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覺得,他們的重點不該放在是誰派傭兵來傷害陸小姐的嗎
墨鍶連忙將這兩位饞蟲上腦的大佬扶到一邊,這纔有機會問頭目正經事。
“你們的僱主是誰”
“”頭目低下頭,不肯說。
“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查到。是你自己說,還是讓我去查”雖然墨鍶平時話癆又八卦,但正經起來,也頗有幾分氣勢。
“這關乎我們的職業操守,我們是非常專業的僱傭兵”頭目嘴硬,並不是很害怕墨鍶。
只要不是那個男人或者陸眠過來,他們就不擔心。
陸眠聞言,往頭目這邊掃了一眼。
墨鍶也不慣着他,擼起袖子就要用特殊方式,頭目上一秒還在嘴硬,這一秒擡頭對上陸眠的那雙冰冷的眼睛時,嚇得一個顫抖。
“我說我說”職業操守什麼的,完全就是個屁。
墨鍶翻了個白眼:“早這樣不就完事了”
“是沈家的沈亦瑤、還有一個叫邵芸萱的人,她倆點名要陸小姐的一雙手。”
陸眠點點頭,並不意外。
雲桑看着她:“這倆又是什麼人要你一雙手”
他的視線落在陸眠那雙漂亮的手上,這一雙手,能彈琴,能打比賽,能敲鍵盤,這兩個女的也太惡毒了吧
雲桑心裏有數了,墨鍶也記了下來。
唯有陸眠並不在意,慢悠悠走過來之後,示意墨鍶一邊去。
她自上而下的看着頭目,“你毀了我的漢堡,賠我。”
“啊”頭目沒聽清。
“再去給我買一份。”
那麼期待的漢堡,就這麼被糟蹋了,她心情不爽,今天必須喫到纔行。
頭目:我這是做了什麼孽
“去不去”
頭目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去去去,這就去”
說完,他悶頭就衝出了院子,馬不停蹄的去買漢堡了。他看過他們的漢堡訂單,這會兒都記在腦子裏。
墨鍶盯着對方一溜煙不見了的人影,擔憂道:“陸小姐,你不擔心他跑了”
“跑”陸眠眉梢一挑,看向雲桑,問道:“你覺得他會跑掉嗎”
雲桑嗤笑一聲:“怎麼可能”
兩個大佬也不管院子裏的其他傭兵,徑直往大廳裏走去。
雲桑情緒不高,看着陸眠單薄而纖瘦的背影,眉心鎖着幾分憂慮。
陸眠回到房間,翻出自己的黑色揹包,將裏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似乎在找什麼。
黑色揹包的東西挺雜亂,有幾本,有她的止痛藥,也有其他一些瑣碎的東西。
翻着翻着,從裏面滾出來一個金屬質地的東西,落在地上滾啊滾,滾到了幾米之外,又盤旋了兩圈才停下。
陸眠眯眸瞧了一眼,是蘇老給她的那個圓形符牌,還回去一次後,又被蘇老硬塞到了手裏,還囑咐她一直帶着。
她放下揹包,懶懶散散的走了過去,彎腰將圓形符牌撿了起來。
她攥在手心裏顛了兩下,蘇老說她以後在錦京遇到危險,這圓形符牌能救她一命。
沈亦瑤、邵芸萱
這倆人結成同盟倒也不意外,只是她意外的是,傭兵同盟會的人,竟然敢接這個任務。
她將圓形符牌很隨意的丟回背包,終於在包裏的角落裏,找到了一個團得皺皺巴巴的紙條。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了,紙條都有些發舊。
陸眠慢悠悠的打開,上面是一個電話。
沒存在她手機裏的電話,基本上是不常用或者不重要的。
陸眠想了想,用虛擬號碼給這個手機號發過去了一條短信。
大概有半分鐘,對方回覆了她。
這就清理門戶。
傭兵頭目在離開玉蘭閣之後,瘋狂的就朝着漢堡店奔去。
剛跑出不遠,就被等在路邊的沈亦瑤和邵芸萱拉到了黑色商務車裏。
沈亦瑤看着對方這狼狽樣子,心裏咯噔一下。
“你怎麼了成功了沒有”
邵芸萱也迫不及待的問道:“陸眠的手呢”
頭目這會兒哪敢耽誤時間,態度惡狠狠的說道:“任務失敗定金會原路退還”
“餵你們怎麼能失敗呢你們不是專業的嗎一個陸眠還治不了”
“失敗了就是失敗了”頭目也不想承認,但事實卻是如此。
“我再加錢,你去給我剁了陸眠快去”
這次,不管沈亦瑤怎麼說,頭目都不敢接單了,“你去找別人吧,我不做了”
“你”沈亦瑤氣得不行,“你現在幹什麼去趕緊招呼你的人,一起弄死陸眠啊”
“”
頭目幽幽的瞪了眼沈亦瑤,“別耽誤時間,我得去給陸小姐買漢堡了。”
沈亦瑤倒吸一口冷氣。
邵芸萱瞪直了眼睛。
頭目下車走之前,還深深的看了她們倆一眼,怨懟中還帶着幾分同情。
不過,他也顧不上說什麼,攔了輛路邊的出租車,就去漢堡店了。
邵芸萱有點慌了,“怎麼會這樣陸眠今天不是沒跟蕭先生在一起嗎”
“我很確定她今天考試,沒跟祁墨哥哥在一起。倒是你,你到底了不瞭解陸眠那可是國際上有名的僱傭兵,怎麼會變成這樣子”沈亦瑤不敢相信,對方最後那句話,實在太讓人震驚了。
“我瞭解中的陸眠,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的”邵芸萱有些後怕,要是從此毀了陸眠,他們便高枕無憂了。
廢了陸眠,看她還有什麼本事勾搭蕭家,蕭家也不可能再爲她做主了。
看現在行動失敗了,一切都不一樣了。
“沈小姐,怎麼辦陸眠會不會報復我們”
沈亦瑤頓了頓,“你別慌,陸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蕪城來的無名小卒而已我就不信祁墨哥哥會爲了一個平民,連家族之間的面子都不顧了。”
家族之間的關係盤根錯節,就算上一次他們沈家受到了一些打壓,但沈家的底子在這裏,蕭家不可能爲了一個陸眠,真的動搖沈家的根基。
她只不過是弄個平民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