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眠頓了一下,“他很喜歡魚竿,說有時間就一起見個面。”
“那就好。”蕭祁墨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那你的身份證”
“這個啊,你放心,很快就解決了。”陸眠斂了斂眸色,爲了安撫祁主任,也撒了謊。
如果解決不了,她就解決一下自己的師父。
“我正好還沒停下車,我去接你。我在回來的路上,順手買了你喜歡的漢堡。”蕭祁墨心情頗好,直接打了方向盤掉頭,就往這邊的咖啡館駛來。
雲知卷傷心欲絕的獨自喝完了一杯咖啡。
走的時候,視線突然落在陸眠帶給他的魚竿上,想了想還是挑開盒子看了一眼。
這一看
“嘖,這魚竿”
雲知卷本來對這魚竿沒什麼興趣,心想再好也好不過師弟送給自己的那套了。可打開之後,他看着那款式、那做工、那配件以及那明晃晃的品牌loo,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這跟蕭祁墨送給他的那一套,一模一樣
他連忙從咖啡店追了出來。
除了一輛遠遠離開的黑色車子,哪裏還找得到陸眠的身影。
他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想撮合師弟和徒弟的事情,必須要加快進度了。
雲知卷的迴歸,對國際精英組織來說,是一件上下慶賀的喜事。
首領平安歸來,大家的心也踏實了。
關鍵是,九個指揮官中的七個指揮官,都不用再活在一隊二隊針尖對麥芒的高壓之下了。
三隊在羣裏迫不及待的發了紅包,表示熱烈歡迎。
歡迎首領回家
四隊:首領,你不在的日子,我們好想你
五隊:首領,組織內一切順利,我們都很聽一隊的話
六隊:首領,求你不要再突然消失了我們都很擔心
陸眠看着羣內刷過的一條條信息,手指快速打字,也發過去了一條消息。
首領,聽說一隊指揮官去原始森林找人的時候,因私事錯過了找你的最佳時機。你這次能回來,實屬不易。
她這話發到羣裏後,場子瞬間就冷了下來。
彷彿烈日炎炎的夏日,瞬間遭遇了西伯利亞大寒流,凍得所有人都沉默了。
尤其是最後四個字,這是明晃晃的內涵一隊指揮官啊。
雲知卷:
果然,這倆人的關係沒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這要是彼此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可怎麼辦啊
他小心翼翼的打着字,翻來覆去的斟酌語言,希望緩解這兩人之間的矛盾衝突。
消息還沒發出去,就看到一隊指揮官在羣裏做出了迴應。
你行你上。二隊指揮官惡魔。
雲知卷:臥槽蕭祁墨你這頭豬
衆人:又來了又來了,他們帶着加特林、機關炮,不死不休的來了。
這邊的陸眠絲毫不怯場,發過去一個死亡微笑的表情。
我做事的標準從來都不是行,而是優秀。
衆人:
言下之意很明白了,就是人家不光能做到,而且可以做的更好。
牛逼牛逼
衆人現在的心態完全就是喫瓜羣衆。
表面上“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內心卻是“打起來打起來”。
最艱難的還是雲知卷。
瞧一眼高冷矜貴的一隊頭像,再看看桀驁不馴的二隊頭像。
流下了無能無力的淚水。
蕭祁墨在房間裏看着一隊發的這句話,臉色沉得不行。
他回想起當初派三隊去原始森林找人的事情,他確實定位到了首領的位置,但那個時候正好趕上陸眠上極限大腦節目,他就先處理那些腦殘粉的留言去了。
結果就是跟首領錯過,僅相差一分鐘
是他的疏忽,他認了。
蕭祁墨沒再繼續迴應羣裏的消息,收起手機去敲了陸眠的房間門。
陸眠正對着電腦噼裏啪啦的敲代碼,電腦邊,倒扣着安靜的手機。
蕭祁墨走進去,途徑小三兒身邊時,還暗戳戳的踢了它一腳。
小三兒沒反應,顯然是被拔了芯片。
陸眠正在幫小三兒升級系統,看到蕭祁墨氣息冷沉的走進來,她收起雙手,起了身。
“怎麼了心情不好”
蕭祁墨順勢環抱住陸眠的腰際,在她頸窩蹭了蹭,嗅着她身上那股清冷凜冽的氣息,就覺得安心。
陸眠像是哄小孩一樣,拍了拍男人的後背。
“受委屈了”
蕭祁墨沒說話,只是抱她抱得更緊了。
陸眠能察覺到他低落的心情,安靜的抱了他一會兒,房間裏前後腳傳來兩聲手機短信音。
蕭祁墨鬆開陸眠,明天下午三點,不見不散。後面跟着地址。
陸眠也拿起了桌面上的手機,僅掃了前面幾個字,就知道是雲知捲髮來的了。
明天下午三點
她似乎察覺到了蕭祁墨審視的眼神,有些不太自然的收起了手機。
擡頭間,蕭祁墨的眸色變得更加深邃,正意味聲長的看着她。
很快,男人頗有深意的開口:“寶寶,明天下午能陪我去個地方嗎”
陸眠咯噔一下子,沒來由的多了幾分心虛。
祁主任該不會知道什麼了吧
他會不會喫醋呀
陸眠僅遲疑了一秒,就默默的刪掉短信,微笑着點頭:“好啊。”
師父什麼的先一邊去吧。
爲了徒弟和師弟的這場會面,雲知卷特意包下了整個餐廳。
給他們安排好座位後,他自己便躲在二樓的位置,悄悄的往樓下看。
他這次是大手筆、大出血。
如果不能成功撮合這兩個人,就意味着他既要給眠小寶解開身份證權限,又要把首領之位傳給蕭祁墨。
他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雲知卷捂着心口,心塞塞的感慨着人生艱難,瞧了眼手機時間。
2點59分
他渾身一震,要來了要來了
他倆終於要見上面了
就在他緊張的往樓下張望時,一眼便瞧到餐廳的入口處,十指相扣的走進來一男一女。
雲知卷伸着脖子看過去。
瞬間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