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醒醒，醒醒。”
張愛天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嚴靈，只是在傷痛欲絕中無力的昏了過去。
“快，快叫醫生。”
鄧靜急忙上前幫忙，她哪能想到今天的事情會變成這樣。
“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顧媽媽當成自己的媽媽一樣的照顧。”
嚴靈對着顧念堂的屍體，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張愛天醒來，整個臉色蒼白的的沒有一點血色。
“顧媽媽，你別太難過了。”
鄧靜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張愛天。
張愛天看着天花板，一句話都沒說，就默默的流着眼淚。
其實無聲的痛纔是最痛。
“顧媽媽，對不起。”
嚴靈滿眼的束手無措站在原地。
“小靜，你扶我坐起來。”
張愛天雙眼空洞，聲音沙啞的不行，她就連自己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鄧靜趕忙上前扶着張愛天坐起來，“顧媽媽，要不我們先喫點東西”
她柔聲的問。
從顧管家那裏聽到，她已經很久沒怎麼進食了。
“我不餓，你讓嚴靈來我這裏。”
張愛天虛弱的說着，彷彿在說每個字都像用盡了全力。
嚴靈蹲在張愛天面前，“阿姨。”
“啪”張愛天出乎所有人意料，用盡全力的一巴掌打在嚴靈臉上。
嚴靈一時沒在意，摔倒了在地。
她只是茫然的眼神看着張愛天。
張愛天似乎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完了，整個人有點喘。
“這一巴掌是爲了出我心中一口氣，我兒子因你而死，我父親死在你面前，”說到這張愛天的眼淚流的更兇了，她拍着自己的胸口，“可是我沒有理由怪你，你知道嗎”
“阿姨，對不起。”
嚴靈不知道此刻除了說對不起還能說什麼，那一巴掌是她該受的。
她欠顧家的根本不是一個巴掌就能還清。
“我看到我兒子的屍體的時候，他嘴角都是上揚的，我，我真的很難過你知道”
“顧媽媽，你別哭壞了身體。”
鄧靜拿出紙巾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靈靈，阿姨求你了，以後別來了，不是阿姨不喜歡你，而是阿姨看到你就會想起他們。”
張愛天語氣裏充滿着哀求。
“阿姨，可是，我答應爺爺照顧你的。”
嚴靈皺眉。
她能完全理解張愛天對她的討厭，甚至不想見她。
“我不需要照顧，就讓我這樣自生自滅吧”
“阿姨。”
“顧媽媽。”
鄧靜和嚴靈都不同意她這樣做。
“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張愛天閉着眼，靠在枕頭上。
她們還想說什麼，顧管家就開口了：“讓夫人休息一下吧。”
兩人最終只是看了一眼顧夫人，什麼話都沒說就離開了。
回來帝家，就看見帝景站在大廳等着。
燈沒有開。
嚴靈嚇了一跳，從玄關處打開燈。
“你怎麼還沒休息”
“你玩的這麼開心
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帝景指了指上面的鐘，已經12點整了。
你纔回來。”
他滿臉的不悅。
“顧老爺子死了，我去那邊耽擱了一會，所以這麼晚。”
她走到樓梯口，“我今天真的有點累，我先回去休息。”
帝景臉色更難看了，似乎這個女人一點意識都沒有，沒覺得自己有任何問題。
冬天的陽光很暖，透過窗灑在牀上，讓人覺得暖洋洋的。
“起牀了。”
帝舞打開門，就看見嚴靈還躺在牀上睡覺。
雖然看過無數次她這樣，可依舊忍不住被驚訝到。
“馬上就來。”
嚴靈迷糊着迴應。
等她下樓的時候，帝景的臉色並沒有好看多少。
她也不願意一早弄的心情不好，從桌上拿走麪包和牛奶就離開。
和帝舞兩人才剛走進教室，英語老師就來了。
“嚴靈，你身爲學習委員，我希望你有必要的認知一下自己的狀態，每天卡點來上課，可不是一件好事。”
英語老師剛踏進教室，就看見嚴靈帝舞二人放下手中的課本，當下不爽的說：“如果你一個課代表都做不了以身作則，那你這個課代表也不用當了。”
嚴靈站起英語老師說：“老師，那麻煩你在找個英語課代表。”
他確實不在乎這個破課代表，還有時候覺得麻煩的不行。
“老師，人家根本就看不上，這個課代表好嗎”
陳欣然帶頭起鬨。
“老師，她願意我願意，要不換我來當課代表吧”
“老師，人家說不定英語課都不想上，畢竟條件這麼好，她完全可以請家庭教師。”
“是啊，老師，你就不要爲難人家了。”
風頭越說越離譜，英語老師看了一眼嚴靈，當事人卻風輕雲淡，英語老師覺得自己內心突然就和爆炸了一樣。
“好啊，既然你這麼不想聽課，那你出去。”
嚴靈無語的看着英語老師，“老師，我有說我不想上課嗎
是你說我不配當課代表，我就說讓你在找你一個，我錯哪了”
她看着胸無大腦的英語老師，簡直就差沒翻白眼了。
帝舞倒是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只要不涉及傷害嚴靈，其他的事她還是可以選擇旁光的。
她低聲對嚴靈說：“其實女人之間掐架真的也挺好看。”
“滾。”
嚴靈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降低聲音。
“老師，嚴靈喊你滾呢”
“嚴靈，你不要太過分。”
英語老師臉都綠的不能在綠了。
“老師，我沒說你。”
嚴靈站了半天覺得腿都有點酸了，還要總是做一些無謂的解釋。
“老師，我可以坐下嗎”
“坐”
英語老師見嚴靈還想坐，瞬間就直接炸毛，“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坐嗎
給我去門口站一節課。”
“老師，我又沒做錯什麼，你這樣體罰學生不好吧”
被嚴靈說的話，英語老師差點喘不上氣，掐着自己的人中，大口喘氣，“我教書，30多年，我就沒遇見過你這種學生，給我出去我的課堂不歡迎你。”
嚴靈實在被這英語老師纏的不耐煩，“我上學10幾年我還沒遇見你這麼不講理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