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唐錦繡房俊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你們是城管還是土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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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懟了高家,張慎鐵正趾高氣揚,幻想着自己也如房俊當初一般一戰成名。冷不丁的跑出來一個什麼“城管”的衙門,居然二話不說就要把自己抓起來

    張慎鐵表示不能理解。

    別說是個沒怎麼聽過的“城管”,就算是陛下的“百騎”出動拿人,也得先給個罪名吧

    他瞪起牛眼,大聲喊道:“俺這邊可是受害者呀,他們高家將粥棚搭建到俺家門前,咱家生意都沒法做,難道還不準俺們反抗了”

    程務挺哼了一聲,斜睨着眼睛:“你聽不懂人話還是怎地行,那本官就再跟你說一次有困難,找城管,聽懂沒”

    張慎鐵怒道:“他高家欺負人,俺自然要找他理論,他家要打俺,俺還不能還手了”

    程務挺也怒了,瞪着這個棒槌喝道:“你是傻子還是聾子本官都說了有困難找城管,你特麼還唧唧歪歪個屁呀”

    張慎鐵被罵得一愣,原來京城的官員可以這麼囂張的麼

    他想要理論,旁邊有圍觀的商賈忍不住了,說道:“你這人腦子缺根筋還是怎地人家的意思就是就算你被人欺負了,那也只能找城管來處理,絕對不允許私下裏解決否則要王法幹嘛”

    張慎鐵這才明白,可他犟啊,兀自不服:“王法王法沒俺拳頭大”

    衆人無語。

    你是真傻吧

    程務挺盯着張慎鐵:“公然污衊大唐律,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將這個混賬給本官拿下”

    “諾”

    一衆剛剛由巡捕房抽調到城管的兵卒齊齊應諾,就待上前將這個口不擇言的棒槌拿下。

    張慎鐵大怒:“誰敢動俺俺叔叔是鄖國公張亮,是滄海道行軍大總管”

    圍觀的商賈頓時笑噴。

    有人笑道:“張亮你還是歇歇吧傻子,這可是京兆尹房俊手底下的衙役官兵,親王來了也得講規矩別說你這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侄子,就算是張亮現在站在這兒,你問問他敢不敢拿自己的國公爵位說事兒在房二郎面前,是龍你得盤着,是老虎你也得臥着否則,有你的苦頭喫”

    張慎鐵頓時有些心虛。

    房俊那是他的偶像啊,可是他卻不知原來房俊這般豪橫

    被抓走嗎

    那豈不是丟盡了面子

    轉頭想想,自家叔父在房俊面前可是屢次喫癟,若是自己能硬氣一回,豈不是愈發令叔父另眼相看

    想到這裏,他虎軀一震,瞪着近身的衙役官兵大喝一聲:“誰敢動俺讓他嚐嚐俺的拳頭”

    官兵們皆是一愣,自從京兆府設立,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京兆府的一畝三分地豪橫耍無賴,今天還真就漲了見識了

    不過官兵們自然不將張慎鐵放在眼裏,剛剛那個羣衆說的不錯,別說你這個國公的侄子,就算是你家國公站在這兒那也得乖乖的京兆府大堂走一趟

    真當京兆府是聾子的耳朵擺設啊

    當即便有兩人上前去扭張慎鐵的胳膊,想要將他制服。

    張慎鐵瞪着牛眼,未等兩名官兵近身便踏步伸手,薅住官兵的衣襟,兩條膀子一較勁,吐氣開聲:“嗨”

    兩個身材高大的官兵居然被他一下子甩飛了出去

    “砰砰”兩聲悶響,破麻袋一樣跌落在地,哀嚎頓起。

    這一下子不僅僅是在場的官兵,即便是圍觀的商賈羣衆也眼睛發直。

    這人還真是敢動手啊

    程務挺一張臉黑似鍋底,心中火氣“騰”的一下就燃燒起來

    城管剛剛成立,正是立威的時候,現在倒好,立威不成反而被人打了臉

    這如何能忍

    程務挺幾乎可以想象這件事傳到房俊耳朵裏,房俊會用一種何等樣的鄙視眼神看着自己這個司錄參軍

    恥辱啊

    程務挺黑着臉,紅着眼,大吼道:“好膽當街拘捕,毆打官兵,你是要造反嗎來人,速速將此人給本官拿下,打入京兆府天牢若是再敢反抗,格殺勿論”

    “諾”

