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箐箐也默了。
瞧見慕景焱喫癟的樣子,林聖君終於決定“發發善心”,也不打算繼續欺負弟弟了,她伸手勾過慕景焱的脖子,迫使他微微彎下了身子。
林聖君附在慕景焱的耳邊,道:“寂寞的你喲,是不是特別想跟着姐姐我想跟着也可以,一會我和箐箐買的全部東西,都是你買單。”
屁他是想跟着媳婦。
不過丫頭一向聽聖君姐的話,慕景焱只能不情不願地點頭,“嗯。”
林箐箐拽了一把林聖君,硬是將林聖君從慕景焱身上拽了下來,她催促道:“聖君姐,走了。”而後跟慕景焱道:“焱哥哥,先找個地方停放摩托車,你老推着太累。”
林聖君不懂了,“箐箐,不用這麼麻煩吧,摩托車能坐三個人,讓景焱騎摩托車帶我們去飾品街,還快一些。”
兩人同時反駁了她。
林箐箐道:“不了,堂姐我減肥想多走走路。”
慕景焱道:“不行,飾品街道路窄,人多,我車技不行。”
林聖君眉頭深皺,她怎麼覺得這兩個人都在撒謊呢可是爲什麼要撒謊呢她發現他們互看的小眼神,突然恍然大悟。
這兩人,該不是
“行吧,”林聖君左手攬過林箐箐,右手攬過慕景焱,“走了。”
慕景焱將摩托車停放在溜冰場附近的超市門口,三人往飾品街走去。
路上,林箐箐趁着林聖君被糖人吸引注意的時候,偷偷將五百塊塞入了慕景焱的口袋,衝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小聲道:“錢不夠,問我要。”
她的手抽回時,慕景焱勾了勾她的小手指,無聲比了一個口型:嗯
兩人心底皆是一甜。
飾品街主要是賣小飾品的地方,還有一些賣毛線,美甲,打耳洞,加工黃金首飾的鋪子。
林箐箐跟堂姐來飾品街,有着自己的目的。
除夕之日,慕景焱除了實現她的生日願望,還送了她一個水晶髮卡,閃閃發亮,她害怕掉鑽,加上自己現在不是女神,捨不得戴。
慕景焱送她的禮物,不是項鍊,就是髮卡,都是一些首飾類的東西,她猜測,他下次是不是要送自己手鍊,耳環之類的,於是就想提前把耳洞打了。
當然,也存着愛美之心
林聖君清楚妹妹來飾品街是要打耳洞,她瞧見一家,忙道:“箐箐,這有一家打耳洞的,店鋪看着挺乾淨。”
“嗯,就這家吧。”
上一世,林箐箐是退學之後打的耳洞,她肌膚比較敏感,剛打耳洞後第二天,耳洞化膿,疼得她死去活來。此時想起化膿時的疼,她還是挺緊張的。
“姑娘,要打幾個”說話的人,是店裏的男老闆,三十歲左右,模樣挺帥的。
林箐箐道:“2個,左邊一個,右邊一個,耳洞稍微打低一點。”
90年代,大家打耳洞,差不多在耳垂處往上小半釐米處,在未來,很多流行的耳環都戴不出效果,林箐箐上一世就吃了這個虧。
“小跟班”慕景焱走上前,向男老闆發出了靈魂三問。
“穿耳用的耳針防過敏嗎”
“你專業嗎”
“穿耳器是新的嗎”
老闆想着是客人,耐着性子回答。
“小夥子,這穿耳針是不鏽鋼的,過不過敏因人而異。我在飾品街做了三年生意,這給人打過的耳洞,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至於這穿耳器,每天人來人往,剛還有人打過耳洞,雖然不是新的,但我保證,一定消過毒。”
老闆心想,自己解釋的這麼清楚,客人應該滿意了吧。
慕景焱冷漠道:“不鏽鋼容易過敏,穿耳針換防過敏的銀針,穿耳器誰知道你給誰打過,要是上一個打耳洞的人,患了病傳染了怎麼辦拿一個新的”
老闆:“”這穿耳器配置的穿耳針都是不鏽鋼的,哪來的銀針,而且一個穿耳器不少錢,這東西能用好些年,“小夥子,你開玩笑了,穿耳針是固定的樣式,都是不鏽鋼的,穿耳器都用酒精殺過毒,哪來的病菌,不會傳染的。”
慕景焱冷冷道:“那也不行”
頭一次見到這麼事多的客人,老闆的語氣有些不悅,“就打個耳洞,不用這麼講究吧,你看,人家姑娘一句話都沒說呢,就你事多。”
林箐箐不說話,是因爲慕景焱做的這一切,是在乎她,她感動着呢。
慕景焱拿出200塊,遞給老闆,道:“銀針你想辦法,穿耳器要全新的,剛拆封的。”事多怎麼了,那是在媳婦耳朵上打個洞,能不講究,回頭媳婦又疼了怎麼辦
有錢的都是大爺,老闆拿過錢,忙道:“行,你們稍微等等。”
林聖君直接傻眼了,“景焱,你是有錢燒得慌嗎打個耳洞而已,怎麼搞得跟生孩子一樣。”
林箐箐:“”她剛在內心吐槽完焱哥哥,他實在太敗家了,所以她得努力充實自己的家底,讓焱哥哥能想敗家時就敗家。
現在她又在內心吐槽堂姐,堂姐這是什麼鬼比喻。
慕景焱回答林聖君,“畢竟是在箐箐身上扎個洞,還是小心一點。”
這把林妹妹當寶的眼神,挺讓人羨慕的,還有慕景焱從見自己開始就沒叫過她一聲姐,林聖君眉頭一皺,又存心欺負他,她走到他身邊,附在他耳邊說悄悄話,“喲,這麼擔心箐箐受傷呢,那回頭你們要是結婚了,可怎麼辦”
慕景焱:“”這就是他有點怕林聖君的原因。
他裝得聽不懂,耳根卻還是微微發紅,從林箐箐的角度看,他像是因爲林聖君挨的太近,林聖君跟他咬耳朵,才害羞的。
林箐箐的心底有些發酸。她伸出雙手,雙手交叉,如刀一樣,從慕景焱和林聖君之間的縫隙切下,微微皺着眉頭,道:“你們兩個當着我的面講悄悄話,過分了哈。”
喫醋了,絕對是喫醋了林聖君的脣邊露出一抹壞笑,“箐箐想聽嗎那姐姐告訴你。”說完,就往林箐箐的耳邊湊去。
慕景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