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她清澈中帶着瞭然的眸子,忽的想起來這是自己當初爲了向汪致琦他們炫裝耀逼,隨口扯的話。
原本只是想說給衆人和司空見聽的,傳着傳着就傳到了陸眠的耳朵裏。
她並不抗拒,甚至還這麼的積極主動,一如當初她說領證時那般自然而然。
蕭祁墨心裏炸開了小煙花,笑了開。
還沒來得及高興半分鐘,那張俊美優雅的臉龐突然間收起了笑。
蕭祁墨暗暗嘀咕,他要是再不努力搶劇本,大概連求婚的資格,都要被剝奪了
男人瞬間坐得筆挺。
“着急,我怎麼不着急”他強調道:“十天之內,結束這樁案子”
陸眠:倒也不必這麼急。
“那你以後離他遠點。”蕭祁墨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聲音再小,陸眠也都聽到了。
“啊,我會保持距離。但你們兩個對我來說,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在我心裏,司空是親人是朋友,而你是知己是伴侶,無法割捨也沒有對比的意義。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們倆,能和平相處。”
“可他喜歡你,太明目張膽了。”
此時的蕭祁墨,就像得不到糖果跟家長告狀的小孩子。
也幸好陸眠是一顆直女心,沒覺得他這樣的行爲有多麼幼稚,反而耿直的拍拍蕭祁墨的手背,“沒關係,自信點。”
蕭祁墨:這不是自不自信的問題
算了,說再多也沒用。
他跟自己的女朋友、即將娶到手的老婆,未來孩子的媽媽計較什麼啊
他一把將陸眠攔腰扯倒在牀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好,老公聽你的話。”
陸眠臉頰唰的一紅。
老公什麼的,也太不好意思了。
蕭祁墨正抱着陸眠準備親第二口的時候,房間外面有人咚咚咚的敲了門。
緊接着傳來墨釩機器人般冷漠平靜的聲音:“陸小姐,大廳有你的電話。”
被打斷的蕭祁墨懊惱的斂了下眸子。
“怎麼還有人把電話打到大廳裏去了”
陸眠想起了什麼,敷衍的回了句:“啊,可能有事吧。”
蕭祁墨沒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逝的小心思,眯起眼睛,“那我也去聽聽。”
“沒必要吧”
“有必要。”
陸眠擰巴着起了身,兩個人一塊出了房間門。
墨釩在門口站得筆挺。
蕭祁墨嫌棄的掃了他一眼,隨口問着:“誰打的”
墨釩面癱臉平平靜靜:“哭哭啼啼的,沒聽出來,反正是個男的。”
蕭祁墨:
不知是不是聽到他們這邊有動靜,他們剛出房門,隔壁房間的司空見也出現在了門口,很隨意的靠在牆邊,抱着手機玩俄羅斯方塊。
他看到陸眠過來了,打了聲招呼。
“眠眠你看我已經積了五百二十萬分了,還沒掛我這把拿到一千三百一十四萬積分不成問題。”
“哦。”陸眠興致缺缺,手裏纏繞着衛衣帽子上的抽拉繩,懶懶散散道:“那你不行,我最高分五千多萬分。”
司空見的肺,都快要被懟炸裂了,手裏的遊戲,瞬間了無生趣。
蕭祁墨默默的站在後面,嘴角抽動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保持優雅、友善的狀態。
司空見的視線穿過陸眠,落在了蕭祁墨身上,“有什麼好笑的,彼此彼此。”
誰沒捱過陸眠的直女懟
誰沒被陸眠的情商打敗過
他輕哼了一聲,顯而易見的對蕭祁墨不滿。
蕭祁墨本想冷眼瞪回去的,想起陸眠剛在房間裏囑咐他的話,友好而平靜的衝司空見微微一笑。
“我只是在跟你打招呼,禮貌而已。”他淡淡着。
司空見:扌,這男人轉性了
陸眠對蕭祁墨的表現格外滿意,反倒是囑咐了司空見一句,“司空,祁主任是我男朋友,你別這樣。”
“不是,我怎麼了”
陸眠嘆了口氣,也沒時間多說什麼,“你以後別擠兌他就是了,你先冷靜冷靜吧,我去接個電話。”
她說完,大步流星的邁着步子去了大廳那邊。
司空見攥着手機,身體貼着牆壁,一臉的生無可戀。
蕭祁墨淡淡一笑,飄然離開。
司空見一拳頭錘在牆上,靠靠靠心機婊
大廳這邊,電話已經接聽了,聽筒就放在一邊。
陸眠接起來之後,喂了一聲。
對面就傳來哭天喊地的哀嚎。
“陸小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真的快撐不下去了你知道我每天給墨爺定時發送你的行程,有多痛苦嗎”
哦,電話是墨鍶打來的。
陸眠抱着電話輕聲安撫:“墨鍶先生,其實吧”
“我知道,其實你根本不在錦京,你給我留了這個電話號碼後,我就找人查了這是深城的號你是瞞不過我的”
陸眠:
墨鍶抽噎着:“可是陸小姐,你要是再不回來,我真的瞞不下去了,我感覺f洲b極洲已經在向我招手了”
陸眠不知該如何跟墨鍶解釋,想了半天,“反正你發的那些消息,你家墨爺也可能收不到。”
信號都屏蔽了,他除非自己重新接通,否則肯定看不到那些信息。
“”墨鍶小小的僥倖了一下,“那咱們趕緊對下口供,你那邊別穿幫了”
陸眠覺得墨鍶已經掌握了每天一個撒謊小技巧這本書的精髓,剛要開口給他打個預防針,手裏的電話突然間被某個人搶了過去。
“誒”
她眼睜睜的看着蕭祁墨陰沉着俊臉,接聽了墨鍶的電話。
“喂。”
冰冷的聲線,穿過聽筒,對面的墨鍶窒息了三秒鐘,隨即就炸了。
“陸小姐,你身邊怎麼有個男的你就算再好看,也不能揹着墨爺做這種事啊不行,我必須要聯繫墨爺了,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維護墨爺頭頂的顏色”
墨鍶喋喋不休。
蕭祁墨冷笑一聲,“不光學會了撒謊,還學會了翻臉不認主子。墨鍶,我看太陽系都容不下你了。”
平靜聲線中帶着強大的威壓,直逼電話對面。
墨鍶陡然一慌,“墨、墨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