    衆官兵轟然應諾,而後齊齊上前。

    張慎鐵身邊的張家人一看這還了得當即團團圍住張慎鐵,與官兵對峙。

    官兵們皆是由房俊一手調教出來的巡捕房當中抽調而來,哪裏會管你什麼張家王家李家高家膽敢不將城管放在眼裏,那就是不將京兆府放在眼裏,那就是不將京兆尹房俊放在眼裏

    “嗆啷”“嗆啷”“嗆啷”

    一聲聲清脆的拔刀聲響起。

    官兵們紛紛抽出腰間的雁翎刀,呼喝道:“速速蹲地抱頭,反抗者,殺無赦”

    便操着明晃晃的雁翎刀撲了上去。

    張家人盡皆傻眼

    殺無赦

    額滴個娘

    不過就是街頭鬥毆,就算是拘捕了,也犯不着殺無赦吧

    可是沒人敢去賭這些官兵到底敢不敢下死手“殺無赦”,因爲這可是房俊手底下的兵想當初房俊那個棒槌不就是因爲咱家少郎君調戲了他的嫂嫂一句,便被斬斷了手臂

    若是依着房俊的行事作風,似乎當街將自己這幫僕役斬殺也沒什麼大不了

    哪裏還敢還手

    張家人心驚膽顫的紛紛蹲地抱頭。

    張慎鐵心說這幫貨怎地這麼熊呢

    他想要揚名立萬,自然不能龜孫子一般蹲地抱頭,亮開架式大叫道:“來來來,有膽子就給俺來個白刀子進來紅刀子出去,皺一皺沒有俺不算好漢哎呀”

    一個官兵悄悄遊走到他身後,趁他說話分神的功夫抽冷子用刀背狠狠的抽在他的膝蓋窩

    張慎鐵慘叫一聲,單腿跪地,面前的官兵餓虎撲羊一般撲上來,七手八腳的將他死死摁在地上,另外有人拿出鎖鏈將張慎鐵左三圈右三圈死死鎖住,掙扎不得。

    張慎鐵大叫:“放開俺俺叔父是張亮,是鄖國公,是”

    程務挺上前一步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在張慎鐵的下頜。

    “砰”的一聲悶響,張慎鐵悶哼一聲,張嘴吐出一口血沫子連帶着幾顆牙齒,哼哼唧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娘咧城管辦事,你也敢反抗好好好,等回了京兆府衙門,老子讓你後悔來這世上走一遭統統帶回去”

    程務挺大吼。

    城管剛剛成立,自己帶隊執行任務就差點鬧了笑話,這張臉往哪兒放

    張家人見到張慎鐵的慘狀,加之早就對房俊深懷驚懼,一個個乖得跟兔子似的一言不發,在官兵的呼喝之下靠着街道邊的牆壁站成一排,被拎着刀子的官兵看押之下向着東市之外走出

    “雲雀樓”的老掌櫃這才吁了口氣,心想今天這算不算是承了房俊的一個人情呢

    不過那是家主應該考慮的事情,他只需將眼前的事情安排好就行了。

    上前兩步,老掌櫃老臉堆起笑容,抱拳道:“張家人橫行霸道蠻不講理,實在是東市之毒瘤、長安之禍害程參軍仗義出手,老朽感激不盡,定將此事稟明家主,必有厚謝。”

    在他看來,這件事情雖然是張家人先出手,但是說到底也是自家“雲雀樓”將粥棚搭到了人家店面門前,理虧在先。這個什麼“城管”能將張家人制服並且收監法辦,自然是看在自家家主的面子上。

    人家給了面子,高家自然要有回報

    程務挺定定的看着老掌櫃,看了好幾眼,而後才扭頭問身邊的下屬官兵:“這人爲何不帶走”

    “啊”

    那官兵也有些喫驚,他眨眨眼,很想說這可是申國公高士廉的產業啊,而且明顯人家是受害者

    孰料程務挺根本不讓他說話,已經瞪眼喝道:“本官說的是統統帶走,你是聾子,還是傻子東市之內大街之上公然鬥毆,擾亂社會秩序,影響東市貿易,減少帝國稅收,破壞國家穩定,這是何等大罪鬥毆雙方各有罪責,統統帶走”

    那官兵激靈靈打個寒顫,反應飛速:“是卑職疏忽,來人,統統帶走,一個不留”

    老掌櫃目瞪口呆。

    我特麼幹啥了,這就“破壞國家穩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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