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是說真的麼走,我帶你去。”男子臉上立馬露出驚訝和驚喜的神情,這個山村只有一個大夫,只會治療外傷,想請來厲害的大夫就必須去前面的鎮上,從這裏趕過去至少也要三個時辰,這一個來回,只怕自己的媳婦不保。
“別急,把事情和我詳細說下。”男子和許秋秋一邊快速的往另一邊的院子跑一邊說,原來是今天上午來送喜蛋的那女子要生了,可是穩婆說因爲胎兒的個頭有些大,孩子的頭卡住了,根本出不來。產婦的產道也撕裂了,一個不慎就會大出血而死。產婆只負責接生,血崩的產婦這輩子見過不少,看到這麼個樣子的產婦,心裏也知道無力迴天了。不由得嘆氣跟王家的老太太交代:
“看你兒媳婦這麼個情形,只怕是九死一生了,叫我說,既然怎麼地都難救活,不如緊着孩子,把那個小可憐兒給弄出來,再晚點,孩子也沒得救。如何”
在聽到產婆這樣說後,王老太太的心徹底沉了下去。知道兒子和媳婦素日裏夫妻情深,這個決定實在難下。然而生產對女人來說。就是一隻腳在鬼門關內一隻腳在鬼門關外,這個時候便要當機立斷。想來想去,既然兒媳婦在劫難逃,大概她自己也不願意那個小生命隨着她一道去黃泉,到不如舍了大人保住這個孩子,也是給王家留下了血脈。
一念及此,王老太太邊哆嗦着嘴脣要答應下來,卻冷不及防聽到身後一個悲憤的聲音大叫道:
“你胡說什麼”
王老太太一頓柺杖,回頭怒視滿臉決然的兒子,產婆也在一旁勸着:
“你別說傻話了,現在即使不把孩子弄出來,你媳婦也保不住了,之前孩子出來的時候,那產道就已經撕裂了。”
這話本不該在一個年輕男子面前說,只是產婆心中也同情這對夫妻,因着這個關頭,必須把話說清楚,其他的也顧不上了。
“那也要救大人”
七尺高的壯漢子,這時候淚流滿面,蹲在地上揪着頭髮。
“嗚嗚嗚,我當初爲什麼要一個勁逼着她進補,結果補成了這個樣子,這哪裏是讓她補身子,這是要了她的命啊。嗚嗚嗚”
許秋秋這時候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因爲她發現蒼羽竟然站在產房的外面,閉着眼睛對着產房誦經,每誦經一遍他的靈魂就變得有些薄弱,許秋秋蹙着眉直接打斷問道:
“大師這是作何”
“咳咳還債。”蒼羽剛說完就看到一個鬼差領着一個紅衣女子走了過來,女子樣貌嬌媚,看起來渾渾噩噩的。鬼差沒想到許秋秋竟然也在這裏,領着女子走到許秋秋的面前行禮:
“見過許姑娘。”
“嗯,這是做什麼”許秋秋點頭問道。
“回姑娘的話,此女生前名喚石榴,今日是她投胎之日。”