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心動失控 >09
    葉涼說的義正言辭,就差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沈逐溪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眼底涌上一絲故意,“你說我長的帥。”

    葉涼張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在說什麼。

    沈逐溪悠悠往牆上一靠,勾着嘴角說:“鄭女士告訴我這是你說的。”

    葉涼:“”

    以前看綜藝的時候有個傳話節目。嘉賓戴着干擾耳機完全聽不到別人在說什麼,只靠比劃和表情猜詞再傳給下一位。最後的結果往往驢脣不對馬嘴,令人捧腹大笑。

    那天跟鄭聽薇喫飯,兩個人明明是面對面坐着,竟然也能出現這樣滑稽的效果。

    “伯母記錯了,我沒說過。”

    沒說就沒說,這麼退避三舍就讓人不爽了。

    沈逐溪眯了眯眼睛,瞬間想起之前徐朔那個傻逼發來一樣東西。

    他掏出手機遞到葉涼眼前,“這是官方數據。”

    手機屏幕上的那行加粗黑體字赫然映入葉涼眼簾

    2020年度榕城最帥豪門貴公子前十排名

    第一名:沈逐溪

    票數:2500

    葉涼嘴角一抽。這是什麼野雞榜,估計連個超話都沒有。而且這票數跟二百五相比還真是以一敵十。

    “我手機沒帶出來。一會兒進去再幫你投票。”

    沈逐溪佯裝沒聽懂她的挖苦:“這麼傻的東西你也有興趣”

    她抿着脣沒說話,只是眼神漸漸變得若有所思。

    “高興點了嗎”沈逐溪將手機放進褲袋,“高興了咱們打個商量怎麼樣。”

    “你想讓我做什麼”

    “鄭女士戀愛腦,思維異於常人,相信你也能體會到。”

    葉涼擡頭,“所以呢”

    沈逐溪聳了下肩膀,“我只有一個要求。以後她再單獨找你,你必須告訴我。”

    話一頓,他到:“知己知彼纔好辦事。”

    這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事。葉涼微一思索,答應下來,“好。”

    進門前葉涼看着沈逐溪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人似乎也沒那麼討厭。

    .

    沈宅。

    客廳裏,沈知錫正坐在吧檯邊喝酒。一進門沈逐溪就隨手把畫扔到沙發上,坐到了他對面。

    沈知錫工作很忙,即便住在一起,像這樣喝酒聊天的機會並不多。

    “爸媽臉色不錯啊,你怎麼看起來玩的不開心”沈知錫笑着打趣,“還沒接受葉涼呢”

    沈逐溪喝了一口酒,懶洋洋糾正:“我不接受的是聯姻。”

    沈知錫雖心有慼慼焉,但愛莫能助,“那你加油。”

    “你快點跟嫂子要個孩子吧,給他們找點事做,省的那兩個人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

    這個話題讓沈知錫脣邊的笑意變淡,喝了一口酒沒吭聲。

    他跟妻子也是聯姻,結婚三年,到現在還相敬如賓。一開始多多少少還能說幾句話,時間長了磨合變成了摩擦,沈知錫儼然成了工作狂,有意無意地冷落妻子。而妻子長期鬱鬱寡歡,宛如一個沒有生氣的木偶。

    沈逐溪察覺到他的反應,知曉這是又開始了。他放下酒杯,垂了垂眼眸。想說什麼,最後只是毫無意義地扯扯嘴角。

    “我困了,你自己喝吧。”

    沈知錫默了默,仰頭喝完杯裏的酒,轉頭衝他背影到:“你的畫沒拿。”

    沈逐溪背對他擺擺手,“送你吧,不要了。”

    沈知錫壞心眼提醒:“這是你岳父送的。”

    還沒到家,鄭女士就迫不及待在朋友圈大肆宣揚了。

    沈逐溪已經上了樓梯,扶着欄杆側過臉,不冷不熱到:“先管好你自己再操心我。”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上去。

    昏暗的吊燈下,沈知錫沒好氣地笑了聲:“臭小子”

    .

    房間燈光昏暗,沈逐溪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沒擦乾的水珠在光線下慢慢順着肌理分明線條滑下,腰間的浴巾搖搖欲墜。

    他從冰箱裏拿了一瓶水,隨後聽見手機鈴響。放下礦泉水拿起電話,看見季來發來一份文件。

    二哥,我那天說的你不信,有關葉涼的事都在這裏。

    是兄弟纔會提醒你,別被她騙了。

    沈逐溪沉默一會兒,纔想起之前在會所喝酒的時候季來說過葉涼木訥,像條不會叫的死魚。

    當時的表情輕蔑又嘲諷。

    這個文檔足足有1g多,可見是有多詳細。沈逐溪跟季來交情泛泛,不信他會爲了一句話就去費事,也懶得去猜測他的用心。

    最重要的是,他對葉涼的私事不感興趣。

    沈逐溪點下返回鍵,拇指一滑,把這條信息刪除了。

    第二天要不是接到電話,沈逐溪差點忘了白冬凝的寵物醫院開業。

    他找人送了兩個花籃,然後收拾收拾趕了過去。

    剪完彩一幫人去了附近的一家會所慶祝。徐朔剛殺青一部戲,早上纔到榕城。party進行一半終於姍姍來遲。

    衆人要求罰酒和跳豔.舞,鬧了他好一通才放過。途中徐朔出去接個電話,沒想到跟人起了衝突,腦袋被人開了瓢。

    沈逐溪用毛巾捂着他血流不止的腦袋,還有心情調侃:“你一個堂堂大導演,就不怕上熱搜”

    徐朔疼得齜牙咧嘴:“誰特麼能想到那孫子忽然動手。”

    打他的是個已經退出圈的十八線,之前演過他導的一部劇,因爲得罪了出品方鏡頭都被刪了。後來資源一直沒起來。

    那人現在在會所當服務生。本來被“前同事”看到就覺得丟人,徐朔也是欠,酒精上頭說話不過腦,張嘴就說人家怎麼混成這樣了。十八線惱羞成怒舉起瓶子就輪到他頭上了。

    白冬凝處理完回來了,一臉嚴肅地看了看徐朔的傷口。

    沈逐溪使了使勁兒,“自己摁着。”

    “臥槽你謀殺啊”徐朔嚎着嗓子摁住了頭上的毛巾。

    白冬凝不放心,“你這估計要縫針,要不你跟我回醫院吧。”

    徐朔都要罵娘了,“老子要去也是去給人治病的地方”

    “行了。”沈逐溪衝白冬凝擡擡下巴,“你繼續忙,我帶他去醫院。”

    十來分鐘後兩人到了急診科,徐朔也不知是嚇得還是失血過多,臉都白了。在椅子上像個病雞似的哼哼唧唧。

    沒過兩分鐘,護士把他送到治療室縫合,然後又去拍了個片子。沒問題就可以回家了。

    忙和完這些,倆人坐在椅子上邊打遊戲邊等結果。徐朔送了人頭,抻脖子看沈逐溪玩,嘴還不忘叨叨:“剛纔給我縫合那個醫生眼睛水潤水潤的,特別好看。說話聲還好聽。我剛纔疼懵了,沒想起來看她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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