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出小區,他頗有些驚訝地發現杜爾斯早已經在外面等候了。
“爾斯,藍總到底有什麼事,這麼急着找我”向前坐上車,繫上安全帶,然後問道。
杜爾斯是藍藍的專車司機兼保鏢。他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但身材高大,鼻樑高挺,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氣。向前曾聽藍藍介紹過,杜爾斯身手不錯,據說還曾經在華夏某特種部隊待過一段時間。
“我也不清楚,藍總只是讓我來接你,她電話裏沒跟你說嗎”杜爾斯道。
“沒有”向前搖搖頭,疑惑道,“她只是說,電話裏說不清楚,我到了就知道了”
“哦,沒關係,我們很快就到了。”杜爾斯應道。
“你知道位置吧”
“當然知道,尼爾頓大酒店。”
“嗯,也就是在帝豪酒店的對面”
“姐,他們已經到樓下了”藍藍放下手機,道。
“嗯,算算時間也該到了。”銀月微微點頭。
藍藍掃了一眼窗戶旁的望遠鏡,心中輕嘆道:“好戲就要上演了”
這臺軍用高倍望遠鏡架在落地窗旁,鏡頭直指對面的帝豪酒店,至於焦距視角已經調到最佳。
以三人如今的修爲,區區幾百米的距離,自然不需要什麼望遠鏡,單純的目力即可一覽無餘。
在對面房間的大牀上,有一男一女如兩條泥鰍一樣在瘋狂地糾纏着扭動着。
他們旁若無人,完全沉溺於肉體撕摩所帶來強烈的快感之中。
一波波的衝撞和浪潮,一次次的嬌喘與索取,好像一個個永遠也填不滿的黑洞。
他們太急迫了,連房間的窗簾都沒有顧得關上,這無疑爲銀月省掉了一些手段,也使得這部鮮活的春宮戲直接在三人的眼皮底下上演。
三人中藍藍是已婚,通曉人事,可謂過來人。而銀月年長還好,至於曉靜連正經的戀愛都沒談過。起初,房間的氣氛頗有些微妙,特別是看到龍哥拿出了神油和情趣用品使用,曉靜的臉蛋都是緋紅的,不過衆人畢竟是修真者,才過了幾分鐘,也就釋然了。
“這兩個活脫脫地像是一對,乾柴烈火,醉生夢死”銀月感慨道。
“可惜啊,那個男的也只是玩玩”藍藍道,“耿婷爲什麼就想不明白呢”
“明白又怎麼樣各取所需罷了”曉靜一臉的鄙夷,也接口道,“一對狗男女,沒一個好東西”
篤篤篤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
藍藍看了一眼銀月,後者輕輕點了點頭。
藍藍走過去,打開房門。
“藍總,向顧問來了”杜爾斯道。
“藍總好”向前道。
“好。辛苦了”藍藍道,“爾斯你先在門口等一下,我們有事要和向顧問商議。”
“好的”杜爾斯應道。
“向顧問請”
藍藍把向前讓進門內,接着又關上了房門。
向前走了兩步,這才注意到房間內的景象,已然一臉懵逼。
這是一間客房。
之前,他以爲是俱樂部的規劃設計什麼的出了問題,藍藍找他有急事,地點會在尼爾頓酒店的會議室。結果沒想到,杜爾斯竟然把他帶到了客房。而且,除了藍總,裏面沒有公司的其他人,有且只有另外的兩個陌生女人。
等等,這兩個女的好像在哪裏見過想不起來了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搞得什麼鬼
就在向前一臉茫然的時候,藍藍不知道如何開口時,銀月首先說話了。
她說:“藍藍是我的姐妹,今天是我讓她找你來的,不是公事,而是私事”
“私事”向前滿頭霧水,問道,“我們是朋友,我們認識”
“怎麼說呢,現在算不認識吧。”銀月搖搖頭道,“不過,這不代表以前
你腦子有毛病吧
向前聽到這話,嘴角抽搐,心裏不禁無語。他心想我放下工作趕過來,難道就是來聽你神神道道的
銀月似乎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也不多說,用手指了指窗戶旁的望遠鏡,道:
“你過來看一下就明白了”
向前聞言,看了一眼孫藍藍。
藍藍面色凝重,微微點了點頭。
“哈哈,好吧,看個望遠鏡有什麼關係,以前讀初中就玩過了。”向前有意舒緩氣氛,打了個哈哈。
“瞧你們緊張的,難不成透過鏡子還可以看到自己的未來不成望遠鏡又不是魔鏡哈哈鏡”
向前邊說笑,邊往前走去。
三人沒有一個人被他逗樂
藍藍輕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
曉靜聽到他的話,忽然感覺自己心口憋得慌,那樣子似乎要哭出來了。
銀月默默地注視着這個男子走向望遠鏡,面色陰晴不定。她的內心深處,一個聲音不停地拷問自己,這樣做真的好嗎
向前彎下腰,然後身體半蹲下去,接着把眼睛移向軍用望遠鏡。
不能不說,望遠鏡聚焦的位置調得真的是太準確了
很快,他就看到了牀上那可人的尤物、那銷魂的姿勢
轟隆
剎那間,他的腦海中有如晴天霹靂般炸響。
鏡頭中的女子雖然是側着身子,但他一眼就認出那是他的女人
耿婷
數年的相處,他已經熟悉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曲線,甚至每一道敏感的地帶
而此刻,她正騎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瘋狂的扭動着
沒錯,她用的竟然就是這個姿勢這些年和他在一起時,她似乎意興闌珊,通常都不主動了。
而此刻,她顯然是那麼享受,一邊賣力地扭動,一邊用手抓住那個男人的手,讓他揉捏自己的。
這麼遠的距離,自然不會有任何的聲音傳來。
但那種竭嘶底裏的嬌喘聲,卻異常清晰地在向前耳邊瘋狂肆虐着,割裂他的心臟。
向前眼睛圓睜,目眥盡裂。他的手指彎曲緊握成拳,骨節突出,似乎就要握出水來。他的臉色由紅而紫再到青色,喉結上下挪動,呼吸也越發的沉重。
嘭
向前猛地站起來,望遠鏡連同三角架掀倒在了地上。
他滿臉怒容地用手指着銀月的鼻子,呵斥道:
“說你究竟是安的什麼心思竟然用藥做局來害我的老婆”
銀月見狀,心中激盪,原來在他心裏,他早已把耿婷當成了自己妻子了。
即使親眼所見,也不是耿婷的過錯,也是旁人的陷害。
或許,自己是多事了
“向前,你別這樣”藍藍見他劍拔弩張的樣子,急忙道。
“孫藍藍,我的事,不用你管”
向前冷笑道,“這事我看跟你也脫不了干係你們竟然合夥做局來害我老婆可惡可恥卑鄙下流我呸”
說完,他隨手把餐桌上的水果刀抄在手裏。
“你要幹什麼”藍藍道。
向前揮舞着水果刀,咬牙切齒地道:“今天如果不說清楚,你們一個都想別離開”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曉靜忽然脫口道:
“你以爲我們是做局害你是吧你以爲耿婷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好女人,這姦夫還用得着我們來做局”
“要不是我姐不想你一直被矇蔽下去,哪會讓你來看現場”
“你和她待了幾年了,難道你一點都沒發現她出軌,你都沒覺得她哪裏不對勁”
“我開始還有點同情你,現在不會了,只有鄙視你什麼大學生,什麼藝術顧問,我看你十足是個傻子,蠢子還怪我們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