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服務員、吳建波李靜、呂小林陳默等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目瞪口呆，想不到楊牧居然會這麼說。
一羣人面色古怪，而呂小林則差點尿了。
一年賺幾百萬，不過是對外宣稱，他一年也就賺個一百多萬，除去花銷最多剩個大幾十萬。
現在這一頓飯，起碼也要兩三萬，哪怕是他也有些肉疼，明明可以打五折甚至免單的，卻因爲楊牧一句話，全都化爲了烏有。
不過，輸人不輸陣。
他跟楊牧不對付，之前就爆發了矛盾，這時候說啥也不能認慫。
雖然非常渴望可以免單，哪怕是打五折也好，可在經理探尋的目光下，他卻只能梗着脖子硬撐，“沒錯，這一頓我請，不用給我打折的，不差這點錢，不就是幾萬塊錢嘛，根本不算事，大家放開了喫。”
經理是個人精，雖然楊牧這麼說，呂小林也答應了，他卻不好什麼都不表示，點頭道：“既然楊少這麼說，那就按楊少說得辦，我送幾個菜好啦。”
經理離開，服務生穿花蝴蝶般，把一盤盤菜餚送上，宴席正式開始。
然後，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靠近裏面的主座旁邊，空出了好幾個座位，反倒是楊牧旁邊聚滿了人。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其實又豈止是親戚，就算是同學之間也同樣如此。
一羣同學圍在楊牧身旁，反倒是今天的東道主呂小林被大家給冷落了，孤零零的坐在主位旁，身旁只有陳默趙陽等幾個死黨陪着。
身上筆挺的西服，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髮型，以及上面明亮的髮膠，此時似乎都顯得黯淡無光了。
“楊牧，你好大的面子。”
“唐朝大酒店可是本市最好的幾家酒店之一，居然給你五折貴賓卡。”
“你不是高中畢業就去當兵了嗎，怎麼現在混得這麼牛，不會是當首長了吧？”
衆同學紛紛敬酒，並圍着楊牧問東問西，對他的經歷很是好奇。
“這貴賓卡就是誤會。”楊牧如實道。
只是，大家卻根本不信，或者說他太謙虛了，或者說他不老實連老同學都藏着掖着。
“楊牧的情況我知道，大家聽我來說。”
吳建波適時的開口，之前本來想接着宣佈楊牧身份，好好出一把風頭的，結果被服務員打斷，一直到現在才找到機會。
咳嗽兩聲，把大家注意力吸引過來，吳建波大聲道，“楊牧現在混得好着呢，開的是保時捷，住的是翡翠華庭的豪宅。”
“真牛！”
“豪車豪宅，我做夢都不敢想。”
“高中那會我就知道你不一般，果然這羣人數你混得最好。”
“楊牧，發達了可不要忘記我們這些老同學。”
一羣人嘖嘖稱讚，紛紛上前套近乎。
“你們別聽建波胡說，我連輛代步的車子都沒有，跟別說是豪車豪宅了。”楊牧揉揉鼻子解釋。
故意吹噓擡高自己，那是弱者乾的事情。
他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尤其是在一羣老同學面前。
只是，吳建波這貨好不容易看到呂小林喫癟，當然不肯放過這個好機會，問道：“前幾天你開着保時捷這事不假吧。”
“先別可是，我再問你，你現在住在翡翠華庭，這事也不假吧。”吳建波又問。
“也不假，可我只是借住一年，連保時捷也是借的…”
“楊牧，在一羣老同學面前裝窮有意思嗎，五折貴賓卡你說稀裏糊塗得來的，保時捷是借的，翡翠華庭的豪宅也是借的，是當我們傻還是怕我們借錢？”
楊牧：“…”
眼見解釋不通，楊牧索性也不解釋，凡是敬酒的來者不拒。
一時間酒桌上，明顯呈現了兩極化，楊牧旁邊喧囂熱鬧，呂小林那邊則是冷冷清清，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花大價錢請同學們，本來想趁機追求李靜的，結果錢花了血也放了，結果卻被楊牧摘了桃子，出盡了風頭，其心頭的鬱悶可想而知。
尤其是，看到李靜看着意氣風發的楊牧，眼底不時閃過的柔情與傾慕，那是他從沒見過的溫柔，更是吐血的心都有了。
咕嚕嚕！
呂小林灌了一口悶酒。
胸腔裏的悶氣剛疏解一些，吳建波又在他心口來了一擊，他吃了一口呂小林點的菜，又夾了一口經理送楊牧的菜，嫌棄道：“這才怎麼點的，還沒有送的菜好喫。”
“…”
呂小林再也忍耐不住，起身正要出去透透氣。
就在這時，包間門忽然從外面推開，一名黑黑壯壯的青年出現在門口，道：“同學們，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葉志峯！”
一羣人紛紛停了下來，開口跟黑壯青年打招呼。
黑壯青年點點頭，眼見主位旁邊還有位置，徑自走了過去，在呂小林旁邊坐了下來，跟呂小林寒暄了幾句，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詢問呂小林道：“怎麼回事，怎麼大家都圍着楊牧轉？”
“他混得好唄。”呂小林悶聲道。
“他混的好？”葉志峯一臉詫異，道：“有沒有搞錯，他前不久剛被部隊開除，老爹連家門都不讓他進，怎麼可能混的好？”
“你說的都是真的？”
呂小林詢問，聽葉志峯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眉頭疑惑的蹙起，“如果真是這樣，那之前那一幕是什麼情況？”
“還能是什麼情況，他買通了服務員跟經理，故意在我們面前演戲唄，讓大家覺得他混的牛。”陳默舊事重提。
“對，說不定回頭還會弄點名目，讓大家投資騙錢呢。”趙陽跟着符合。
呂小林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呼出一口濁氣，道：“沒想到這小子這麼陰險，差點讓他給騙了。”
砰！
陳默第一個發作，一拍桌子大聲嚷道：“楊牧，別裝了，你的西洋鏡拆穿了。”
“陳默，你咋啦呼叫什麼？”吳建波呵斥。
“吳建波，收起你的小人得志嘴臉，你跟楊牧的西洋鏡被拆穿了。”
陳默針鋒相對，目光環顧四周，“大家不要被楊牧騙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導演的，就是想要騙大家，其實他什麼都不是，一個月前剛剛被部隊開除，還是因爲強姦！”
“不會吧？”有同學不信。
陳默冷笑一聲，大聲嚷道：“怎麼不會，他回家的當天，就被老爸趕出家門了，他就是一個強-奸-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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