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要點臉嗎?”慕歌的聲音尖銳了幾分,“爲了擠入上流社會,就把身體供給男人消遣,林箐箐你可真夠下賤的!簡直人間敗類。”
林箐箐不氣不惱,湊到白悠然耳邊道:“悠然呀,我跟你講個笑話哈,有個姓慕的女人,爲了陷害我,跑去睡了騰飛集團的副總,一個有夫之婦,然後呢,這位姓慕的現在還有臉指責我,你說可笑不可笑呢?”
“哈哈哈——頭都要笑掉了!這位姓慕的像什麼來着,像一個站街女明明睡便了天下渣男,卻指責別人只睡了一個極品美男,嘖嘖!人才啊!”
“是挺人才的,第一次見我,還說跟焱哥哥睡過,卻連焱哥哥身上有幾顆痣都不知道。”
“哈哈……這慕姓極品把我一年的笑點都承包了。”
兩人悅耳的笑聲在茶樓中迴盪。
如萬千銀針刺入了慕歌的耳中,隨着血液一路扎入心底,她瘋了,氣炸了,腿向前狠狠踢了一腳,正好踢中了茶桌。
茶桌邊沿的茶勺滾了滾。
白悠然靜靜地看着那把茶勺落地,摔成兩截。
她擡起頭,含笑的眸子看向慕歌:“姓慕的,看來你的祕密不頂用了,你——還是得爬出去吧!”
最後,慕歌咬着牙,雙手撐住地面,跟個奇行種一樣,快速爬了出去。
一跨過門檻,她就直起身子,回頭狠狠瞪了林箐箐一眼。
一個個的,慕景焱,林箐箐,還有這個叫白悠然的,都在羞辱她!
等着!
等逮到時機,她一定要從林箐箐的身上,把這幾筆賬,都要回來。
白悠然衝着慕歌的背影“嘖嘖”了兩聲,“啥人啊,把圓圓的瓜當成腦袋,就敢跟你鬥?!”
林箐箐攤了攤雙手,表示很無奈。
“話說,那個叫焱……”
“慕景焱。”
“慕景焱瞞着你大佬的身份,你真不生氣啊?”
“我爲什麼要生氣?”
“現在,那婊裏婊氣的女人走了,你跟我還裝什麼,不爽你就說出來。”
在白悠然看來,情人之間就應該坦誠相待,如果有一天,她喜歡一個男人,愛了那個男人數年,結果發現連對方的名字都是錯誤的,她一定無法接受。
林箐箐還是搖了搖頭,“我真的沒有不高興。”而且,慕景焱可能是霍家人,這一點她其實有猜到,她糾結的不是慕景焱這層身份,而是……很多記憶跟上一世快要對不上了。
“傻妞,你可真豁達。”
白悠然當林箐箐是善人,就像剛纔慕歌嘚瑟成那樣,她見不得,下手治一治她,狠心讓她爬出去。
而林箐箐倒是大方,只讓慕歌歸還衆籌的錢,連違約金都不讓賠。
再想這傻妞直接將城西那塊地整個抱走了,她撇了撇嘴,“你對我怎麼不豁達一點,賣我半塊城西地皮也成啊。”
林箐箐眸中波光瀲灩,如一汪被風浮動的春水,“我從來不是豁達的人,只是對一個人豁達,他欺我,瞞我,哪怕是傷我都沒關係的,就像佛說的——”
白悠然好奇,“說的什麼?”
“他是我今生逃不過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