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就是饞我的兔子![娛樂圈] >第15章 第15章
    開機這一天算是開了個好頭,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席嘉的拍攝進行的越來越順利,彷彿他身體裏真的住進了一個少年小將軍的靈魂。

    但跟順利拍攝進度比起來,小兔子和盛溪池之間的關係就很讓人頭疼了。

    席嘉這天一早起來,又在牀邊的地毯上發現睡成一團小毛球的垂耳兔。

    “……白雪?”席嘉彎下腰,有些無奈地把小兔子抱了起來。

    好的,他現在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會在兔籠子旁邊看到什麼。

    席嘉擡眼看過去。

    果然,盛溪池那見衣服又被拖到了外面,上面多了幾個新鮮的洞。

    看着面前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席嘉深吸一口氣。

    他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小兔子的腦門:“這都快十天了,衣服上都該沒味道了吧,你怎麼還是這麼討厭它。”

    小兔子一臉無辜地舔了舔他的指尖,撒嬌地蹭了蹭。

    這麼可愛的小兔子,誰能忍心對它發脾氣呢?

    席嘉嘆了一口氣,他撿起地上的衣服,認命地放進了小籃子裏。

    算了,小兔子不喜歡就不喜歡吧。

    強扭的瓜不甜,還是想想有什麼新辦法吧。

    ——

    新的一天拍攝又開始了。

    今天沒有席嘉的戲,他也就沒有做妝發,就穿着一身常服坐在片場旁觀學習。

    電視劇的劇情已經進行到了比較緊迫的階段。

    自從將軍回京述職之後,整個京城就開始暗潮涌動。

    蘇和雅心思細膩又深沉,父子倆自然都感受到了這裏面的變化。

    皇帝已經年邁,年輕的皇子們也都成年,手裏有了各自的勢力,皇位之爭在所難免。

    而將軍府就是這亂流中的第一枚棋子。

    父子倆並排走在廊下,屋檐邊水滴斷斷續續地滴下來,顯得這氣氛格外凝重。

    “這所謂的圍獵,只怕也是個幌子。最近京城暗流涌動,你還是留下來,就算有什麼事情也好及時照應。”

    “嗯。”蘇和雅點點頭:“那現在京城的形勢,要不要跟子安說一下,也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哼,他那個腦子裏還能裝得下這個?不能告訴他。”

    “我看他昨天還興沖沖地去看弓,說是要獵一頭熊回來呢。”

    “他呀……”

    上午的最後一場戲拍完,所有人都收工準備休息。

    席嘉還有些沉浸在剛剛的劇情之中,旁邊的孫茹茹卻沒忍住捅了捅他:“明明哥哥和爹都這麼聰明有大局觀,怎麼偏偏你就這麼傻白甜呢?”

    “……”席嘉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小聲開口解釋道:“他們都是被權利和陰謀傾軋過的人,所以纔會這麼護着蘇子安那顆赤子之心的。”

    “唉,說的也是,真羨慕啊,我也好想有個護着我的哥哥。”

    “……”

    他們倆的討論剛告一段落,張修傑就端着劇組剛發的盒飯走了過來。

    “沒什麼好羨慕的,蘇子安遲早要長大,到時候被迫一夜成長更痛苦。”

    “這種世界觀崩塌的脆弱和堅持,很難把握的。”張修傑意有所指地看了席嘉一眼:“到時候你可又要受罪了。”

    “張導?”坐在小板凳上的兩個人齊刷刷地回過頭去。

    孫茹茹一看張修傑過來,立馬縮了縮脖子,像老鼠見了貓。

    她在片場沒少被張修傑罵,導致現在一看到他就覺得頭皮發麻。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站起身來,轉身就跑:“我……我餓了,先去喫飯了。”

    張修傑在席嘉旁邊坐下,他伸手逗了逗小籃子裏探出一顆小腦袋的垂耳兔:“再過幾天就要拍圍獵的戲了,白雪跟盛溪池的感情培養的怎麼樣了?”

    席嘉:“……”

    培養的怎麼樣?

    當然是完全不行了。

    白雪現在就把盛溪池當成一個免費的零食提款機,有零食的時候就給摸摸,沒零食的時候,休想碰它一根手指頭,更別說抱了。

    張修傑一看他那表情就明白了,他疑惑地伸手戳戳小兔子的頭,差點被某隻暴脾氣的小兔子咬到手指:“不是說它認氣味嗎?都這麼久了還沒熟悉起來?”

    “……沒有。”席嘉搖頭。

    “盛溪池呢?趕緊讓他多討好一下白雪啊。”

    “這也不是盛老師的問題……”席嘉不自覺的開口爲盛溪池辯解。

    盛溪池真的已經對白雪相當有耐心,相當包容了,但無奈白雪就是不喜歡他,再怎麼示好都沒用。

    張修傑逗着小兔子吃了根草,他眼神的餘光注意到籃子裏的東西,忍不住好奇開口:“這是什麼?破布?”

    席嘉艱難張嘴:“是……盛老師穿過的衣服。”

    張修傑呆住,他低頭看着那片已經看不出原樣的破布,非常沒有良心的笑出了聲:“哈哈哈哈白雪扯破的?真就這麼被嫌棄嗎?”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張修傑話音剛落,盛溪池就拿着一個杯子從不遠處走過來。

    張修傑勉強收住了臉上的笑:“哎,你再給他拿件衣服吧,這個都破成這個樣子了。”

    “……”盛溪池拉開椅子在旁邊坐下,順其自然地往後接了一句:“那件新的,然後再被這小東西咬爛嗎?”

    盛溪池一點都沒生氣,甚至還悠哉悠哉的捧起水杯喝了一口:“我都懷疑它每天都在拿這件衣服泄憤。”

    張修傑臉上剛憋下去的那點笑意又開始冒頭:“誰讓你這麼招兔子嫌棄的。這事兒我不管,反正過幾天就要拍圍獵了,圍獵之後小兔子就得出場。在此之前,你得想辦法讓兔子接受你。”

    盛溪池聳了聳肩:“我是沒什麼辦法,只能保證配合,剩下的……就聽兔子主人的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扭頭看向旁邊的席嘉。

    面前的小青年連眼尾都有點垂下來,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見他看過來,席嘉這才擡起頭:“我……我會努力再想點別的辦法的。”

    盛溪池心底一軟,幾乎想也沒想就擡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別那麼大壓力,沒這麼嚴重。”

    帶着笑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席嘉微微一愣。

    他擡起頭,正好看到盛溪池朝着張修傑使了個眼色:“哎,你這幾天也找人多物色一下兔子,做第二手準備吧。”

    ——

    沉重的任務就這麼壓在肩頭,席嘉坐在酒店的地毯上,對着空蕩蕩的兔籠子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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