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心動失控 >第30章 30
    葉涼跟着沈逐溪上了樓。一路上手被他若即若離攥在掌心, 但他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葉涼擡眼,看到了他緊繃的下顎線,線條刀削一般的凌厲。他沉默的時候總是看上去冷冰冰的,讓人望而卻步。

    葉涼覺得應該把話說清楚, 其他人不應該成爲他們之間的一道雷。

    她往回抽了抽手, 手指驀地一緊。沈逐溪轉過頭,眼裏沒什麼情緒。

    對視幾秒, 他微一用力縮短了彼此的距離, “到了。”

    語氣很淡, 沒什麼起伏。

    房間門沒關緊, 喧囂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沈逐溪推開門拉着葉涼走進去, 而後帶上房門。

    突兀的聲音吸引了人們的視線。室內悄然一靜, 所有目光都落在這邊。

    葉涼被探照燈一般的視線打量, 不自在地抿了抿脣。

    “這是葉涼。”簡單四個字, 算是介紹了葉涼的身份。

    雖然沒有說明, 但衆人不瞎, 幾乎都瞧見了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一時間“葉小姐”, “老闆娘”,“嫂子”各種稱呼層出不窮。

    “沈總,您這不行啊, 接個人要這麼久”

    這句調侃的話不偏不倚戳中沈逐溪的炸點。他兜那人一眼, 眼神冰涼帶了幾分邪性, “嘴這麼賤,欠練了”

    那人嘿嘿一笑,聰明地轉移了話題,“這不正要點歌,沈總愛聽什麼”

    “點首陰魂不散。”

    啊這有這麼一首歌嗎

    葉涼跟着沈逐溪在沙發上落座。

    衆人喫的喫玩的玩, 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沈逐溪正在跟身旁的人聊天,葉涼自顧坐在一旁看着熱鬧的場景出神。

    有些口渴,她拿起一杯飲品。還未沾上嘴脣,玻璃杯被一隻手拿走。

    “想喝醉”沈逐溪將酒放到自己面前,轉而開了一瓶果汁給她,“喝這個。”

    “哦。”

    沈逐溪見她低眉乖順的樣子,心中柔軟滋生,“餓了嗎”

    葉涼搖頭,“還好。”

    “嗯,喫的一會就來。”

    另一邊有人叫沈逐溪,他起身輕輕摸了一把她的臉頰,“我一會兒回來。”

    然後起身跟那個人一起出去了。

    葉涼低頭喝了一口果汁。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裏逗留,很好喝。

    同時,她安心的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沈逐溪已經給足面子。即便心裏不爽,他依然會在各個方面照顧着她,沒有甩臉子讓她難堪。

    這大概是沈逐溪火爆脾氣之下難得的溫柔。

    “葉涼,好久不見了。”

    徐朔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屁股坐到她身邊。

    看到他葉涼是有些意外的,因爲沈逐溪說這是公司的週年慶。

    徐朔似猜到她的想法,笑着晃了晃手裏的紅酒杯,“我可是免費給這傢伙打廣告,所以勳功章裏有我的一半。”

    葉涼頭一次見到這樣搶功的。她好笑地彎彎嘴角,“你的戲殺青了”

    “是啊,現在又變成無業遊民了。不過等電影上了你估計會天天在熱搜上看到了。”徐朔壓低聲音,“被人罵的。”

    葉涼莞爾。心態倒是挺好。

    沉默片刻,徐朔清清嗓子,“秦苒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估計快跟周杭複合了吧。

    “唉是麼。”

    前段時間他在景區附近的酒店碰到她和一個男人一起。雖然已經沒抱什麼希望了,還是不免覺得可惜。

    不過他身處在紙醉金迷的娛樂圈,對感情的事也不執着。

    天涯何處無芳草,總會遇到更好的。

    “不過好賴你和沈逐溪成了。有人能降住那個混不吝挺好的。”

    遙記得當時沈逐溪腦袋削個尖的要退婚,可如今還不是拜倒在人家白大褂之下。

    當初叫的多歡如今打臉多響。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啊~

    “你太誇張了。”在葉涼眼裏,徐朔一直都很“抓馬”。

    “我誇張”徐朔頓時就不服了,“就那天在賽車場,你那個發小別他車,他都看你面子忍下來了。要不是姓許的不知好歹用你激沈二,多給他一眼都算給他臉。”

    葉涼一怔,“你的意思是許修竹故意惹他的”

    “你不知道”徐朔挑眉,隨即笑了聲,“也是,你估計也不可能知道。”

    那天葉涼是跟許修竹一起走的。那傢伙肯定不可能實話實說是自己先找事兒。沈逐溪就更別提了,就那他個性格,想也知道不可能跟個怨婦一樣在葉涼麪前賣慘。

    好傢伙,他特麼直接好傢伙。

    於是徐朔本着“沈逐溪是個憨批但好歹是他兄弟”的宗旨,添油加醋把事情經過描繪了一番。

    他說得眉飛色舞口若懸河,臨到結尾時竟然還覺得意猶未盡。

    徐朔喝了口酒潤嗓子:“不是我說,你這發小真的綠茶滿級了。”

    葉涼抿了抿脣,握着玻璃杯的手指慢慢收緊。她知道許修竹有城府,只是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到自己身上。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正是叫沈逐溪出去的那個男人。

    葉涼看過去,半晌也沒看到沈逐溪進來。

    她微一思索,起身走了出去。

    上方吊燈璀璨,長長的走廊裏每隔幾米擺放着漂亮的盆景,偶爾有人進進出出。

    葉涼踩着鬆軟的地毯往出走,在轉彎處碰上了沈逐溪。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柔軟的領口敞開,隱約可見鎖骨間的小窩。身上沾着淡淡的菸草味,可能是剛抽完煙。

    “怎麼出來了”

    “我有事想跟你說。”

    他微仰頭,眼尾的淚痣沾染上了明亮的燈光,“你說。”

    葉涼攥了攥手指,提步走到他跟前。

    “我不知道許修竹”

    “葉涼。”他出聲打斷,微涼的指尖在她紅脣上輕輕摩挲,“我儘量忍着了,所以能不提掃興的事了嗎”

    許修竹這三個字彷彿是沈逐溪的逆鱗,差不多達到了“談許色變”的程度。

    一直到聚會結束,葉涼都沒再找到開口的機會。

    沈逐溪喝了不少酒,徐朔把他送到了頂樓的套房。而葉涼則是被沈家司機送回了家。

    她躺在牀上,望着漆黑的夜色,試圖去弄清楚沈逐溪的心態。

    想到昏昏欲睡,除了“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憑她這腦容量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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