中,風粼粼還顧得回覆蕭赫剛纔說的話:“下山時說了,我是你的護衛!”她將一人一腳踹翻在地,喫力的笑道,“豈有先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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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赫剛纔嚇那些刺客時,裝的一副氣勢十足!可他畢竟出身皇家,身份尊貴,不善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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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他就像一根木頭一樣,只能躲在風粼粼的身後,任由她拽着他躲避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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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赫瞧着周圍的十來個蒙面刺客着急喊道:“你還是快走吧!不要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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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刺客片刻間,無聲無息的就解決掉了那些皇家侍衛,可見身手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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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赫雖然沒想到風粼粼居然有這樣驚人的實力,但她畢竟是一介身形瘦弱的女流,如何能敵得過那些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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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走!不然我們兩個都得死在這!”蕭赫也趁着空隙,出手幾招,險些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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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的攻勢太過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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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勢不好,風粼粼隨手從腰間摸出了一包粉,對着前面攘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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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刺客見有暗器,全部暫停攻勢用手臂遮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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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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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粼粼一把將蕭赫推上了旁邊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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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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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馬車口的蕭赫急聲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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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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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時間,風粼粼可沒有功夫多說一句,她對着蕭赫的屁股就是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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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踹進了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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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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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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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粼粼嫌棄的扔掉了手裏剛纔撿起的刀,順勢掏出了靴中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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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盈的身體,鋒利的匕首,即便是已經恢復過來的持刀刺客也都無法傷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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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趁機欲上馬車行刺,車內的三皇子殿下便對着外面一頓狂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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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人畢竟是拿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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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粼粼在那人刀落的瞬間,扔出手裏的匕首,精準無誤的紮在了那人的手腕上!又憑着極好的輕功飛上了馬車,從那個哀嚎不止的刺客手上拔出匕首,順便一腳將他踹了下去,砸倒了另一個跑過來接應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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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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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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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粼粼狠狠的一拍馬屁股,一聲暴喝之後,棗紅馬得了命令咆哮着立起前腿,打了一個響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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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白氣從棗紅馬的鼻子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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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的刺客紛紛後退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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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紅馬前蹄落地之後,風粼粼便用出全力拽緊了繮繩,從包圍圈狂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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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樹木如影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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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馬車後面一直甩不掉的身影,也逐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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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完全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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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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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擺脫掉了身後的那羣刺客,風粼粼便將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她單手挑開車簾,對着裏面的人說道:“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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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赫看似一臉淡定的從馬車裏面出來,坐在了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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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坐好,便終於繃不住,“哇”的一聲吐了一地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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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早上沒喫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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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赫的臉色白的厲害,顯然是被風粼粼駕馬車的技術折服,深受其累。
蕭赫隨手抹了一把嘴後,又偷偷的看了那個專心駕車古水無波的姑娘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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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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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麼一番折騰,身體竟然沒有喫力的表現,精神的很,看來凌神醫新研製的大藥丸子效果顯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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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一定要讓他多做一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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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粼粼腹誹之後,對着身邊的人問:“你若有話,儘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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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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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隱藏的武功,還是隨身攜帶的匕首,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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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赫無力的往後一靠,懶散開口,“每個人都會有一些不想人知,不願意說的事,俗稱祕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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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番,風粼粼倒是對那個傳言不學無術的皇子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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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別人知道的那個三皇子,也只是三皇子想讓他們知道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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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粼粼,沒關係,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祕密,我有,蘇魘有,母后有,渝都城內的官貴之人,哪個敢說沒有?只要我們的祕密和他們不同,敢拿出來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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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粼粼淡淡的斜了蕭赫一眼,繼續專心駕馬,“有些人的祕密是隱晦不敢見光的,有些人的祕密,就是爲了把那些人的隱晦祕密,拉出來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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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赫知味一笑,“粼粼啊,你和我以爲的不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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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靜的眸眯起一層漣漪,“是你看錯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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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沒有看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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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赫從風粼粼的手裏搶過繮繩,主動替她駕起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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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粼粼則調整了一下坐姿,順便揉了揉爲了保護蕭赫磕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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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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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有飄着血梅的白衣,還有一個男人毫不掩飾盪漾的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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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威嚴的赤色城門上,“渝都”兩個大字,龍飛鳳舞般附在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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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都城下,過往的百姓許多,守城的侍衛對那些尋常裝束的百姓,並未嚴苛的檢查,便讓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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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卻突然冒出了一輛,有刀劍劈砍痕跡還插着箭的馬車,毫不避諱堂而皇之的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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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那個衣服上染有血跡的白衣女子,更是怎麼看怎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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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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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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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赫聞聲停了馬車,泰然坐在上面一動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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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守衛氣勢洶洶的走到兩人身邊,不耐煩的嚷嚷着:“你們從哪來的?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趕快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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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赫對着那人勾了勾手,那人雖然疑惑,但還是湊到了他的身邊,附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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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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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赫說完便從懷裏掏出了一塊黃金腰牌,上面還刻着一個“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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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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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侍衛條件反射的跪在地上,但想起了剛纔蕭赫的吩咐,又突然剎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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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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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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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吩咐,那個侍衛恭敬的站了起來,謹慎的湊到了蕭赫身邊,微聲探着:“三皇子殿下可是出了什麼事?……需要卑職派人保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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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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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赫說完,不再理會那個侍衛,轉頭拉馬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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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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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侍衛抱拳躬身,直至馬車走了好遠纔敢直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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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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